「你……你是從哪裡拿的這些信！」慧心驚恐地瞪著雲初涼，手就想去搶那些信。

雲初涼眸子一冷，抬手就將慧心的手打了回去：「信我都看過了，你搶回去也沒有用。」

都還在這坐著呢，就來搶信，這是把當死人呢！

慧心諂諂地看著雲初涼，突然就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給夫人抵命，慧心賤命一條，隨小姐置。」

雲初涼冷冷的看著，眼裡儘是嘲諷：「你都說你是賤命了，我要你的賤命有什麼用，我要去前，狀告張氏，你若是真想恕罪，就給我作證。」

「不……」聽到雲初涼要去告狀，慧心急了，慌張地搖頭，「我不能背叛張氏，我不能……」

雲初涼冷笑著，一把擒住的下，猛地抬了起來：「張氏能對付雲佳雯，難道我就不會了，我想讓死，簡直有千種萬種方法。」

慧心瞳孔猛地放大，一把抓住雲初涼的袖子，拚命哀求：「佳雯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做錯任何事，求你放過，你要殺就殺我，我現在就可以去死，真的，你放過……」

雲初涼冷漠地看著慧心，沒有一心：「我放過，當初你放過我娘親了嗎？沒有做錯事，那我娘親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你們要害死！」

突然拔高的聲音，震碎了慧心最後的心房，頹然地跌坐到地上，痛哭起來：「是我，是我對不起小姐，我對不起……」

雲初涼沒有再說話，就那麼冷漠地看著哭。

許久，雲初涼才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雲佳雯死不死現在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應該知道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雲初涼了，我要死絕對是分分鐘的事。」

慧心臉掛著淚，悲傷地抬眸看。

雲初涼彎下腰，住的下：「我能讓死，也同樣能保，隻要你答應我指證張氏，我可以保一世平安。」

慧心的眸子晃了晃，隻這一句，就心了。

「你也說你對不起我娘親了，難道你寧願窩在這庵堂一輩子，也不願意出來指證張氏，為我娘報仇嗎？」見有所鬆，雲初涼再接再厲地道。

「小姐……」看著雲初涼那張失的臉，慧心恍惚中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小姐。

那麼好的一個小姐，那麼風華絕代的一個人，就這麼被害死了，真的該死！

慧心眼角的淚又了下來，眼裡突然閃過一抹堅定：「我答應你，指證張氏！」

雲初涼默默鬆了口氣，鬆開慧心，轉頭看向風肆野：「麻煩你，我們要連夜回京。」

「沒問題。」風肆野點了點頭，便吩咐漠凡易孤人起床。

「你幫我看好，我去寒兒。」

雲初涼直接把慧心給了風肆野，就去找雲末寒了。

寒兒子不好，雲初涼怕嚇到他，還空回去把死人妝給卸了，不過上那一聲鎧甲卻是沒有換。還得穿著這一裝備回去告狀呢，想必到時候一定會很轟！

「寒兒……」雲末寒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輕的聲音是那麼的溫。

雲末寒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張再悉不過的臉，不過他在看到上那聲鎧甲時，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娘親……」雲末寒突然抱住眼前的人，激地熱淚盈眶，「我是在做夢嗎？我一定是在做夢，我終於夢到你了。」

雲初涼心中一，突然有些鼻酸，抬手溫地輕了他的腦袋。

覺到的溫，雲末寒把抱得更了：「娘親，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終於願意來見我了，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他從來沒有做夢夢到過娘親，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娘親，所以娘親不願意來見他。

雲初涼眼眶一紅，抬手按了按雲末寒的腦袋：「傻瓜，娘親不是你害死的，本不是難產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雲末寒子瞬間僵住，鬆開雲初涼，震驚地看著：「你說什麼？」

雲初涼看著他迷瞪的眼神，又好氣又好笑地了他的俊臉：「傻不傻，你還把我當年輕呢。」

雲末寒又呆了，震驚地瞪著：「你，你幹嘛穿娘親的服。」

雲初涼看了眼自己上的鎧甲也是滿臉無奈：「還不是為了去嚇唬那個吳錦娘嘛，你知道的，我跟娘親長得很像，所以就半夜去嚇嚇了。」

兩句話一說，雲末寒大致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你怎麼也不我？」雲末寒哀怨地看著雲初涼，這麼大的事，竟然一個人去做了，他跟來就是想參與的嘛，又撇開他。

雲初涼心虛地抖了抖眉梢，這不是怕他不好，到時候再點什麼刺激嘛。再說這山上寒氣這麼重，這大晚上的，萬一了寒可就麻煩了。

「沒事，我都搞定了。吳錦娘已經決定跟我們回京指證張氏了。」

雲末寒皺眉：「這麼說真的是他們害死了娘親。」

「就是他們。」雲初涼將拿到的那一疊信遞給雲末寒。

雲末寒看完信，上的殺意再也控製不住地噴發出來：「張綺蓉！吳錦娘！們都該死！」

雲初涼抱住他，安地輕輕拍了拍他：「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替娘親報仇。」

「嗯。」雲末寒輕應了一聲。

等雲末寒穿好服，外麵的人已經都起來，收拾好了。

一行人匆匆出發，都沒來得及通知慧安和慧平兩位師太。

馬車上，慧心在角落，本不敢直視雲末寒那殺人般的眼神。

雲初涼安地拍了拍雲末寒的手，雲末寒這才氣哼哼地別過眼。

來的時候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回去的時候，倒是快了很多，沒到晌午，一行人就回了聖京。

雲初涼也不回帝師府，直接讓風肆野送他們到午門前。

午門擊鼓是告狀的第一步，午門鼓鍾連通著東秦大殿，午門鼓聲一響，東秦大殿的大鐘就會長鳴。

雲初涼沒有毫猶豫地敲響了大鼓。

於此同時，東秦大殿剛準備下朝的大臣們，全部這突如其來的長鳴聲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