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稍等。」雲初涼將包袱裡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出來。
太後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拿出的東西:「你這是……」
雲初涼苦笑著解釋道:「其實世子爺說的戲法就是化妝。」
太後愣了下,突然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哀家還真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戲法呢。」
這種奇奇怪怪的戲法反而不怎麼敢嘗試的,如果是單純化妝的話那就徹底放心了。
風卿瑜俏皮地朝太後了眼:「皇祖母您可不知道,楚先生的化妝是有多厲害,隻要楚先生一經手醜八怪就能便貴婦,癩蛤蟆能變白天鵝,像皇祖母您這樣的天仙那就隻能變觀世音菩薩了。」
風卿瑜那油膩膩的甜言語說得太後都忍不住臉紅了,太後嗔了他一眼:「胡鬧,觀世音菩薩那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
「您啊,可比觀世音菩薩還慈悲為懷呢。」風卿瑜自然不怕,繼續拍馬屁。
太後無奈,隻能看向雲初涼:「哀家這張臉,今日可全權給先生了。」
雲初涼連忙躬:「太後娘娘底子這麼好,草民隻需略盡綿力即可。」
太後被雲初涼這高階的彩虹屁給都笑了:「先生開始吧。」
雲初涼笑道:「太後娘娘您閉上眼睛,一盞茶的時間即可。」
太後有些驚訝。
隻要一盞茶的時間?
以往薛給化妝哪次不是需要半個時辰以上,他這一盞茶的時間能化得好嗎?
心有疑慮間,太後已經閉上了眼睛。
雲初涼開始認真地為太後上妝,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專註,用的化妝品也都不是醉紅店裡賣的,而都是專門為太後這個年紀的人特製的。
風卿瑜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雲初涼化妝,那手法用出神化來說,絕對毫不誇張。
看著太後臉上那一點點的巨大變化,風卿瑜是既震驚又佩服。
雲初涼的作依舊迅速,不多不,正好一盞茶的時間。
「可以了。」
太後緩緩地睜開眼,卻見雲初涼已經拿了銅鏡在麵前了。
「這……」看著銅鏡中那張悉而又陌生的臉,太後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哀家三十年前的樣子。」
屋裡的太監宮也都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楚先生的化妝竟然真的這麼厲害,能讓太後回到最好的年華。
「太後,您真好看。」劉公公紅著眼眶,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太後的樣子。
太後愣愣地了自己的臉,那溫熱的終於讓覺到了一真實,「哀家,真的變年輕了。」
風卿瑜笑著蹲到太後麵前,「皇祖母,楚先生的戲法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太後點著頭,激地看向雲初涼,「楚先生真是大才啊。」
比起剛才那客氣疏離的態度,現在的太後對雲初涼那可是多了一敬畏之心在裡麵了。
「是太後底子好,誰化都是一樣的。」雲初涼躬說道。
太後樂了,「這還真不是誰都一樣。」
這些年邊的化妝師可是換了不,哪怕是最喜歡的薛也化不到這樣緻好看。
「行了,老楚,你也別謙虛了,這要是誰都能化,那我的禮還值什麼錢啊。」見雲初涼又想謙虛,風卿瑜連忙劫住了的話。
雲初涼無奈,倒也不好掃興了。
太後十分欣地看向風卿瑜,「小瑜兒的禮甚合哀家心意。楚先生大才,哀家也甚是欣賞,劉公公看賞。」
「是。」劉公公應了一聲,連忙轉進了裡間,很快劉公公便又端著托盤出來。
雲初涼瞄了眼托盤上的幾個金錠,卻是沒有謝恩,反而躬道:「太後娘娘厚,草民愧不敢當。草民是生意人,今日進宮為太後娘娘上妝,世子爺已經給過草民酬勞了,實在不敢再多要太後娘孃的賞賜。」
見竟然不收,別說太後了,就連風卿瑜也都愣了愣。
有金子不收,這可不像是這樣錢如命的子能幹的出來的啊。
太後見他不收,知道他這是讓承了小瑜兒的,倒是欣地點了點頭,是個厚道人。
「既然楚先生不收,那哀家一會兒就一併賞給小瑜兒了。」
風卿瑜聞言眸子倏地一亮,「這可是您說的,那我可得要個大賞賜,小玩意兒我可不要。」
「能得了你這個潑猴的。」太後笑著點了點風卿瑜的腦門。
「時間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皇祖母了,我先送老楚出宮。」風卿瑜道。
太後看了眼雲初涼,挽留道:「今日是哀家做壽,宮中舉辦壽宴,楚先生不如留下吃宴好了。」
雲初涼這般上道,又有這麼好的手藝,太後也是有心結。
雲初涼和風卿瑜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一言難盡啊。
這要是以楚先生的份留在宮中吃宴,那雲初涼又要怎麼辦?
「咳咳……」風卿瑜心虛地輕咳兩聲道,「老楚這個人不習慣在外麵吃飯的,而且這次人這麼多,很認生的。下次,下次皇祖母要見,我再把來。」
「是嗎?」太後狐疑地看著雲初涼,不太相信的樣子。
雲初涼連忙垂眸附和道:「楚某一向獨來獨往習慣了,是不太習慣人多的場合。」
聽雲初涼這樣說,太後默默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哀家也就不留楚先生了。」
「草民告退。」雲初涼連忙朝太後躬,緩緩退出了正殿。
風卿瑜隨後跟了出來,拍著的肩膀道:「今天謝謝你了啊。」
雲初涼什麼話也沒說,隻朝風卿瑜攤著手了手指。
風卿瑜沒明白雲初涼的意思,抓著的手握了握:「非常謝。」
雲初涼「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然後又朝他攤手,「銀子,金子也行。」
誰要跟他握手了,真是想得。
「哦。」風卿瑜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從懷裡掏出一萬兩銀票出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雲初涼接過銀票數也沒數就塞到懷裡,然後繼續朝他攤手:「不夠,還要一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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