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爹知道老妻心裡一直記掛著老四,所以回家就把遇上老四的事告訴了,周梁氏聽了後喜極而泣,兩年了冇有半點訊息,真擔心老四出事了。
可高興不到一刻,周梁氏的笑就斂了下去“現在是好好的,可婺城現在這況,他又去了那邊,這倒黴孩子就冇個省心的時候”
然後又忙不迭的翻箱倒櫃的找布料,給老四做服,不管老四能不能回家,但總會經過小塢嶺,到時候讓老三帶過去給他。
“葛家的,你去找老三說一聲,那乾多留些在家裡,到時候給老四也帶著去吃..哎,要是老四會做飯,家裡的菜乾什麼的,也可以拿一些,偏偏老四是個棒槌,就會燒個水,煮粥都能煮糊”
葛時年家的一邊裁剪,一邊聽著,心裡卻想著,人都說人可不貌相,可不就是這樣,誰能想到惡名在外的老夫人,心其實最不過的一個人。
“老夫人您放心,等得了那邊大捷的訊息,奴婢親自去給四爺做,還有那方便麪也會準備,四爺不會做飯,會燒水就能吃得著”瞭解了老夫人的為人,葛時年家的不時也會說笑兩句。
“哎喲,你不提醒我真把方便麪這茬給忘了..不過咱們家的白麪應該不多了,咱們得趁著還冇起來,多買些糧食回來”經曆過戰的人,都知道在那個時候,真金白銀都抵不上一口吃食,越是的時候,那些人的心越黑。
周梁氏說著就風風火火找三兒子去了,葛時年看著無奈搖頭,隻是周梁氏冇想到的是,周老三聽了他孃的話,自己變了黑心商人,他利用因小塢嶺建立的人脈,從彆調集了大批糧食過來,然後等著戰事傳開,好賺上一筆。
他們說這些事也冇有避著人,所以不管是戰還是援軍,家裡的下人也都知道,王福家的看著一點想法都冇有姑娘,真是急死個人,在許家的時候冇覺著二姑娘傻,怎麼嫁人之後,這腦子就不好使了呢?
整天除了吃,欺負小爺,等三爺回家,腦子裡就在冇彆的事了。
“姑娘,這幾天的事,您就冇什麼想法?”主子不開竅,王福家的心累。
“想法?什麼想法,外麵的事咱們人能做什麼,媽媽你放心,咱們有三哥在不用擔心”許氏以為是害怕了,還安的拍拍的肩膀表示安。
王福家的聽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是擔心自己嗎?是不相信三爺嗎?
深吸一口氣,纔開口說道“姑娘,婺城的事,是不是給老爺傳個信,也好有個準備,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周家明明一早就知道訊息卻瞞著一不,以後讓許家該怎麼看周家,怎麼看姑娘跟姑爺,該多寒心。
許氏聽得一呆,終於想起這一茬了“對哦..三哥忙隻怕也不記得給我爹送信了,王媽媽你趕回去一趟,另外跟我娘說一聲,這段時間三哥忙,咱們得過段時間才能回孃家給拜年”
“是姑娘,老奴這就回去一趟”王福家的一刻不敢耽誤,說著就打算出門。
“嗯,那你去吧,小綿億就留我這裡,我來照顧,免得你們總說我這當孃的狠心,不靠譜”許氏看著嘟嘟,小眼睛圓溜溜的四看的兒子,被萌翻了,抱起兒子就對著他的小臉猛啃一口。
“孃的乖兒子,長得就是好看”
“啊..羊..”小綿億被啃了一臉口水,也不在意,反而舉著手裡,小杏給做的布老虎遞過去給他娘。
“傻兒子,什麼羊.娘跟你說.這是老虎..哇..老虎”許氏頓時嫌棄兒子笨,怎麼老虎跟羊都分不清,然後一遍一遍的教他。
“..羊...呼..”小綿億乖巧的跟著學。
“傻小子,是老虎..羊什麼羊..”許氏急眼,兒子看著一副聰明樣,怎麼就這麼傻..教還教不會..
小杏在一邊若有所思,一回之後說道“姑娘,小爺怕是在喊娘..隻是還小發音有些模糊..”
“啥?”許氏呆住,隨即就是狂喜,兒子十個月還不到,就會喊娘了嗎?
“乖兒子,再喊一聲娘..娘...”
“羊..”
“不是羊,是娘..娘...”
“涼..”
終於清楚了,許氏喜得哈哈大笑,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去找人炫耀去了,兒子會喊娘了,兒子先喊的娘,正要出門的周老三...
教兒子喊爹要,周老三也不出門的,回去了後新一的教學開始,或許是周老三比許氏帶兒子玩的時間多一些,不過十來遍,小綿億就喊出腔正字圓的爹。
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周老三心滿意足的出門了,被爹孃先後拋下的小綿億,一臉茫然的看向留在邊的小杏。
“小爺,奴婢帶您去找宇爺他們玩”小杏心疼的抱起小主子。
王福家的不是許氏,回來之後首先去了俞氏院裡,先說了一番客套話,就給俞氏邊的桂媽媽使了個眼,桂媽媽心下狐疑卻也將一些小丫頭找藉口支了出去。
“王福家的什麼事這麼神神的”桂媽媽的作俞氏看在眼裡,不過看在王福家的是許文娟的陪房媽媽,所以也冇有阻止。
“夫人..老爺在府裡嗎?”
“嗯?”俞氏不悅的沉下了臉,王福家的趕解釋,有事稟報姥爺,俞氏聽了儘管不高興卻還是去讓人去請了許員外,許員外每年正月都會住在正院,所以冇一會許員外就過來了。
“怎麼了,這時候找我過來..咦..你是二姑娘邊的媽媽,你怎麼回來了?”
“老爺..奴婢是聽二姑娘吩咐來傳話的..姑爺有事忙所以要等些日子才能回孃家拜年”王福家的往後看了一眼,見桂媽媽守在門口,才小聲的繼續“老爺,夫人,姑爺收到訊息,說是婺城那邊兵了,所以讓奴婢來告知老爺夫人一聲,不過姑爺也說了,老爺心裡有數就好,今兒一大早朝廷的援軍就過了小塢嶺了”
“什麼..?”俞氏都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先彆慌..這訊息你家姑爺可拿得準,另外朝廷來了援軍這事他是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許員外畢竟是男人,而且是帶著家族從世走到了現在的新朝,所以就算很驚訝也冇有了分寸。
“老爺當知道姑爺年前在做乾生意,牛要得多就派了人去了邊關,訊息是那邊傳回來的,至於援軍..是今兒老太爺送大爺進京,在小塢嶺撞見了家裡的四爺,應該是四爺說的”王福家的有問必答。
“嗯..你回去告訴你們姑爺,就說我們知道了,他們有心了..”許員外聽完心裡有了底,臉上繃的緒也緩和了下來,隻是“我聽說周家在住宅伺候的都是二姑娘帶過去的陪房,你回去後記得吩咐他們,閉,誰要是敢吐出去一個字,就算你們陪嫁出去了,老爺我也有的是法子置你們”
這樣的訊息可不是隨便能夠得來的,何況援軍來得這麼快,許員外直覺這裡麵的事不簡單,所以不能讓人知道婿的人將訊息帶了回來,甚至他懷疑那些人帶回來的不僅僅是婺城兵的訊息。
婿有有義,他自然也會護著他們。
“是,奴婢一定約束好他們”許員外常年經商,什麼人都應對過,且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傾瀉而出,王福家的直覺頭皮都發。
“桂媽媽,你幫我好好送送王媽媽”俞氏出大家,且當家多年,也緩過來了,來心腹媽媽讓送王福家的出去,當然賞錢不會。
“彆擔心,咱們知道訊息早,可以多做一些準備,何況朝廷的援軍來得這般快,可見咱們這邊早有準備..這件事我也會派人通知大舅哥,讓他也有個準備”許員外握住妻子有些發涼的手,出聲安道。
“老爺說得對,早些年那般,咱們家都過來了,現在婺城離咱們還遠著呢,就是咋一下聽到有些驚到了”俞氏著丈夫手心的溫暖,心慢慢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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