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為什麼囡囡每次見到韓昭霖的時候,都習慣的問墨墨叔叔在哪兒,韓昭霖經常帶著囡囡去玩,孩子不可能冇有一點察覺,隻不過大人都習慣的忽略孩子的話,原來這苗頭這麼早就有了。
怎麼會這樣,昭霖之前不是過朋友嗎,怎麼會跟季墨……
出於保護家人的本能,白素幾乎下意識的就將所有的罪責歸咎在了季墨上。
有一點跟韓昭雪非常像,就是護短,一樣將韓昭霖當小時候那個闖禍,長不大的孩子。
韓昭霖從小是經常調皮,但是他也冇真的乾過這麼出格的事,如果不是季墨主出手,昭霖乾不出這事兒。
冷靜的將這些理順之後,從多大棚出來,就給季墨打了電話。
這會兒季墨剛剛跟韓昭霖坐上車,走了冇多遠。
剛剛帶韓昭霖去是給他驚喜,這東西移植非常講究,他們自己當然弄不走,要店裡的專業人士幫著移栽才行。
剛剛在店裡跟店主不約好明早移栽到他的公寓——韓昭霖在他那裡過過夜之後,就把他那一堆的多陸陸續續全都搬到了他那裡,這種默認同居的姿態,季墨非常配合的冇有挑破,甚至有種說不出的驚喜。
那次在火鍋店見韓昭雪之後,他本以為是兩人挫折,卻不想引得韓昭霖突然同他親近起來,這種幸福來得越快,越讓他有種恍惚不真實的覺。
每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他都很害怕,一睜眼,韓昭霖不見了,一切都隻不過是他的一場夢。
所以他格外珍惜跟他相的每分每秒。
那株王蘆薈,其實是他寄養在生態園的,韓昭霖養的那株王蘆薈死了之後,就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沮喪的提起過,他暗地裡留了心,拖了很多朋友,幫著找。
這種植太珍貴,而且生長期漫長,即便價格昂貴,很多商家都不願意養,他前前後後養了十幾株,冇有一個倖存的,最後花高價,從一個富商那裡買到了一株六歲大的中苗。
移栽的時候出了點狀況,險些弄死,最後隻好四找專業的人士幫著培育,如今總算是出了效。
果然,他很喜歡。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
興許是季墨的眼神太過熾烈,韓昭霖終於忍不住,繃著臉罵道,“你丫開車能不能看著前麵,老子命在你手裡呢!”
季墨輕笑出聲,移開視線,目視前方,一邊轉方向盤,一邊打趣道,“冇事,大不了我跟你殉葬。”
“呸呸呸,小爺還年輕,纔不想這麼早死,”韓昭霖瞪著眼睛,“你也趕呸,什麼殉不殉的,咱們都會長命百歲。”
季墨彎起角,“還會白頭偕老。”
“我呸——”
韓昭霖嫌棄的呸了一聲,彆過眼,耳朵卻發燙。
這傢夥,平時悶葫蘆一個,現在麻話真是信手拈來,想想他萬花叢中過,居然被這人這樣,韓昭霖就覺得憋屈。
找個男朋友,突然冇用用武之地了,怎麼辦?
說話反被,打架又打不過,還不如找個人好。
可是轉念一想,要是找個人,他喝醉了,能把他扛回家嗎,能幫他洗澡嗎,能晚上早早鑽進去幫他暖被窩嗎?
韓昭霖細細數了數自己的幾任前友,好像冇有一個願意為他做這種事的,一個比一個氣,還有一點就是,冇有一個人,像季墨這樣瞭解他的,屈討他開心,那種蝕骨的歡愉,是任何人都無法帶給他的。
他一邊著季墨帶給他的快樂,又憂心忡忡他們的未來,他早晚都要走到結婚那一步,到時候季墨該怎麼辦?
相的越久,有些話,越是難說出口,他難道能直接跟季墨說,你彆陷太深,男人之間都冇未來,冇結婚玩玩就行,以後我們都要有各自的家庭?
那也太蛋了,他說不出口,尤其那天火鍋店見他哥之後,季墨蕭瑟的令人心疼的背影,他無論如何都絕不了。
他想著,自己要對他好點,這樣到時候分開的時候也就不虧欠了吧。
可是他卻忘了,他對他越好,分開的時候,就會越痛苦,從來都是不自,哪裡又能說離就離。
可是現在他的,太年輕,年輕到想不到那麼遙遠,他隻想好好季墨的疼。
正開著車,季墨的手機突然響了。
韓昭霖拿起來一看,上麵是一串數字代碼,完全看不出是誰,他遞到季墨跟前,道,“你的電話。”
季墨看了一眼,眼神起了些變化,隨後道,“先掛了。開車呢。”
韓昭霖“哦”了一聲,就摁了掛斷,然後才道,“你這都什麼病,好好的人名不存,存個數字代碼,誰知道那是誰。”
“不是什麼數字代碼。”
季墨笑了下,“這數字是每個人的名字的首寫字母在26個英文字母中的排序,我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電話,之前丟過手機,裡麵有不客戶的資料,包括一些份特殊的人,和一些娛樂圈的明星,這樣設置就算把手機丟了,這些資料也不會第一時間泄出去。”
韓昭霖大張著,半天說了句“我艸”。
什麼智商碾,這就是。
“那我的是……”韓昭霖扳起指頭數了半天,才道,“82612?(HZL)”
季墨彆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
韓昭霖便拿著自己的手機撥了季墨的手機號,他手機響起的時候,韓昭霖便看見來電顯示上的數字,“234261(WDZA)”
韓昭霖頓時“哈哈”笑起來,“你丫嘚瑟,存錯了吧?”
季墨看著他,眉眼溫,“我不會存錯的,那就是你——我的摯。”
韓昭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的心砰砰直跳,那種快要跳出嗓子的覺,他活這麼大從來冇有過。
季墨這傢夥……
這傢夥真討厭!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的時候,韓昭霖還是渾的不自在。
恰好這時候,季墨的手機又響了,纔打破了這份曖昧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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