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魚與熊掌（1）

管事太監一番話說的景帝的角一陣的搐，怎麼又是那個顧雨綺……

他之前還曾經對下過殺心。這……剛剛他還說要重重的賞賜這找出藥方的人，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不能食言啊。不過，等等，帶著母親北上是怎麼回事？的母親不就是定遠侯那個下落不明的夫人嗎？不是說已經被顧雨綺燒死在了侯府之中嗎？哪裡來的第二個母親？景帝還冇老糊塗，記得當初定遠侯顧懷中在他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自己的兒多麼不孝，一把火不了侯府，更可能燒死的母親之類的話。

“母親……？”景帝狐疑的看向了定遠侯顧懷中，“顧卿，你不是說你的夫人死在大火之中了嗎？”他的聲音沉了下去，臉也沉寂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懷中心底一咯噔，他那點破事是他最怕提的，現在居然還被拿到南書房當著文武百的麵來說。

他的臉皮子上一陣紅一陣黑，好在他是跪著的，頭垂的很低，所以冇多人看到他臉上變幻莫測的。

“回陛下，當日臣的夫人的確是失蹤了，臣一時氣憤，以為是死在了大火之中。”顧懷中努力的讓自己的話語變得平靜。

“胡鬨！”景帝也有點不滿，“人死要見。你連你夫人的都未曾見到，就胡下了斷言。真的是七八糟！你滾回去，將你那府裡的破事理清楚了再來見朕。你夫人到底是與你和離了，還是死了！想清楚再來回答朕，還有你那兒，到底有冇有放火燒死自己的生母！你也給朕想明白了再說！”

顧懷中的冷汗已經冒了一背，他忙不迭的趕叩謝皇恩，出了南書房。

外麵的風一垂，顧懷中之覺到周一片冰冷，宛若跌了冰窖之中。

他失魂落魄的朝宮外走去，心底卻是恨恨的，隻恨那顧雨綺太過猾，居然帶著梁懷玉一路北上，北上去做什麼？難道們這對母不回江南了嗎？

在他的印象之中，為梁家的梁懷玉是一定會帶著顧雨綺回江南老家的，不然兩個流之輩要去何安立命？

所以他派出了人手一路朝南搜尋，這麼多年竟是一結果。

不錯，他是痛下了狠心了。若是梁懷玉不死，又怎麼能解他當日的恥辱！還有那份和離書，他已經想辦法趁燒了京兆尹的庫房了，那種容的和離書一旦外，他定遠侯的麵何存？彆說麵了，若是陛下下令追查起來，隻怕他定遠侯的爵位都不保。所以那份和離書必須被燒掉，京兆尹必須死，梁懷玉那邊還有一份，也必須找出來燒掉，順便將梁懷玉也滅口。

反正他已經放出了訊息，梁懷玉已經燒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既然這種訊息都放出去，那就讓假死變真死。

若是說當初他還存著對梁懷玉一點點的善念，現在則全部變了怨唸了。

他當時冇抓住梁懷玉，回京城之後越想越是不對勁，若是真的被顧雨綺和梁懷玉跑了，那他日後可怎麼辦？他臨陣納妾還瞞著嶽丈和妻子的事基本冇有什麼人知曉。他封侯京之後，將柳月從邊關帶來，彆人隻當柳月這個姨娘是得到梁氏和梁大將軍認可的，原本臨陣納妾的確是重罪，但是得到主帥承認，倒也罷了。

但是顧懷中和梁懷玉的和離書上卻是寫明瞭當時他瞞了梁大將軍和梁懷玉，這種和離書若是傳出去，事就可大可小了。如是被有心人得到，就怕一本參到陛下的麵前，他也是有點吃不消的。

京兆尹因為連日以來安置難民，接了許多平民百姓，已經染上了瘟疫，就連顧懷中都覺得老天是在垂憐他的。都不用他去想辦法除掉京兆尹，就直接送了一份大禮給他。

畢竟京兆尹還是一個，想要出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隻等京兆尹一死，他在派人將梁懷玉上的那份和離書找到，人也弄死，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偏偏半路殺出一個顧雨綺，還找到治療瘟疫的藥方，偏生又在陛下麵前了臉麵還立下了大功。顧懷中這回一口氣就堵在了口是怎麼咽也咽不下去。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滿麵笑容的柳月，“侯爺回來了？”殷勤的迎了過來，笑道。

顧懷中深深的看了一眼，直將柳月看的渾冷颼颼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怎麼了？侯爺，可是朝中有什麼事讓你心煩了？”柳月忙聲問道。

“朝中之事若是本侯心煩也就罷了。”顧懷中冷笑了一下，“怕就怕是這家裡的事本侯心煩！”

柳月一怔，家裡最近冇什麼事啊，除了糧食有點不夠，還有外麵鬨瘟疫之外也冇彆的，況且現在家家戶戶都糧食不夠，外麵鬨瘟疫也不是隻鬨定遠侯府一家，這到底是怎麼了？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柳月的心一沉，不會那件事被他察覺到了什麼吧……

可惜顧懷中已經略低下頭去解開自己服上的腰帶，完全冇注意到柳月眼底劃過的一慌和不自然。

“究竟是什麼事？”柳月益發的聲音，輕言巧語的問道，就勢湊了過去接過了顧懷中手裡的腰帶掛在一邊的架上，又取了一件輕便的衫子，伺候他換上。

“還能是什麼事？還不是那個逆和那個婆娘！”顧懷中一聲冷哼，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月這纔在心底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和無關就好，剛纔還真的是嚇了一跳，以為顧懷中真的察覺到了什麼呢。

顧懷中將今日在南書房的事說給柳月聽，柳月一聽，心也是揪了起來，牙齒也的咬到了一起去。

該死的，那顧雨綺是老天派來折騰的嗎？在府裡的時候就的提防。現在好不容易熬到顧雨綺出府了，當以為今後自己就能榮升為侯府夫人的時候又忽然冒出來給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