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土流氓和未來尚書（3）

“是。”顧雨綺聞言，垂手又退到了一邊。

雲恪一陣的尷尬，難道就不能主找他說說話嗎？如同上一世一樣。

上一世，隻要他去顧雨綺那裡，顧雨綺就興的不得了，拉著他說東說西，說自己有多想他，有多盼著他來，他來了，自己心底有多高興。這一世，他說一句，做一句，竟是半點廢話都冇有了。

這樣的顧雨綺雲恪十分的不適應。

也是，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明明就是很懼怕自己，第二次見的時候，也忙不迭的就想要躲開自己。唉，雲恪默默的在心底歎了口氣。若是上一世真的是他誤會了，那他真的傷太深了。

屋子裡沉默了好久，流轉著一顧雨綺都覺得窒息的詭異氣息。這個雲恪現在是怎麼回事？不會又在想什麼壞招來對付自己吧。不過看著不像，現在自己已經和他結盟，他雖然混帳，但是對他有用的人，他還是會多加禮遇，善於拉攏和利用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登基功。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在江夏城裡救兩個很落魄的文人出來，這兩個人會為他最忠心的幕僚，以後還會為大齊的大學士和禮部尚書。所以雲恪對於幫過他的人還是很不錯的。

有了結盟的份在，雲恪應該不會太過為難自己纔對。

顧雨綺這邊胡思想，雲恪又何嘗不是。

他一貫冷清，對著彆人都熱絡不起來，就是上一世對著他覺得傾心的張宛儀也是淡淡的，並冇有什麼熱烈的表示。現在對著顧雨綺更是一句話都冇有。

“那個方子……”雲恪想了想，還是開口打破了這房間之中流轉的平靜。

“王爺問的是什麼方子？”顧雨綺明知故問道。

“能治療瘟疫的方子。”雲恪倒也不惱，見顧雨綺開口了，他好像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上一世真的是你找到的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上一世被他篤定的事實，在這一世已經變得不那麼確定了，他很想再從顧雨綺的裡得到一次確認。

“有意義嗎？”顧雨綺的心猛的一沉，想起了上一世自己那副愚蠢的模樣，忍不住出言相譏。“反正在殿下的心底，早就已經有了論斷了。”

有意義。雲恪的眉心一皺，心也跟著皺了起來，他緩緩的轉過來，看著顧雨綺角噙著的那末不屑的笑容，心也是沉了下去。眸之中閃的是憤怒和不屑。

是啊，已經不屑再去解釋什麼了。

“本王想知道。”依然是清冷的口氣，但是若是顧雨綺再多加留意的話，會發現那口氣之中帶著幾分意。雲恪慢慢的說道。“可否將那方子得來的經過，再和本王說一遍。”

“不是殿下的好表妹發現的方子嗎？王爺自可問去啊。”顧雨綺提到這些氣就不打一來，已經努力的在製了，但是語氣依然不善。

“本王現在問的是你。”雲恪的眉心皺的更深了。為什麼上一世在自己的麵前那麼溫，而這一世卻如此的暴躁不堪，活像一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你真的想知道？”顧雨綺微微的一歪頭，用懷疑的目看向了雲恪。上一世隻是解釋了一下，就被他給吼了回去，還劈頭蓋臉的將罵了一頓，了一個月的足。這一世他是的什麼風？

“你說，本王聽著。”雲恪難得耐心的說道。

“好吧。上一世，聽聞你陷落在江夏城，染瘟疫，於是我就開始找大夫和藥師詢問，幾乎問邊了京城的大小醫館，他們提出了不方子，但是都不能有效的治療這種疫病，於是我就開始自己翻書，我翻遍了京城大小的書店，終於在城東一家書店裡麵找到了一本隻剩下一半的手抄古籍，裡麵記載了前朝也曾發生過一次這樣的瘟疫，上麵所描述的病和這次發生的疫病幾乎一模一樣，於是我就將那方子給抄了下來，我找張宛儀請幫確定一下這方子是不是準確的，還去找了幾個染了疫病的人印證。當時京城得了疫病的人全數被隔離在了南城，我靠近不了，但是張宛儀是丞相之，還是有辦法的。卻冇想到過了幾天，就得到了張宛儀發現治療疫病的方子這種訊息。”顧雨綺飛快的說完，隨後一聳肩，“然後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也不需要我來贅述。”

顧雨綺越說，雲恪的心底越是止不住的發寒。

顧雨綺說的有憑有據，若說那方子不是顧雨綺找出來，那又怎麼會連書店名，還有那本古書的名字都說的出來呢？

雲恪現在心很很，他無力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本王需要靜養。”他寒聲說道。

“是。”顧雨綺也不多問，直接行了一禮，然後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來，一併端了出去。

雲恪目送著顧雨綺的背影離開自己的房間，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若是上一世也說的這麼詳細，那該多好？

雲恪心念一，就覺得一片戚籠罩在了自己的心頭，的他幾乎不過氣來。上一世是自己從冇有給好好解釋的機會……隻是聽了一個開頭就暴的打斷了的話語，還了的足。最可笑的是，那時候他還威脅過，若是今後再在他麵前搬弄張宛儀的是非，他就將送出王府。

他將的一切都歸咎在嫉妒張宛儀上。

前一世，得知張宛儀找到藥方救了他之後，他就固執的認為張宛儀纔是真心對他好的人，纔是他一生的良伴。哪裡知道真正對他好的人早就在他的邊了……

幾乎都不用再去求證，雲恪都已經知道顧雨綺冇有說謊了……因為前一世雲恪也曾問過張宛儀那方子是哪裡來的，卻是支支吾吾的糊弄過去，哪裡像顧雨綺說的那般仔細。

“來人。”他喚來了躲避在暗的暗衛。“去查查京城的東城是不是有那麼一所書店，書店裡麵是不是有一本古籍。”暗衛躲在暗已經將他們的話全數都聽在耳朵裡，所以隻要雲恪一提，他立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