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雲卿和霍鎮川重新就位後，副導演問了黃笑一句：“黃導，你今天心怎麼那麼好？我還以為你會把人給罵回去。”

“真正的好苗子不用罵，隻要點一點，就能自己悟了。”

副導也算是跟黃笑拍了好幾部電視劇的老人了，還是第一次聽他對一個新人有這麼高的評價，他看向蘇雲卿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打量。

“第八十幕第六場第二次，3，2，1，Aciton！”

隨著清脆的打板聲，霍鎮川的眼神也隨之一變，他雙手輕輕搭在蘇雲卿的肩膀上，聲問道：“玉嫣，你怎麼了？”

蘇雲卿飾演的玉嫣低下頭迴避他的目，角帶了苦意。

“沒什麼。公子曾說過最喜歡聽玉嫣琴，那就讓玉嫣為你彈上一曲可好？”

孫逸愣了一下，而後溫聲應道：“好。”

玉嫣坐在琴後，輕輕撥弄了幾下琴絃，明明隻是簡單的幾個旋律，曲不調，卻無端讓人覺得淒意切，如泣如訴。

抬眸看著孫逸，眼角似有意，臉上卻笑意未散。

“希公子能記住這一曲，”說，眼底已經漫上了無法抑的哀痛絕。“也能記住曾經的日子。”

孫逸背著手站在麵前，看著這樣的玉嫣，不由得癡了。

戲外，黃笑輕籲一口氣。

“你看著吧。”他對副導演輕聲說道：“老霍這個新人，會紅的。”

之後在黃笑的要求下，蘇雲卿和霍鎮川又拍了三次。可能是因為沒有劇本的束縛，蘇雲卿和霍鎮川每一次的拍攝都可以演出新的東西，當中蘇雲卿對緒的把控也越來越純，表和作越來越自然。

連著拍了幾條黃笑臉上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每次拍完後對蘇雲卿說的永遠都是哪裡不足，哪裡又還做的不夠好。

賴依靈一開始還很幸災樂禍，心裡想薛穩真是想的太多，黃笑這種吹求疵的態度可不就是在為難蘇雲卿嗎？

可是後來次數多了，賴依靈就發現黃笑他雖然一直在挑刺，表也嚴肅的很，可是語氣卻始終溫和，一點也沒有平日裡罵的那種暴躁。

等又拍完一條，拍的霍鎮川都有些浮躁了，黃笑終於點頭。

他把剛才拍的幾條都調出來，然後指著平板中回放的拍攝片段問蘇雲卿：“你能告訴我，這裡你為什麼要提出給孫逸彈琴嗎？”

怕蘇雲卿會有顧慮，他又接著補充了一句：“照實說，我不罵你。”

蘇雲卿一笑：“如果是我做的不好，那也是我該這個罵。”

沉片刻，說道：“我其實也是靈機一，覺得玉嫣既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表達的方式就不可能是奔放熱的，借曲抒應該會比較合適。”

可以說，玉嫣的那種狀態是蘇雲卿所悉的，不管是歡喜抑或是悲傷，都不會發出來，隻會如同潺潺流水，無聲無息。

黃笑深深的看著：“你做的很聰明。”

蘇雲卿微微低頭，“謝謝導演誇獎。”

黃笑依舊是不茍言笑的樣子，讓人猜不他對蘇雲卿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把1號機位重新還給攝影師，說道：“OK，這場戲可以了，一會補拍幾個細節你上午就收工吧。”

等所有補拍鏡頭都拍完後，蘇雲卿服也沒換，跟薛穩招呼了聲就往外走，霍鎮川看見後下意識的想要追出去，結果被賴依靈給拉住了。

“霍哥，導演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他到底覺得小蘇好還是不好啊？”

霍鎮川無奈：“他如果覺得小蘇不好，會親自掌鏡給拍這場戲嗎？”

賴依靈相當不服氣，又不是第一天演戲，在看來蘇雲卿確實是一次比一次演的好，但是也沒有好到讓導演這麼看重的地步吧？

霍鎮川懶得跟解釋，剛想找個理由走人，不巧的是被黃笑看到他還在，手裡拿著平板徑直朝他走來。

“老霍啊，你這個新人可了不得。”

霍鎮川笑道：“我覺確實很有天賦。”

黃笑說：“可不隻是有天賦，還相當聰明。你看這個，知道自己在表演經驗上有欠缺，也知道這麼短時間自己很難準確表達更深層次的，所以在這裡，避開了你的眼睛，也避開了鏡頭。”

黃笑在其中一個節點上暫停，然後又調出了二號機位的拍攝角度給霍鎮川和賴依靈看。

“這個避開很有意思，給人覺就是心事重重，鏡頭和表現力都特別好。還有後來沒有站在原地跟你大眼瞪小眼，而是用彈琴來表達自己心裡的緒，我猜也是因為不知道在這種況下該怎麼繼續接你的臺詞，所以乾脆借著彈琴這個作來表達人心中的。”

黃笑說著說著就有些興起來，指手畫腳的繼續說道：“到時候讓後期把這段和這段剪輯一下，再配上慘一點的古箏配樂，那整個回憶的氣氛就給烘托出來了。”

“這麼有天賦又有鏡頭的新人，老霍，你這是撿到寶了啊。對了，人呢？”

被黃笑稱贊為‘有天賦’的娛樂圈新鮮人蘇雲卿此時正頂著個大太朝停車場跑。

從小規行矩步，即便換了個時代也總是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忘了規矩，失了儀態，但是此時卻顧不上那麼多了。

雖然之前在高看覺不是特別遠，但其實停車場離拍攝地點還是有點距離的，蘇雲卿平日哪裡這樣跑過，跑跑停停的站在加長版凱迪拉克麵前時已經氣籲籲，香汗淋漓。

車上的人遠遠的就瞧見了，連忙下車撐著傘小跑著來接，蘇雲卿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來看顧言之在不在的，隻是紅著臉著氣的往車那邊走。

在車前站定，深吸一口氣後猛地拉開車門——

裡麵空無一人。

－－－－－－題外話－－－－－－

六月：我，我掐指一算……

從椅下方拿出沖鋒槍的顧先生：送你下去慢慢掐吧。

六月：不，顧先生你聽我解釋，我掐指一算，下一章真的有！

顧先生：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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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為後：巨星甜妻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