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喆心中莫名有些發虛,臉上強撐著冷笑道:“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說自己是顧家人……”
“的確。”蘇雲卿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有些人分明不姓顧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狗仗人勢。”
這句話終於讓楊鵬喆的怒氣再也無法控製,他裡不乾不凈的罵了句臟話,沖過去揚起手就想往蘇雲卿臉上招呼。
蘇雲卿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楊鵬喆這麼不激,由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想要躲已經要來不及了。
蘇雲卿反的往後退了半步,眼見避無可避,就在咬牙關準備接下這一時,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怒喝從大廳的另一邊傳來。
“住手!”
楊鵬喆的作一頓,在他回頭的同時揚起的手也被人用力抓住,下一秒從手上出來的劇痛就讓他大喊出聲。
“啊!手!我的手!啊!”
來人用力一擰,下一秒楊鵬喆就被人跟扔垃圾一樣的重重摔在地上。
蘇雲卿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是短短的一個眨眼,方纔還滿目猙獰的楊鵬喆現在正捧著手腕在地上打滾哀嚎。
定定神,慢慢的回過頭,蒼白的臉上是仍未來得及褪去的慌。
不遠的椅上,瘦削的影是如此讓人悉。
蘇雲卿眼眶霎時就紅了。
頓了頓,然後半是掩飾半是心虛的垂首快步走到那個人麵前,屈膝輕輕一福。
“顧公子。”
顧言之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被眾助理圍著的楊鵬喆。
蘇雲卿則趁此機會迅速整理好緒,等再抬頭時臉上神已經恢復到平時的淡然,彷彿剛才那個瞬間的委屈和如釋重負隻是一種錯覺。
“蘇小姐驚了。”
葉管家站在顧言之後扶著他的椅,在他後還跟著十來名醫生護士,一幫人浩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蘇雲卿這纔想起昨天下午顧言之就被林教授帶出去了,說是要做什麼檢查。
隻是原本聽說要今天下午纔回來……
蘇雲卿垂下眼眸,聲音裡還有一尚未完全藏起的委屈:“是雲卿失態了。”
聞言,顧言之的手指了下,原本冷冽的眼神轉到蘇雲卿上時微不可查的了一下,隻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更遑論現在正忐忑不安的蘇雲卿了。
蘇雲卿不知道剛才的形顧言之看到了多,但是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不願意讓顧言之看到自己咄咄人,口出惡言的一麵——對蘇雲卿來說,剛才和楊鵬喆的對峙已經算是很出格了。
堂堂丞相之,閨閣千金,跟一個男子在大庭廣眾下相互爭執,真是怎麼想怎麼難堪。
雖然並不後悔替趙英英出頭,但是……
思及此,心中忐忑更甚,低著頭不敢看顧言之。
“過,來。”顧言之輕聲說道。
蘇雲卿沒有抬頭,僅是微微欠後就站在了顧言之後。
顧言之靠坐在椅上,他的雖然恢復況好到讓所有醫學教授博士震驚,但是畢竟時日還短,像是現在這樣自己坐在椅上而不是被人用病床推來推去已經是極限,其他更多的作他現在還做不了。
所以當他發現蘇雲卿站在了他後,而他沒有辦法輕易回頭看到時,頓時就有些莫名的不悅。
這種微妙的不爽在將目重新放在楊鵬喆時,頓時就被擴大了無數倍。
被顧誌維派過來暫時照顧顧言之的葉管家看著小主人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時,心下有些詫異。
三年前,誰不知道顧家最看重的嫡長孫顧言之是出了名的冰塊。
從小就喜怒不形於,對任何人事都冷淡冷漠的不行,長大後不顧家族反對去參軍,之後幾年裡偶爾回來一次更是冷的如同利刃出銷,整個人就跟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被他看上一眼隻讓人覺得寒凜冽,哪裡還能分辨出他的好惡。
沒想到三年重傷昏迷清醒後的小爺,竟然也會出這種明顯的厭惡來?
到底是因為楊鵬喆本讓爺不喜,還是因為……
葉管家不聲的看了一眼邊的蘇雲卿,心裡瞬間轉過好幾個想法。
“你,你們是誰?”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雖然是楊詩的生活助理之一,但是其實平日裡更多跟著楊鵬喆混,所以在場幾個人當中就數他對楊鵬喆的事格外上心。
“你們惡意傷人,我要報警!”他一邊和其他人一起扶起楊鵬喆一邊厲荏的對剛纔出手教訓楊鵬喆的人放狠話。
來人沒有搭理他,在把楊鵬喆摔到地上之後就麵無表的站回了顧言之後。
顧言之麵無表的看著他們,聲音不大,卻冰冷的讓人害怕。
“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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