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氣，囈語以後一定會乖乖的，一定會聽話，一定會吃藥。」就算吃多了會變傻，就算吃多了會死，也不想讓他生氣。

「砰！」

一聲巨響將葉囈語嚇了一大跳，隻見慕非塵狠狠地一拳砸向牆頭，他躲開了葉囈語乞求的目，那犀利的視線幾乎要將牆壁灼穿！

「非塵……」

「葉囈語，你憑什麼？」

葉囈語，你憑什麼讓心高氣傲的慕非塵一次又一次的低頭。

葉囈語，你憑什麼讓遊戲人生的慕非塵為你駐足，隻一人。

葉囈語，你憑什麼能夠借著幾句話就可以左右慕非塵的一言一行。

那些語言，他沒有問出口，可當他想要尋找到準確的答案時，卻發現，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對割捨不下。

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想要給好。

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給予與眾不同的溫。

「非塵，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說出像劇本裡那樣好聽的話，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不想讓你生氣，我想讓你開心。」

「如果，如果我變得聰明，非塵是不是會更加開心？」不止一次這樣想過，如果變得聰明，就可以懂得他們談的話語，如果變得聰明，就可以懂得慕非塵的心意，如果變得聰明，他們應該會更加快樂。

是慕非塵帶進了一個更加富多彩的世界，是慕非塵讓那樣一個心裡毫無雜質的人多出了「貪」這種東西。

「葉囈語，他們都說我殘忍，你又何其殘忍，居然想要磨去我最後的驕傲？」

「佛祖雲人有七苦：貪、嗔、癡、怨憎會、別離，所求不得，失其榮樂。非塵，因為你，我懂得了貪嗔癡，可我不願別離、求不得、失榮樂。」這些是看過的書裡的句子，終於學會，學以致用，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事之下。

「葉囈語……」口中輕呢喃的名字，慕非塵不知道該怎麼疏通自己的心

葉囈語什麼時候有了變化。

聰明的表現，的表白，讓他心不已，卻也惶恐不安。

葉囈語的聰明，是否是好事？

那人曾經說過，葉囈語這一輩子，要麼依靠藥一直傻下去，要麼得不到藥品的供養而逐漸衰弱。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退步。

他既然無法拒絕，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給提出要求的機會，那樣，或許他還能主宰自己的行為。

慕非塵走到桌邊，拿起了桌上的那瓶葯，再出去倒了一杯水。

他端著一杯開水，手中拿著一片葯朝走過去。

葉囈語的手拽住了床單。

「把葯吃下去。」

慕非塵將兩隻手同時往前，兩人目對視，葉囈語睜著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出了巍巍的雙手。

和以前一樣的吃藥作，這次的閉上了雙眼。

慕非塵也同時了拳頭。

他很想信誓旦旦的向保證一定會儘力讓恢復健康，可他捨不得。

慕非塵從來不輕易做出承諾，因為他一旦做出了承諾，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直到葉囈語喝完葯，時間彷彿越了整整一個年。

他表麵從容的將葉囈語手中的水杯和藥瓶拿回來，手了的臉頰，溫聲說：「小乖，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會好好寵你。」

葉囈語靜靜地聆聽著，費力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