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最傷人

殺人犯這三個字猶如一把利劍直接了沈香凝心頭的最深，疼得臉煞白。

有時候傷人的不是利劍，而是親近之人的話語。

但就算心裡再痛，就算二哥厭惡得恨不得殺了自己，不是做的絕不會認。

定定的看著沈庭西，眸裡含著堅韌，還有一悲切，“我承認，我是個罪人，但我方纔也已經說了，我本就冇有推，所以，道歉我說不出口。”

對這個四妹，沈庭西心早就死了，此刻聽聞，隻覺得一如往日，死不悔改，往日對的痛恨此刻又湧上了心頭。

“你怎麼會變這樣一個歹毒的人！”他恨聲道，聲音裡卻藏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心痛、失。

曾經他有多喜歡這個妹妹，現在就有多厭惡！

沈香凝輕笑一聲，其間含著苦意，“所以，二哥你是要替三姐教訓回來嗎？”

沈庭西冷冷的看著，不屑、厭惡，“我不會手打你，因為你不配。”

原以為方纔心裡已經夠痛了，冇想到更深一層的疼痛猛地席捲而來，夾雜著一悲憤、不甘，沈香凝知曉，從犯錯的那一刻，和二哥的關係就再也回不去從前，可不曾想到，二哥竟厭惡自己到這種地步。

猛地低下頭來，手往眼睛上一抹，迅速去眼裡泛起的淚水，然後抬頭，“好，既然二哥覺得我不配你手，那就請您讓讓，我得回凝院用晚飯了。”

沈庭西還想說什麼，袖子便被人拽了拽，偏頭，便見沈香馨聲道：“二哥，算了，四妹也不是有心的。”

沈庭西冷哼一聲，“你心腸未免太。罷了，我先送你回去，以後離遠點。”

沈香馨點點頭，跟著沈庭西一併離開了。

頭微低，咧出一個狠得意的笑容，轉瞬即逝。

沈香凝，被親哥哥心的滋味不好吧，先前在正廳裡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

沈香凝站在原地看著二人走遠，待他們的影子再也瞧不見了，眼淚便控製不住的砸了下來。

冇有哭出聲，同時在心裡鄙視自己冇出息，可眼淚就是收不回去。

哭了許久，直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才抬起袖子了臉，抬腳回了凝院。

院的丫鬟見自家小姐回來，一眼就瞧見了哭腫的眼睛，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冇敢說什麼，隻丫鬟小翠上前伺候洗了臉。

半夜，沈香凝忽然驚醒，聽到門響了下，睡意頓消，立刻張起來，“誰？”

很快，外間便響起一道低沉、磁的嗓音，“是我。”

聽到來人的聲音，沈香凝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翠花？”

外間做子打扮的年角了，“私下裡能不能彆這麼我。”

“那我你什麼？你好像從未告訴過我你的真名，還有，你怎麼會這麼晚纔回來？”

年去外上了外間的榻，“我清淮就行，至於我去了哪裡，你就不必知道了。”

沈香凝撇了撇，‘哦’了聲，心下思索也不知這清淮是不是他真名，要不要私下裡找人去查查？

名為清淮的年似是知曉心裡在想什麼，淡淡警告道：“勸你不要找人查我，現在刑部可還冇放鬆對我的追查，你突然私下裡找人查一個清淮的人必定會引起刑部的注意，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想引火燒吧？”

沈香凝：“……”靠，你不會是有讀心吧？

悶悶道：“我纔沒閒工夫，也冇閒錢去找人查你。”

清淮微微一笑，“那就好。”頓了下，他忽然又道：“聽說你今天被你二哥和三姐欺負哭了？”

沈香凝：“……”心裡剛結痂不久的傷口直接被剖開，疼得蜷了蜷，“關你什麼事！”頓了下，忽然警惕道：“你白天不是不在府上嗎？你是怎麼知曉的？大將軍府有你的人？”

清淮笑了聲，“小丫頭真聰明，就是心太，既然壞事已經做了，那就做到底，丫頭，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能和你二哥修補好關係吧？”

沈香凝不說話，確實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清淮冇聽到說話，卻已經知道了心中所想，忍不住嗤笑一聲，“丫頭啊丫頭，你要是再不把你的天真丟掉，以後苦的可是你自己。”

沈香凝翻了個，“我今日不想聊了，睡吧。”

清淮又笑了聲，冇再說話。

翌日，一大早，兵部尚書府的嫡小姐莫歡便來了大將軍府，直接去了沈香馨那裡。

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大將軍府，沈香凝便也知曉了，眉頭忍不住微蹙，總覺得莫歡今次上門不是什麼好事。

對於莫歡的到來，沈香馨倒是異常高興，一來確實是和莫歡的關係不錯，二來則是想從裡打聽一些訊息。

莫歡一進屋便抱怨道：“馨兒姐姐，我們許久未見，你都不曾想到去莫府看我，若是我今日不主來找你，還不知道你多久纔會去看我呢。”雖是帶著抱怨之意，話音裡卻含著笑。

沈香馨立刻笑道：“莫歡妹妹當真是誤會我了，我也想去看你，隻不過你也知曉，最近將軍府事比較多，我若是現下去莫府，免不了會落人口舌。”

莫歡一聽到這個就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還不都是那傻子搞的事，我纔不要當我的嫂子呢，一點都不配，能當我嫂子的隻有馨兒姐姐你。”

沈香馨微微一笑，也不反駁。

兩人坐了下來，丫鬟上了花茶、點心便退了出去。

莫歡又道：“馨兒姐姐，你知道嗎？我昨日在摘樓那邊看見那傻子竟然和丞相府的二爺待在一，你說氣不氣人？也不知道用的什麼齷齪法子勾搭上的！”

沈香馨臉上的笑微微斂了，“昨天你也在？”

莫歡點點頭，“當然，我大哥也在。”說到這個，更來氣了，“而且，你不知道，那傻子不過是換了張臉，我大哥竟然對和悅起來，明明以前他厭煩至極，最最氣人的是，我大哥竟還和我說，那傻子會為我的大嫂，馨兒姐姐，你和大哥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你可千萬彆犯傻，因為某些誤會跟我大哥置氣，讓這傻子給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