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說完這兩句話,對面的安書剛接過咖啡的手,在杯口放置的攪拌匙上,已是不自的了。
“我對你和墨總之間的事其實也不是特別瞭解,曾經也大都是道聽途說。”安書仍然掛著笑意,但卻多有些笑的僵了:“看來你和墨總之間的是真的很好。”
“還行吧。”季暖的單手託著下,眨著眼笑看著:“昨天你打來電話的時候,他纔去洗澡,當時如果你再提前幾分鐘打來的話,那電話估計我們都接不著……”
季暖意有所指的紅著臉說:“還有那天,我在景深的辦公間裡,本來我和他正親熱,忽然墨爺爺來了,我就害的鑽到他的辦公桌下邊去了,你也知道那天我其實是在他的辦公間,但也不知道我究竟躲到了哪裡,是吧?”
安書沒說話,手著杯子裡的攪拌匙。
“要不是墨爺爺忽然來了,景深說不定直接要把我抱進辦公室隔壁的休息間裡去……他這人平時冷漠難以接近,可在跟我之間的夫妻之事上,卻總是熱的讓我應付不來……”
安書的臉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僵來形容了,只有角還勉強的勾起著,代表著其實還是有在笑的,卻笑的不是那麼自然。
“哎呀,抱歉,我剛剛這都是在跟你說什麼呢?安書你還沒結婚,這種夫妻間纔有的曖昧親暱的話題實在不適合你。不過啊,男人的力太好……也真是讓人苦惱……平時連個好覺都不讓人睡。”
季暖對著眨了眨眼睛,笑的眉眼間滿是濃意。
季暖雖然有些故意,偏偏說的每一句又都是實話,每一個作每一個語氣和表都是做不了假的,這樣的滿足,更也不是演出來的。
幸福和,真實又刺眼。
安書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擡起眼笑著看,顯然已經恢復了幾分淡定:“我的確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幸福,畢竟墨總他曾經……”
季暖一笑:“他曾經怎麼?”
“不好意思。”安書彷彿下意識的將手放到了邊,彷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畢竟是墨總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多,看來墨太太你對他的過去也不是很瞭解,那我就更不能說話了。”
季暖非常理解似的點點頭:“大家都是人,都有著各種不該有的好奇心,你這話的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安書正要開口時,季暖淡笑著直接打斷:“可我們的始於婚姻,也忠於婚姻,只要我的男人在婚後沒有出過軌,也沒有與哪個人太親近,更也只我一個人,管他曾經究竟是否有著什麼青梅竹馬的過去,或者是否有過什麼刻骨銘心的過往,那畢竟也都是曾經了,畢竟他現在是我的男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誰還沒有過曾經呢?你說是不是?”
安書看了季暖一會兒,須臾,角扯了扯,好半天才勉強撐出個笑臉:“你這樣想?”
“不然呢?安書剛剛‘很不經意’的提到曾經這兩個字,難道不是我所想到的這些?”季暖笑的很是輕快:“我自己的老公,他究竟有多好,又究竟會被多個人慕,這我很瞭解,也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從結婚開始,他就是我季暖的丈夫,哪怕以前他邊有過千上百個人,那也全部都是徹底出局的失敗者。”
安書言靜默了半晌,只盯著季暖的表,似是想要看出來的心是否真的如上說的這樣無所謂。
季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從始至終也沒有喝一口咖啡,語調很是輕慢:“一個優秀的人邊自然不乏追求者,無論是過去的誰,或者是未來仍然在前仆後繼而非要足的什麼小三小四,在我眼裡,都不過是個低級的loser!”
安書眼神一頓,沒說話,舉起咖啡杯放到邊,頓了頓,卻沒有再喝,將杯子重新放下,眼神也沒再看季暖。
“所以,安書無論家世還是智慧涵養都這麼高端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麼低級的事,哪怕是某位很有說服力的長輩要幫你撐腰,可以安書你自己的三觀和底線來說,你也不會允許自己頭上印上小三這樣的名號。我說的沒錯吧,安書?”
說完這些,季暖才喝了一口咖啡,舉止淡定,明明渾上下充滿了攻擊力,偏偏卻笑意慵懶,讓人看不出半點偏激和攻擊的覺,優雅的彷彿是在作壁上觀,冷漠的看著在裡掙扎的泥流浮魚。
“要去商業廳的時間差不多了,改天再一起喝咖啡吧。”安書忽然站起,將兩張紅鈔票放到桌上,拿起包,便對季暖客氣的點點頭,轉就走。
“好,改天約。”季暖對舉起手,像只慵懶的小貓在揮爪子一樣對搖了搖。
在安還沒走遠時,季暖接起墨景深恰在此時打來的電話,甜甜的說:“喂,老公?嗯,我剛剛在你公司門前遇見了安書,請我喝咖啡來著~”
安書遠去的腳步漸漸加快,直到影出了咖啡廳。
“你這語氣像了腥的貓似的,都聊了什麼?”墨景深輕易就能從季暖的聲音裡聽出的心。
季暖眼角的餘瞥了見窗外的安書,果然,安書在上車之前還回頭向這邊看了看,見季暖仍然在打電話,當下便面無表的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直到安書的車開走,季暖才淡淡勾脣:“人之間還能聊什麼?特別是一個對我老公有著很強烈的機的人。”
“嗯?所以?”
“所以,我剛纔可能是有點太兇了,把你那位優秀可人的安書嚇跑了。”季暖拿著電話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同時著手邊已經涼了的咖啡杯。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的低笑:“怎麼?你咬人的本事還能用到別人上?”
季暖也只是笑笑,手卻是在杯壁上慢慢的挲,彷彿不經意的問了句:“其實安書各方面都很不錯,幾乎可以說是完的人選。而且你們很多年前就認識,既然前些年你父親就打算把留給你,你當初怎麼沒考慮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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