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通完電話之後,激得將手中的電話死死地抓住。
旁的於麗自然也知道這個事,著急地抓著的手問道:
"怎麼樣了,那邊怎麼說?"
"媽,你先彆著急,還要再等等。"
"要等到什麼時候,這種生活我也真是過夠了!"
時一聽到於麗這樣說也有些心煩意的,誰不是呢?
他們現在一家三口就住在一間小屋子裡,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時抿了抿,也沒有去回答於麗的話。
於麗卻是很不耐煩地拍著邊的蚊子,邊罵罵咧咧的。
"都怪你爸,自己有多大本事不知道嗎?那個項目風險太高,我說了彆讓他做,他還是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現在倒好,讓我們母在這邊吃苦不說,還要看人家的臉,我什麼時候要過這種日子了!"
於麗這般罵罵咧咧也不是沒有道理。
從小到大都是飯來張口,來手的大小姐。
嫁給了時偉之後,也都是保姆伺候著,十指不沾春水,過著貴婦人的生活。
現在倒好,住的房子還沒有以前的一個洗手間大,吃的用的都是製濫造的。
真是氣壞了,對時偉更是沒有好臉看。
"好了,媽,現在這個時候你說這些,隻會讓人更心煩。"
"我不說,我才更加的心煩,都怪你爸,還有那個白眼狼!"
於麗說著說著,又扯到了時初的上。
"養那麼大,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嫁到了豪門馬上翻臉不認人,隻顧著自己逍遙快活。"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乾什麼,我聽著都煩。"
"就跟媽一個德行,下賤出的下賤樣,我現在想想都惡心!"
於麗罵罵咧咧,頭發都弄得糟糟的,昔日形象毀於一旦。
時也不想理了,隻是現在房間就這麼大,還能去哪裡呢?
就算是捂著自己的耳朵,還是能聽見絡繹不絕的抱怨聲。
時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煩過。
而且他們那些親戚知道他們現在這樣的境,也都聯係不上,一時間都跟蒸發了似的。
要不是落魄,還真不知道什麼做人冷暖,也沒有辦法將人看得這樣清楚。
就在於麗還在抱怨的時候,時偉從外麵回來了,一看到於麗這樣,更加心煩意,隻差開門出去。
"怎麼樣,以前那些生意夥伴聯係上了嗎?老周,老王,他們呢,之前不是跟你稱兄道弟,關係很好嗎?"
於麗著急地從椅子上起來,上前拽著時偉的角,眼神殷切地看著他。
時偉現在這幅景,最怕就是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他手將於麗的手掌從自己的角扯下來,裝作沒聽到說話的聲音似的,轉頭去倒了水。
得不到回應的於麗,心自然煩躁,上前直接奪走了時偉的水杯,時偉撲了個空,沒喝到水,口乾舌燥。
"把水杯給我。"時偉的聲音聽著有些無力,似乎很困似的。
於麗最討厭時偉出這一幅頹靡的樣子,一生氣,把水杯裡的水潑在了地上。
"你乾嘛?"時偉煩躁地挑起眉頭,眸帶著怒意地瞪著於麗。
"你還敢這樣跟我說話,時偉,你今天出去一整天都乾嘛去了?"
"我能乾嘛去,能不能彆一回來就急赤白臉的?"
時偉煩躁得轉離開,也不喝水了,想要去洗把臉了。
於麗卻像是一塊甩不開的牛皮糖黏上了時偉,他去哪,便跟上去。
"你現在嫌我煩了?早前讓你聽我的話,你怎麼就不聽,現在錢都沒了,你還有臉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這樣的窩囊廢了?"於麗手著腰,一如既往的兇悍,隻差沒上手去揪時偉的耳朵了。
時偉本來就因為最近這事弄得心煩意,現在又聽於麗說這種話,火氣一下子就升上來了。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你家裡有本事就勾搭有婦之夫,彆忘了,當時我怎麼會娶你的。"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
時本來不想摻和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但是一聽到時偉說這話,可就不答應了。
什麼做勾搭有婦之夫?他說這話也太難聽了吧,媽怎麼可能得了。
果不其然,於麗聽到這話眼睛都紅了,忽然間發怒就去撕時偉,長長的指甲在他上撓出了痕。
時偉吃疼,氣得將於麗給推開,衝嚷道:"夠了,我早就夠你了,離婚!"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離婚,時偉,當初是你要跟我在一起的!"
"於麗,我看你忘快的啊,這麼快就忘了當初的事了?"
時偉聽到於麗說的那話,不由得冷笑。
時看著他們兩人,心裡麵忽然涼了。
以前還覺得他們兩人很恩的,但是現在吵起架,搞得好像是仇人一樣。
於麗紅著眼,那張憔悴的麵容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你從以前跟譚琳一起裡讀書,你就嫉妒,嫉妒長得比你好看,嫉妒的追求者比你多,我跟結婚之後,你就一直不服氣,所以你在懷孕的時候,設計讓我跟你睡了,還懷了我跟譚琳離婚,好,我如願了娶了你,你一天天不消停,這一次被人設局,難道跟你沒有關係嗎?是誰一天天地拿彆人跟我作比較,一直罵我窩囊廢,吃飯?"
時偉一口氣將當年的事全盤托出,聽得時瞠目結舌,愣在了原地。
因為在時那邊,聽到的本就不是這樣一個版本。
一直以為他爸媽真心相,是譚琳設計有了孩子跟他結了婚,最後還是忘不掉媽媽,才離婚跟媽媽在一起的。
現在怎麼一說來,就變媽媽是第三者了?
"爸,你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事不會是這樣的,明明就是譚琳那個賤人才是破壞你們的......"
"你就是一直被你媽洗腦了,才會把你的格也變得像一樣。"
"夠了,時偉,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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