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寒很快拿來了醫藥箱。
而與此同時,白與樂也被牢牢固定在了床上,呈現出一個大字。
「麒麟,遲墨寒,你們還是幫我按著一點,我要用手刀把那些燒焦的部分都給割掉,很疼的,保不齊他會掙紮。」薑知綿說道。
生生的割掉,當然很疼。
遲墨寒不問,「為什麼不用那個麻沸散?」
他聽小狐貍說過,麻沸散可以讓人短時間的陷昏迷,完全不省人事的那種。
隻要用了這個,不就不疼了嗎?
薑知綿搖頭,「他現在神誌本來就不太清醒,我怕用不好量,再說他的傷在腳底,用麻沸散也不一定能有效,還是忍忍,我很快的。」
等覆上止消炎藥之後,就給小白吃止痛丸。
遲墨寒便不再說話,上前按住了白與樂的。
麒麟也上前,按住了另外一條。
薑知綿拿出那把手刀,在火上烤過消毒之後,就開始迅速的作起來。
的手法快準狠,再加上原本白與樂的腳就很疼,竟然也沒察覺出什麼來。
倒是薑知綿張出滿頭的汗水。
等理好傷口之後,撒上消炎藥裹上紗布,這才放下手刀,準備洗手從懷裡掏手帕汗。
遲墨寒先一步拿出手帕來,親自替汗。
「我從未想過,這樣一把小刀,能在你手上用得這樣出神化。」遲墨寒讚歎道。
薑知綿抿,「你沒想過的事多了,慢慢被我驚艷吧。」
說著,又轉去給白與樂理上的傷。
剛忙活完,寧王妃便過來了。
已經收拾好了緒,但紅腫的眼睛卻騙不了在場的所有人。
在寧王妃的心中,白與樂真的很重要。
「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寧王妃問道。
薑知綿點頭,「沒什麼事了,不過得昏睡一段時間,等再醒過來看看發不發燒,如果不發燒,就隻需要等著傷口癒合就可以了。」
「好,知綿,你的醫真不錯,有你我就放心了。」寧王妃鬆了一口氣。
薑知綿看了眼旁邊的麒麟,輕聲道,「寧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寧王妃卻不,「你是想問我小白是怎麼回事嗎?」
薑知綿沒想到寧王妃這麼直接,自己也就不遮掩了,誠實的點頭,「是,我想問小白走炭火路的事。」
說起這件事,寧王妃就是一萬個後悔。
「是我讓小白這樣做的,我從未想過,我的兒子會喜歡上別人家的兒子,所以當他來求我全他和麒麟的時候,我就提出條件,隻要他能赤腳走過炭火路,原以為他會放棄,沒想到……」
沒想到他真的走了,還走得那麼果斷和堅持。
「他很喜歡麒麟,所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去的。」薑知綿說道。
頓了頓,又道,「其實今天我們誰也沒想到他會來,我師父給他下了骨散,原本他應該在床上躺起碼三天的,可他卻生生的爬起來了,這份毅力,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我看出來了。」
寧王妃說著,又是深深地嘆氣。
轉而看向旁邊的麒麟,「我以後不會再乾涉你和小白了,你們就待在平南縣吧,其他的,我來搞定。」
「多謝寧王妃。」麒麟立馬跪下道謝。
寧王妃擺手,「我先出去了,如果小白醒了,就我來,我還有事要跟他代。」
……
如今白與樂這個樣子,是不太方便一直搬的,所以隻能暫住在寧王妃的宅院裡。
好在他很爭氣,雖然發燒了,但次日下午,燒就退了下去,隻是人還昏昏沉沉的,說不上幾句話就又睡了過去。
這些都是遭巨大傷害之後做出的自我保護,屬於正常,薑知綿就讓麒麟別太擔心,陪著就好了。
自己則踱步去了傅馨兒的房間。
雖然那天傅馨兒通風報信,他們還是來晚了。
可還是應該來謝一些,否則等麒麟抱著白與樂回無字居,中間又得耽誤不的功夫呢。
到傅馨兒房門口,敲了好幾遍門,傅馨兒都沒有聽到。
無奈,薑知綿隻得自顧自推門走進去。
傅馨兒正坐在桌前發獃,手裡麵還拿著一繡花針,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小姐?」薑知綿拍的肩膀。
傅馨兒被嚇了一跳,那針居然就被紮進了手指頭裡,疼得倒吸涼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你……你幹什麼啊?」傅馨兒幽怨的看向薑知綿,「很疼的。」
「我都你好幾聲了,可你不理我啊,沒想到拍你肩膀會紮到你,不好意思啊。」薑知綿向道歉。
傅馨兒擺手,掏出手帕掉那粒鮮紅的,「算了,本來就是我在走神,我還應該謝你才對。」
「謝我?」薑知綿不解,「幹嘛謝我?」
「我聽人說,被針紮的覺,就和走炭火路一樣,所以我想試試,可又一直不敢下手,你來了,我就到了。」傅馨兒解釋道。
薑知綿在繡花鼓凳上坐下,「被針紮一下,可比走炭火路好多了。」
「我覺得也是,那天小七王爺疼得整個人都在哆嗦,可剛才那一點疼我分明能忍,可見不能比。」
傅馨兒說著,把繡花針回了針包上。
又很慨,「我沒想到,兩個男人之間也有這樣刻骨銘心的,雖然故事悲慘了一點,但是他們的,真的很讓人羨慕。」
嘆了長長一口氣,「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遇到這樣的人和,說不定到時候,我也心甘願為他走一遭炭火路。」
聽聞這話,薑知綿很沒好氣的敲了一下的腦袋,「你也是不怕死,為了證明忠貞不渝的故意去遭罪,完全沒必要,知道嗎?」
再說了,傅馨兒還是個母胎solo呢,說那麼多幹什麼,找到心上人再說吧!
「對了,我正想要找你呢,寧王妃來跟我說了,讓我這幾天就收拾好東西,我們要準備回京城了。」傅馨兒想起這件大事,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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