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遲墨寒的腳步，他的影緩緩出現在了薑知綿的視線中。

年一白服，頭髮用一條金的帶繫住，初的金芒下，可以看見他眼皮子上方約的青管。

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薑知綿！！！

他居然是穿著服的！

說好的在洗澡呢？

「怎麼表這麼失呢？」遲墨寒詢問道，「難道我的出現，讓你很失？」

「沒有的事，」薑知綿矢口否認，「我隻是醉酒還沒清醒而已。」

遲墨寒不言，抬步走到櫃子前頭，拿出一顆丹藥給薑知綿，「是古岞山人做的祛痛丸。」

「師傅居然還會做這種東西。」薑知綿頓時震驚。

還以為師傅隻會做毒藥呢。

又聽見遲墨寒道，「這葯是在審問時用的，讓人毫無痛覺卻又保持清醒，親眼看見自己被各種折磨，最後連個全都沒有。」

薑知綿，「當我沒說。」

就不應該多想師傅會有什麼好東西。

不過這個祛痛丸，也太厲害了吧。

回頭一定要把製作的過程和配方要過來，自己再改良一下，做一款可以緩解姨媽疼的藥丸，一定很老人們喜歡。

痛經什麼的，和被酷刑伺候，也沒什麼兩樣了。

想著，遲墨寒已經把那顆祛痛丸給分了四份，隻給了薑知綿其中一份。

隻是宿醉而已，沒必要吃那麼多，反而對有害。

薑知綿乖乖吃了葯，緩了一會兒，也就覺得腦袋好多了。

這才詢問遲墨寒，「昨晚我是不是吐你上了，你沒生氣吧？」

「你對自己的酒品，如此沒信心？」遲墨寒問道。

薑知綿就擺了擺手，「我不是沒信心，我是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什麼都不記得了？」遲墨寒又問。

見他表嚴肅，薑知綿心已經沉了大半，「我果然是吐你上了是不是，哎，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現在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是大打折扣。」

好又甜的形象啊，白維持那麼久了。

可看到小狐貍懊悔不堪，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遲墨寒就不忍心再開玩笑。

隻道，「昨晚你很安靜，我送你上樓之後，你喝了醒酒湯就睡著了，一直到現在才醒。」

有關於小狐貍撲進自己懷裡那段，他沒說。

恐怕說了的話，小狐貍就要找個地鑽進去了。

可薑知綿卻不相信，「那你為什麼要洗澡啊，我肯定吐你上了是不是？」

「我好好的穿著裳怎麼洗澡，這水給你準備的，隻是太燙了，我攪拌一下，好讓它涼一涼。」遲墨寒道。

啊？

薑知綿臉頰飛上紅暈，越發的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低頭看了看自己，果然是聞到了一濃鬱的酒味兒，臭得很。

的確應該好好洗洗。

「我去樓下等你，洗好再下來就是。」遲墨寒道。

薑知綿點頭，去包袱裡頭找裳，繼而確定遲墨寒離開了房間，才把門閂放好，到屏風後頭裳。

遲墨寒很是心，還在水裡撒了玫瑰花瓣，是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之後，薑知綿整個人神清氣爽。

頭髮得半乾，穿了件墨綉銀竹的襦，著幾分清冷模樣，再配上上約約的玫瑰香味。

已然是個一顰一笑就能勾人魂魄的小狐貍。

遲墨寒在樓下等，見著頭髮下來，就主拿了張乾巾，開始給拭起來。

搞得薑知綿都不好意思了。

邊上還有那麼多人在呢，這多不好啊。

而這時候，牛力從外頭進來，「薑老闆，我看見賈家的人又來了。」

來這麼快？

薑知綿倒是有點意外。

估測商書慈還得籌謀一番才行，可沒想到，如此乾脆利落。

要麼就是早就想好了對策，要麼就是太著急幹掉，所以來不及多想就手了。

可不管是兩種況裡的哪一種，薑知綿都有應對方案。

「你別了，我得上樓去帶著鬥笠，另外孔管家見過你，你也不要麵，暫時不要穿幫。」薑知綿道。

話音剛落，遲墨寒就往裡塞了點麥芽糖。

粘粘的甜味糊住了。

薑知綿一時驚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遲墨寒卻道，「吃點甜的，免得突然暈倒。」

臥槽，低糖也知道？

薑知綿也來不及問遲墨寒是怎麼得出這個經驗的，隻是乖乖含著麥芽糖就上樓了。

剛進屋沒多久，就聽見了孟掌櫃帶人上樓的聲音。

「八夫人，我一猜你就會再來，看樣子你昨天和我們家薑老闆商談得很融洽嘛，爭取今天就能談好一切。」

「那就借孟掌櫃吉言了。」梅玉笑瞇瞇道。

孟掌櫃頭深深埋下去，「哪裡哪裡，是我多謝八夫人照顧生意纔是。」

一路說著話，孟掌櫃就把梅玉領到了屋子跟前。

薑知綿蒙著麵紗正在泡茶。

紫砂燙金的茶壺在的手中翻飛，猶如長了翅膀的蝴蝶，茶水順著完的弧度落茶杯之中，蒸騰出大片的白霧。

朦朧之間，更顯得那手腕纖細，墨襦的瑩白纖小。

梅玉在心中暗暗記下。

回頭也要學學這樣泡茶，一定能哄得賈老爺給自己更多的金銀首飾。

「兩位請坐。」薑知綿將倒好的兩杯茶水推到梅玉和孔管家跟前，聲音道。

梅玉來有正事，也就懶得客套。

直接坐下，塗了鮮紅寇的指甲在杯子上頭打轉。

「薑老闆，按照你提的要求，我已經和我家老爺商量過了，我們可以想辦法搞定這個進城的事，但是作為換，你要把方給我們，並且不再出售七子白。」梅玉道。

薑知綿點頭，「這是自然。」

說罷，就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這是七子白的配方，待會兒我還當著你的麵製造一次，確保這張配方是真的，然後就請八夫人開啟城門吧。」

「好。」梅玉喜不自勝，趕接過了方。

可心中又不有點疑起來。

價值一萬兩不止的方呢，就這麼給了自己？

為什麼覺得有點太輕鬆了啊，好像什麼地方不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