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吹起薑知綿額前的碎發,出那雙瑩瑩的杏眸。
朝著張嬸兒開口,言簡意賅,「暫時癱了,說不出話的那種。」
至這段時間,木頭能消停一點了。
「等這件事結束,他會再回到地牢去的,到時候你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話,後果你就隻能自己承擔了。」薑知綿道。
可以一百次送木頭去地牢。
卻沒辦法阻止張嬸兒一百零一次的去救木頭。
所以,還得張嬸兒自己想通最重要。
說完這話,薑知綿就繞開了話題,「你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
在張嬸兒愣怔的眼神裡,薑知綿等人離開了院子。
白與樂最後還氣不過,踹了木頭一腳才離開。
他追上薑知綿,很是不解,「五嫂,那個張嬸兒為什麼要對別人的孩子這麼好啊,要是我,我就直接掐死他。」
「太自卑了。」薑知綿道。
張嬸兒是被買來的,打心眼裡,就覺得自己是個下人,對於木家的人都得仰視,自然,對於木頭的出現,也是不敢吭聲的。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況。
「這有什麼可自卑的,如果是被買來的,才應該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是嗎?留像是我以前遇到的那個宮夏……」
白與樂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覺到旁邊麒麟投來的冷冷目。
趕打住,生生的轉彎,「這個宮呂夏啊,以前就是個小丫鬟,但是很厲害,沒事就學著算賬什麼的,後來就在平南縣的那戶人家裡當了管家。」
「人當管家?」薑知綿倒是有點意外。
倒不是覺得人不能當管家,而是管家畢竟總要和人接,相當於是拋頭麵了。
很多人就覺得覺得這個孩子不自檢之類的。
這是整個古代的偏見,薑知綿一己之力,實在是改變不了。
白與樂圓謊還是很厲害的,立馬就道,「一般都是扮男裝嘛,所以沒人發現的。」
「哦,那一定是個飛機場。」薑知綿很中肯的評價。
「飛機場是什麼?」白與樂很是疑。
這個東西,薑知綿還真的沒法解釋。
隻能打著哈哈道,「如果你以後娶了媳婦兒的話,沒準兒就知道了,不過我先告訴你啊,是飛機場也不要沮喪,這是為金國省布料,知道不?」
可白與樂卻還是十分迷糊的樣子。
到底什麼是飛機場啊,為什麼要娶媳婦兒才沒準兒能知道。
沒娶媳婦兒就不配知道嗎?!
隻能求助旁邊的遲墨寒,「五哥,我娶媳婦兒不一定什麼時候,但你和五嫂肯定很快了,到時候你娶了五嫂,要是知道飛機場是什麼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咳咳——
薑知綿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咳得整張臉通紅。
就不該提飛機場這三個字的,現在好了吧,太恥了!
「自己娶媳婦兒去。」遲墨寒卻直接回絕。
雖然他也不知道飛機場是什麼,可看小狐貍激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應該是和小狐貍有關係的。
和小狐貍有關,怎麼能告訴小白呢?
「五哥也太小氣了。」白與樂被拒絕,很是不開心的噘。
不過這點不開心,很快就被衝散了。
因為薑知綿在路邊上采了很多的野生中藥,說是拿回去給他燉湯,這樣十分滋補,而且味道也很好。
有吃的,當然開心。
哄好了白與樂,薑知綿繼續往前,去了林苗苗家。
之前兩家都正式見過麵了,所以林家父母也是認識薑知綿的。
這會兒看見,很是熱的招呼,要給倒茶。
薑知綿卻擺手,「不了不了,我是來借幾件裳的,另外換點錢。」
「你缺錢嗎?」林苗苗聽聞這話,頓時十分張,「是不是你和你二哥開酒樓,銀子不夠啊,你等著,我去把我這些日子賣東西攢的錢都給你。」
「不是不是,」薑知綿趕拽住,「不缺錢,我是想換點銅錢,一會兒要在村口收燙傷草,我上最小的都是一兩的碎銀子,別人也找不開啊。」
聞言,林苗苗這才送了一口氣。
點頭道,「那行,你等著,我給你拿銅錢去,還有服,你要什麼樣的啊?」
「洗過乾淨的就行,一套孩子的,三套男人的,我穿你的就行,至於男人的,材倒是高大的,所以得找寬鬆一點的。」薑知綿道。
看一眼林父,瘦瘦小小,顯然他的服穿不下的。
最後是林苗苗不太好意思,扯著薑知綿小聲道,「我給你二哥做了兩裳,結果做大了,要不,你拿去試試?」
「穿我二哥的新裳啊,他知道該生氣了吧?」薑知綿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說這也是之間的禮啊,這樣借走了,再還回來,可就是二手裳了。
「也不是新裳,都是我拿舊服改的,穿吧,你二哥說了,他可疼你了,你借走穿一下,他不會生氣的。」林苗苗道。
可薑知綿還是覺得不妥。
最後拍板道,「這樣吧,這些服我就算是買了,回頭給你送幾塊布匹來,你再重新做,也當是我這個未來小姑子送你的,行不?」
客氣一番,林苗苗不好意思的答應了。
可兩套男裝,卻有三個人,還差一套呢。
薑知綿琢磨了半晌,最後將目放在了林苗苗上,「苗苗姐,要不然,你再借我一套吧……」
半個時辰後,著布裳的遲墨寒和麒麟從柴房裡,緩步走了出來。
雖說裳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氣質卻仍舊無法遮掩。
往柴房門口一站,好像柴房都金閃閃了起來。
「綿綿,你的心上人真英俊。」林苗苗誇讚道。
「我的七弟還很漂亮呢,」薑知綿笑著努努下,讓看從柴房裡磨磨蹭蹭走出來的白與樂。
好傢夥,墨綠的布子裡,套著一個紅齒白的小姑娘,墨發隨風飄揚,丹眼往下耷拉著,嘟嘟的高高翹起。
隨即,朝著薑知綿大聲撒,「啊,五嫂,為什麼又要讓我扮人啊,我不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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