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大喊著,朝著無字居裡頭跑。
太過著急,門檻時還差點被絆倒,踉蹌好幾步才穩住子。
「二哥,出什麼事了?慢慢說。」薑知綿道。
順手,就把旁邊遲墨寒給自己晾涼的茶水遞給薑林,「喝口水。」
這一路火燒火燎跑過來,薑林的嗓子眼也的確幹得冒煙。
接過茶杯,一口就把水喝完,嚨清涼了不。
這才繼續道,「三妹妹,咱們趕去種植基地吧,那些燙傷草被人給拔了!」
「什麼?」
聽說自己心種植的燙傷草被拔了,薑知綿瞬間坐不住了。
趕就跟著薑林出去。
風風火火往鎮外的種植基地跑。
才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就多了隻寬大的手,乾脆利落,把撈了懷中,穩當坐在了馬背上。
鼻尖嗅到悉的清冽氣息,不用轉頭,就知道把圈在懷中的人是誰。
「我們騎馬過去,快一些。」遲墨寒微掀薄,附在耳邊道。
繼而揚起韁繩,馬兒嘶鳴著,跑得更快了。
很快,兩人就抵達了種植基地。
都不用遲墨寒扶著,薑知綿就已經利索翻下馬,直接奔著田邊走去。
薑家的人都在,都耷拉著腦袋,看著滿地的狼藉,心很是沉重。
「這是怎麼回事?」薑知綿詢問道。
朱如意一張口,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你大伯說,他們剛才來給燙傷草澆水,就了這個樣子,分明昨天下午走的時候還好好地,綿綿,這可咋辦啊!」
種的好好地燙傷草,就這樣被毀了。
無異於莊稼人等著收玉米,卻在之前遇到一場洪水,把玉米都給淹死了,顆粒無收,慘絕人寰。
薑知綿眉頭頓時鎖。
低頭看著這大片的燙傷草。
原本已經長得十分大的葉,被胡的切斷,掉在了地上,切麵沾了泥,看上去糟心極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昨晚有人帶著砍刀過來,然後直接一通砍,才弄這樣的。
「你們一個個愣著幹什麼啊,趕來幫忙啊,把這些燙傷草給種回去,這樣就能長出新的來了,待會兒綿綿來了看見,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耳旁,突然傳來薑老太太的聲音。
薑知綿轉過頭去,看見薑老太太扛著小鐵鍬往這邊來,小腳跑得不快,子有點顛顛的。
有點稽,卻笑不出來。
因為看見薑老太太很是認真的,蹲在田邊開始種燙傷草,手還紮了也不停下。
能遇到這樣的,穿越這麼一次,真的不虧。
「……」薑知綿斂了斂神,緩步走到薑老太太跟前,攔住,「咱們不種了,你快起來。」
「綿綿?」薑老太太頓時張,「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林哥兒不是剛去找你沒多久嗎?」
按道理來說,應該還在來的路上啊。
薑知綿就指了指旁邊,「遲墨寒騎馬送我過來的。」
聞言,薑老太太憤怒的眼神就瞪向遲墨寒。
會騎馬了不起啊!
就不能陪著的寶貝綿綿走路過來嗎?
現在好了吧,看見這般慘狀,綿綿肯定要傷心了。
薑老太太滿眼心疼,反過來抱住薑知綿,「綿綿,你別難過,我幫你重新種好這些燙傷草,過段時間就會長出新的來,和原來一模一樣的!」
說著,就打算蹲下去忙活。
薑知綿趕攔住,「,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種燙傷草,而是找到那個人。」
否則種一百次,也都會被糟蹋的。
「我們上哪兒去找啊?」薑老太太眼神迷茫,額頭上皺出了好多個川字。
薑知綿沉默。
需要好好想想。
沉思好一陣,才道,「先把這些掉在地上的燙傷草給撿起來吧,正好上次獎活送出去的蘆薈麵反響不錯,就把這些拿回小作坊去。」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開始幫著撿地上的燙傷草。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
隻花了一個時辰,地上的燙傷草就全部都收拾好了。
這時候再看地裡的況,則更加的直觀。
「應該是個孩子。」薑知綿輕聲道。
旁邊的薑老太太十分驚訝,「這也能看出來嗎?」
「嗯,猜測的,你看最靠裡的那些,就沒有怎麼砍,是因為孩子力氣不夠,等砍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力氣了,所以草草結束。」薑知綿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材瘦弱的男孩子。
在沒有找到切確線索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想。
薑老太太啐了一口痰,「要是被我抓到這個狗東西,我一定了他的皮,把他大卸八塊,然後埋在這土裡,權當給燙傷草施!」
「老伴兒,你怎麼能這麼想呢?」薑老頭兒震驚了。
薑知綿附和點頭,「對,爺爺,你快勸勸,這種思想很危險啊!」
薑老頭兒表更加嚴肅,苦口婆心的勸誡自己的老伴兒。
「你忘記以前後山那片葬崗了嗎?埋了那麼多死人,水雖然養得那紅薯跟臉一樣大,可就不能吃啊,這要是砍了拿來給燙傷草施,還能用來做燙傷草嗎?」
薑老太太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
「那你說,怎麼辦吧!」
「要照我說,回頭抓著那個人了,就帶他去見,然後讓他在地牢裡待個半輩子!」
「那太便宜了,應該直接砍頭!」
「咱們再塞點錢,請爺好好整整他!」
……
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薑知綿不黑線。
自家爺爺的思想,實在是太危險了!
「要是抓到他了,第一件事,就是押著他給我重新把燙傷草給種好,然後去報,剩下的事,就給府了。」薑知綿道。
說著,又看向旁邊的遲墨寒,「遲墨寒,你先回去,幫我找幾輛牛車過來,把這些燙傷草搬回薑家村再說吧。」
遲墨寒頷首,卻不著急走。
而是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小樹林,「去那裡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蛛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