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笑著接過酸梅湯,淺酌了一口,“這味道……好像不是秦雅做的。”
閻北城眉眼頓時飛起幾分得意,若有尾,定然已經翹到了天上去,“這是自然,這可是為夫親自為你熬的。”
陌上花見狀,直接將酸梅湯放在了他麵前,故意道“怪不得味道這般怪,你且自己嘗嘗。”
閻北城見狀,卻有些不信,直接端著酸梅湯一口氣喝了半碗,剛要自賣自誇,麵便古怪了起來,口中一句話也說不出。
陌上花見狀,不掩笑了笑,道“如何?”
閻北城默默收起得意的神,將酸梅湯朝自己的方向攏了攏,絕口不再提這是自己做的,指著那青梅道“這可是本王一早去臨城摘來的,本王便不信不合你的胃口。”
不過,鑒於剛剛的事,他還是自己先拿起一個嘗了嘗。
不愧是百裡聞名的青梅,果然酸無比。
閻北城一張俊臉幾乎扭曲。
陌上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幾乎了出來。
閻北城隻嚼了一口便有些無法忍,強自嚥了下去,才一臉苦相的著陌上花,“陌兒,為夫替你嘗過了,的確酸無比,應當合你的胃口。”
“誰同你說我喜酸了?”陌上花如今的胎象已經將近三月,還未開始害喜,神倒是頗好。
“你日日都要秦雅給你熬酸梅湯喝,難不還不是喜酸?”閻北城滿臉的不解。
可惜秦雅此時並不在此,若不然,他便直接問秦雅了。
一邊一向,又在心中嘆,若非秦雅今日不在,他也不會自告勇的想要給陌上花熬製。
陌上花重新躺回人榻上,聞言隻是懶懶的抬了眉眼,幽幽道“你前陣子每日不是要我喝那些補湯,我喝口中十分發膩,這酸梅湯清爽可口,我自然喜歡。”
頓了頓,牽笑了一笑,習慣的著自己的小腹,“不過,我倒是有幾分喜辛辣之。”
閻北城俊臉剛剛垮了下來,聞言眼眸又是一亮,“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個兒?”
說著,湊上前便想親自隔著陌上花的肚腹聽一聽,陌上花將他推開一些,滿臉黑線,“眼下還不到三個月,如何能看得出男。”
“不管男,本王都會視若珍寶。”閻北城麵不變,滿臉正經的保證著。
陌上花這才又笑了起來,心中格外溫暖,“不過,我倒是希是個兒。我也不知為何,偏生就是喜歡兒。”
那夢中的事隻記得一部分,自己想了很久也仍是一知半解。
寧諳知送的盒子仍舊打不開,索也未在糾結,從王府之中取出來便遠遠的鎖在了箱子之中,那夢也再未做過,夢中的場景似乎也漸漸淡忘。
不過,這些都已不在重要。
心中早已想開,該是發生的事始終逃不掉,還需順其自然。
眼下最為重要的是,須得當前。
在這個男尊卑的世界裡,閻北城已算是一個異類了,肯將他如此捧在掌心,珍重,這些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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