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等八貝勒作出反應,住在新買的四進院子裡的相人張明德,被鎖拿扔進大牢,康熙命大理寺立即審理。
等八貝勒趕到他給張明德買的院子時,院門大開,裡麵的奴才一個個麵目驚惶,顯然是到了極大的驚嚇。
「張先生呢?」八貝勒懷著一僥倖問道。
院裡的管家本就是八貝勒的人,信也是他讓人去報的。
「貝勒爺,鄂倫岱親自帶人來抓張先生,手拿聖旨,奴纔等人著實攔不住。」管家灰頭土臉的,瞧著應當是之前被推搡在地。
八貝勒素日裡含笑溫和的,抿一條直線,他的作泄著他暴躁的抑緒。
「讓你們有事去找隆科多呢?」八貝勒沉聲道。
管家手腳冰涼的急忙磕頭辯解:「奴纔派人去了,但全被攔了下來。」
「哦?那爺是怎麼收到訊息的。」八貝勒說完,皺起眉頭,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
這除了是鄂倫岱故意讓他知道,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你們先在這裡,過幾日送你們去莊子上。」八貝勒疲憊不已,他得儘快宮向皇阿瑪解釋。
能解釋什麼?康熙現在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怒火滔天的,整個乾清宮的奴才戰戰兢兢的不敢弄出一聲響。
「朕未曾想胤禩竟然真有希冀大統之心。」康熙咬牙切齒道。
梁九功和魏珠立於康熙後兩側,難得的心思一致。
八貝勒的野心,不是皇上您一手挑撥起來的嗎?現在這時候,反倒全怪在了別人上,八貝勒真是可憐。
魏珠攏著袖子,他心裡暗想,得離八貝勒遠些了。
梁九功則垂眸如老僧定,似乎此事與他一點乾係沒有。雖然,不著痕跡遞訊息的人是他,三言兩語將康熙的怒火的更旺的也是他。
伺候康熙一輩子,梁九功的能耐和對康熙的影響,遠超於任何人的想象。
「皇上,直郡王、九貝勒、十四阿哥來向您請安。」
「皇上,八貝勒宮了。」
兩波訊息一同傳,康熙眉心的皺褶,深的快能打出個結。
「保那邊有什麼靜?」康熙問道。
他看向的是梁九功,梁九功躬著腰:「阿哥那裡萬事都好,聽說最近正在復原廣陵散的琴譜。」
「他就折騰這些玩意兒?朕教他那些治國之道,就是讓他用來複原琴譜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真是自在。」康熙氣笑了,可心裡悲涼難的很。
他的太子不該是這樣的。保生來就應該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眾臣對他俯首跪拜。
他的保,必須要是大清未來的帝王!
他的位子也隻願意傳給他和赫舍裡皇後的孩子!
「傳他們進來吧。」康熙平復好心,坐回案後麵道。
乾清宮門外,直郡王、九貝勒、十四阿哥三人站在一塊兒,八貝勒一人站在另一邊。一家子兄弟之間,愣是站的涇渭分明。
直郡王不顧現在站的地界,他隨心所的嘲諷道:「我怎麼瞧不出八弟的大貴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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