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食,被一群天潢貴胄們,以極其斯文優雅的作掃乾淨。
明明特意多做出來的菜,也被吃的毫不剩。
佟宛瞅著胤禟、胤誐鼓起來的肚子,暗道怪不得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能吃,是真的能吃啊!
「小二嫂,大侄呢?我說怎麼瞧著不習慣,原來是了個人。」胤禟後背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喝著解膩的茶,十分饜足。
提到這弘昭就有點兒不開心了,他一向和塔娜玩在一起。龍胎,從胎裡就是在一起的姐弟,天底下沒有比他們彼此更親近的了。
他們是對方的半,不可分割。
「姐姐帶著弘晟去陪皇瑪嬤了。我也想陪著一起去的,可阿瑪說我書沒有唸完,不準出毓慶宮。」弘昭蔫蔫的告狀道。
他邊說,還委屈的瞅著胤礽。
胤禟莫名的平衡了:「你同我說有什麼用啊。我也要聽你阿瑪的。沒見過會兒我和你十叔都要罰的麼。要不,弘昭陪叔叔們一起罰,叔侄深一回?」
弘昭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又不傻:「九叔,您誆我。」
胤誐哈哈笑著,手直拍胤禟的肩膀,把他疼的齜牙咧。
「二哥,我準備好了!」胤誐著脯,想著早懲罰過早了事。
佟宛單手把弘昭拎到自己邊:「你九叔、十叔做錯了事,讓家人擔心,該去罰。你剛才告你阿瑪的狀,也該罰。走,額娘得好好教你道理了。」
弘昭在佟宛手裡掙紮的像隻翻不過的烏,石修竹想著弘昭是長兄,以後要給弘晟樹立好榜樣,起過去幫忙。
一個是親額娘,一個是太子妃,弘昭認命的邁著小短走了。
「額娘總是護著阿瑪。」弘昭小聲嘟囔。
佟宛聞言一笑:「你阿瑪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護著他還護著誰。」
胤礽聽到這話,臉笑得綻開了花似得,沖著他兩個弟弟直顯擺。
整個新覺羅氏,從太祖時期到現在,沒有一個像這倆人一樣黏糊,還沒人從中阻攔的。
猖狂如斯,嫉妒的胤禟、胤誐牙酸不已,還被迫諂的直誇好聽的話。
真真是好事兒全給胤礽佔了,命好!
「走吧。未免讓弘昭一個人孤零零的罰,孤帶你們陪著他去。」胤礽笑的無比溫,實則惡意滿滿。
對皇子來說,能罰的讓人長記的東西,真不多。
胤礽隻是哥哥,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個,想讓胤禟、胤誐長記下次不敢犯,並不容易。
怎麼罰的,無人得知。
毓慶宮近前伺候的奴才們,隻知道等傍晚九阿哥、十阿哥從太子爺書房出來時,走路都在打,神萎靡。
哪怕是打了幾十個板子,也不至如此。
從毓慶宮出去後,胤禟、胤誐徑直去了各自額孃的宮殿認錯賠罪。
任打任罰,甜的跟抹了一般。
但是,貴妃、宜妃一問太子是怎麼治他們的,兩人難得嚴的一字不吐,隻說自己知錯了。
「額娘,兒子以後保證不和八哥一起玩兒了。您可別再問了,太子二哥那真是個狠人!」胤禟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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