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麵容冷肅,眼神的意和關注卻怎麼也藏不住的往烏拉那拉芳惠上飄。
佟宛和胤礽是過來人,這樣的小作,他們一看便知。
「草原上雖風景不錯,但風沙也大。四弟和四弟妹,還是早些回去再執手相看。」胤礽打趣的說道。
胤禛和烏拉那拉芳惠紅了點,胤禛護著媳婦兒道:「二哥,我福晉還小。」
「孤知道,你們兩個都還小。孤什麼都沒有說,你們別想歪了。」胤礽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臉皮厚,但是兩個小的麵皮薄啊。
胤禛忍不住向佟宛,期盼替他說胤礽幾句。
胤礽壞的道:「瞧孤的側福晉作甚?出嫁從夫,不會幫你們的。」
佟宛配合的點點頭:「四弟妹在家中是養著的,在外麵被風吹久了確實不好。難道四弟不心疼?」
「小二嫂真壞。」烏拉那拉芳惠嗔道。
「我壞,四弟好就。」佟宛和胤礽一樣促狹。
自家人們,當然要可勁兒的欺負。
佟宛環顧四周無人,繼續道:「中午我用膳時,四弟還專門派人過來,讓我多照顧四弟妹。這份心意啊,多人拍馬不及的。」
「小二嫂,說好了不告訴我福晉的。」胤禛急的臉都紅了。
佟宛故意驚訝的瞪大眼睛:「沒有說好啊,四弟你仔細想想,我可沒有答應你。」
耍無賴這樣,實屬胤禛平生之罕見。
蒙在鼓裡的烏拉那拉芳惠,沒想到背地裡胤禛為做了這麼多。
今兒佟宛說了一事才知道,往日裡不知他替默默打點了多事。
「爺,我讓你擔心了。」烏拉那拉芳惠的對胤禛道。
佟宛見狀滿意的點頭,小聲的對胤礽道:「這纔是嘛,夫妻間為對方做了事,藏著掖著有什麼意思。該說出來,免得讓對方誤會,從而平添波折。」
聲音雖小,可都能聽得見。
胤禛和烏拉那拉芳惠聞言深思,聽了他們的話,乖乖回自己的蒙古包裡去。
「終於走了,一個兩個都沒眼的,自己有福晉,還在這兒打擾孤和孤的心肝兒相。」胤礽讓侍衛退後,所以他說唐突的話,除了佟宛,沒人聽的見。
佟宛輕笑道:「旁人可沒有咱們這麼黏糊膩歪。爺,咱們也回去洗棗子吃。」
「孤給你摘的棗子可多了,小十給你的孤來吃,你吃孤摘的。」胤礽小霸道道。
「爺總吃醋。」佟宛道。
「孤心裡全都是你,如何能不吃醋。況且,小十那小子,見天兒的說要娶個像你這般好看的福晉,孤不能忍。」胤礽吃醋吃的理直氣壯。
哪怕胤誐還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會為了夫子佈置的作業完不而哭的半大孩子,他一樣會心裡不高興。
男人的佔有慾啊,有時候可怕的可。
不知道是摘得人不同,還是蒙古的青棗味道就是好些。
佟宛盤坐在墊子上,端著白瓷碟子,不顧形象的啃著。
「若是在宮裡,我可不能坐沒坐相的。爺,咱們回去後能不能弄個蒙古包在毓慶宮?往後塔娜沒有意外定是要嫁到蒙古的,讓從小適應也好。」佟宛坐的像個沒骨頭的蛇,但這樣特別舒服。
胤礽習慣了坐的筆直,難以學放任自在。
他輕笑道:「這個主意不錯,但是不行。宮裡不能如此特殊,會讓蒙古誤會的。」
誤會什麼?無非是誤會大清高看他們一眼,讓他們更猖狂,不服大清的統治。
蒙古人天生驍勇好戰,沒事兒就互相打一場,到圈地盤的。
大清雖然實力雄厚不懼蒙古,但是蒙古各部落真起來,對大清的影響絕不會小。
別的不說,就說前兩年的準噶爾,仗著自己軍力厚,不就對大清極為狂妄,咬下去不麼。
得虧著康熙不負祖宗好戰的本能,若是換個弱或者好和平的皇帝,怕就是打敗準噶爾,而是的和親退讓了。
說到和親,又得說皇家公主全不例外的嫁去蒙古,而皇室宗親也總有一部分得娶個蒙古福晉。
蒙古就像一匹獅子,匍匐在草原之上,倘若不能馴化這匹獅子,它遲早會趁著不注意,反撲獵食。
佟宛一點就,泄氣道:「好在咱們塔娜的力氣大,往後嫁去蒙古,不用擔心被欺負。」
「心肝兒是想以後塔娜打服的駙馬?」胤礽想了想,不笑出聲。
「有什麼不可以的。蒙古人不是最敬重勇士麼,塔娜到時候一個打兩的,誰敢欺到頭上。天高皇帝遠的,單是公主的份可不夠。」佟宛道。
「放心,咱們的兒,誰都不敢欺負的。以後是公主,在蒙古就是君,以下犯上是大罪。」胤礽道。
佟宛展一笑:「養兒十年,從一憂到九十九。這是沒法兒的事。」
「萬事有孤在,孤還不能護住自己的妻兒麼。」胤礽自通道。
他看著佟宛牙口甚好的,幾口一個青棗。
邊上放棗核的小碗,不一會兒,鋪上淺淺一層的棗核。
「別吃多了,棗子吃多了會腹瀉。蒙古這邊水果不,隻管換著口味吃。」胤礽關心道。
佟宛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腸胃好著呢,這點兒棗子吃的不妨事。再者說了,我是沒吃過水果的人麼。還不是這麼點兒棗子是爺親手摘得,滋味不同尋常。」
胤礽傻兮兮的笑著:「那多吃點兒。心肝兒說的沒錯,孤親手摘得不能浪費。明兒孤再給你找別的去。」
佟宛他的頭,胤礽笑的更開心了。
就這樣,他們忽然不了。
過了會兒,胤礽道:「心肝兒,上回你皇瑪麽養的貓,是不是也這樣。」
佟宛心虛道:「沒有吧。貓兒頭頂有的。」
胤礽臉黑了,他不就是頭頂是的麼。
胤礽渾散發著抑鬱的黑氣,佟宛訕笑的把盛著棗子的碟子放到一旁,整個人撲倒他懷裡。
「爺,親親。」佟宛嘟著。
胤礽黑著的臉,立馬笑著。
「隻準親一個。」胤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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