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城華麗的像座牢籠,它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也讓人腳踏鋼,一旦墜落,便是深淵。
哪裡像一無際的草原,沒事兒喝喝酒騎著馬唱著牧歌,晚上還有篝火起舞。
慨歸慨,但讓佟宛選,還是會選金籠一樣的紫城。
奴僕環繞、華服飾、酒佳肴,果真是個俗人。
雖然上說著不累,等人躺在床上沾上枕頭,沒一會兒還是睡著了。
春雀仔細的替佟宛整好被子,拉著夏珠走出帳篷,免的打擾到佟宛休息。
夏珠跟著春雀走著,大咧咧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主子的真好,趕了這麼久的路,還神奕奕的。春雀姐姐,我去給主子點上安神香,你也歇會兒。」
夏珠是練武之人,力比春雀好多了。
春雀一路被馬車顛的難犯暈,聞言不外道的道:「那我先歇會兒,過一個時辰你我起來,我再來替你。」
「好嘞,咱們之間不必客氣。」夏珠爽快道。
春雀去邊上的小帳篷休息,蘇吉祥不知從哪兒弄了一簇花,從遠走過來。
一大捧的花兒味道清新好聞,長的也好看。
他跟捧寶貝似得,把花捧在懷裡,往帳篷走去。
夏珠挑眉,好奇的攔住他道:「這是什麼花兒,聞的怪香的。」
「主子喜歡花兒,我剛出去的時候瞧到不遠有個花田,就請太醫陪我去看看,那些花兒有沒有問題。太醫說這花兒在草原上常見,擺放在屋無礙,我就大膽摘了。」蘇吉祥做事很靠譜。
夏珠笑道:「難怪主子總是誇你,這番細心,我們比不過。」
蘇吉祥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樣子,襯得他圓圓的臉更可。
「我就對花草這些點興趣,主子不嫌棄,讓我專管這些,我激不盡。」蘇吉祥發自心道。
夏珠頗有同:「主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能伺候主子是我們的福分。你先在這門口等著,我去拿個花瓶來。主子睡著了,過會兒你進去腳步輕點兒。」
叮囑了跟白說一樣,做奴才的,最先要掌握的就是腳步輕盈無聲,不可呱噪發出異響。
出門帶的東西,不會太大佔地方。
夏珠很快拿過來一個小花瓶,也就人手掌那麼長,圓乎乎的,配上蘇吉祥摘得花兒,別有一番野趣。
佟宛醒來時,胤礽還沒有回來。
歇息好了的春雀,端著午膳過來:「主子,太子爺使喚人過來說,他中午陪皇上用膳,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您可以和四福晉一起玩兒,打發打發時間。等他閑了回來,再來陪您。」
被胤礽放在心上關懷的覺,特別好。
佟宛盤坐在墊上:「我這麼大個人了,哪裡用的著這麼細緻的叮囑。怕是四弟托爺說的,讓我帶著四弟妹一起吧?」
春雀抿淺笑:「四阿哥也遣人過來說了一聲,說是麻煩您了。四福晉年,初出遠門,麻煩您替他看顧一二。」
「我就知道。定然是四弟在爺麵前說了還嫌不夠,得親自讓人再跑一趟。他做事細緻,總是考慮周全。」佟宛頗為欣道:「平日裡總是冷著張臉,年老的,沒想到如此疼媳婦兒。我猜,四弟妹肯定不知道這事兒。」
春雀替佟宛夾好菜:「等四福晉下午過來時,您可以問問。」
佟宛眨眨眼,蔫壞兒蔫壞兒的:「那是當然,我得好好。他們夫妻倆兒,都是裝老的,太嚴肅了,一點不可。」
用完午膳後,沒多久董鄂海蘭和烏拉那拉芳惠都過來了。
們換上騎裝,一個天藍,一個淺紫,都很好看,和平日裡的裝扮瞧著很不同。
「果真是人穿什麼都好看,小二嫂這橙的騎裝,襯的人格外神颯爽。」烏拉那拉芳惠道。
「小二嫂容貌明艷大氣,最適合穿亮的裳。也隻有小二嫂能鎮得住彩奪目的裳,若是旁人穿了,定然會被裳的亮給喧賓奪主。」董鄂海蘭不甘落後道。
佟宛好心的笑著:「你們是中午吃多了過來的吧?誇我這麼多,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才沒有呢,我是實話實話。」董鄂海蘭急了,連忙辯解道。
烏拉那拉芳惠跟著點頭,一直很羨慕小二嫂,長的那麼好看,一顰一笑皆是風。不似,脯平平個子還不高,站在小二嫂和三嫂邊,跟個孩子似得。
明明都是嫁了人的,怎麼差別這般大。
佟宛原打算打趣烏拉那拉芳惠,但董鄂海蘭在旁邊,倒是不便說了。
「走吧,咱們去挑匹好馬。」佟宛領著兩人出去。
這片草原隨可以奔騰,侍衛們已經將四包圍守衛,隻要不跑遠了,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佟宛幾人挑了閤眼緣又溫順的馬兒,著空曠的大草原,眼神明亮。
「竟然隻有咱們三個出來騎馬呢!」四下無人的時候,董鄂海蘭在佟宛麵前還是閨閣中有些小驕縱的模樣。
什麼溫嫻淑的三福晉,都是糊弄外人的,裡子裡依舊是那個驕傲非凡的董鄂格格。
佟宛手扯著馬韁:「皇上和阿哥們都去與蒙古親王們會麵了,除了咱們三個,其他人算不得主子,自然不敢貿然麵。且等著吧,等咱們繞著這塊兒跑幾圈後,會有人出來的。」
佟宛記得,這回隨康熙出行的三位嬪妃,都不是弱不走的。
烏拉那拉芳惠瞭然的出燦爛的笑容,照在的小米牙上,讓更像一個小蘋果了。
因著是許久沒有騎馬,哪怕曾經馬超群,現在也生疏許多。
佟宛三人騎著溫順的母馬,先是讓馬兒慢慢的走著。
們後跟著一隊侍衛,以防馬兒驚,傷了這三位皇子福晉。
「小二嫂,我先跑了。」董鄂海蘭夾馬腹,馬鞭一揚,下馬兒嘶鳴起來,拔狂奔。
佟宛著回頭爽朗的笑容,和烏拉那拉芳惠相視一眼,前後跟著一起策馬揚鞭,賓士在草原上,任由風吹著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