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
那被燒焦炭的手無力的垂下,躺在床上掙紮多日的人也終於耗乾了心,徹底沒了呼吸。
那一刻。
在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朝著床榻上的人行五投地的大禮。
南宮遲抹了抹眼淚,眼底的悲傷層疊的顯出來。
他的皇兄,到死都念著陸梨......這輩子,到底是為了這個人才活的吧。
-
東離皇宮。
聽聞西錘舉行了聲勢浩大的葬禮,東離皇帝蘇虞氣的將案桌上的一乾品全給掃到了地上,“當真是沒用的廢。”
“陛下,聽說是.....容景深用計誅殺了南宮墨!“
蘇虞麵冷凝,還儲存著些許戾氣,似有些震驚的問,“為何?“
暗衛將事的完完本本的全給說了,並且還將西錘的一封信件呈給了蘇虞。
那是南宮遲寫著。
哦,先皇死了之後,南宮遲繼承了皇位,如今是,西錘的新皇。
看完之後,蘇虞將信箋撕了碎紙,“他們倒真是癡心妄想—沒將本皇的公主給找回來,竟還想要東離至寶。”
最為可惡的是。
竟然還敢威脅他。
隻有琉音知道他是幕後之人—而之前,為了掩人耳目,他是讓南宮墨直接下的手,若是讓他的兒知道了,必定是會恨他的。
他想保持在他兒心目中的好父親的形象,所以,不能讓這事敗。
但要如何封住南宮遲的口......
況且,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兒到底是誰,琉音是絕不可能告訴他的,也隻有從南宮遲那兒下手。
他閉了閉眸,頭疼的了眉心,復而坐到了案前,著狼豪筆,在雲硯之中蘸了些許墨,開始寫著回信。
字跡,鐵畫銀鉤,如筆走龍蛇,彰顯著上位者的狂狷。
寫完之後,他命令暗衛將信箋傳到西錘。
然而。
在不遠的寢殿。
琉音在殿走來走去,數不清在這裡多日子了,隻記得,天黑又天明。
這兩日。
蘇虞很忙,所以,沒見過他。
難道是,已經找到惜兒了麼?
不好的預一直在心頭蔓延著,看著殿灑落一地的瓷盞碎片,角扯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東離在這十七年,快速崛起,勢力儼然厚啊。
每日都會將博古架上的那些上好的琉璃瓶,汝窯出土的瓷摔碎,以及那些墻上掛著的某某大師的真跡,都會被給撕毀,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殿收拾的乾乾凈凈不說。
又會掛上新的字畫,博古架上又是滿滿當當的瓷。
他的耐,比誰都足。
就在琉音怔怔然發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靜,“奴婢/奴才參加皇後孃娘。”
“平。”
聽到那綿綿的平易近人的話語,琉音覺得惡心極了,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談,可出不去,而這人,似乎特別喜歡在麵前耀武揚威。
可偏偏。
蘇虞隻相信皇後。
從未相信過。
皇後進來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狼藉,以及站在那滿碎瓷之中的絕人,竟恍然生出了一種仙臨世的錯覺。
“妹妹,你怎麼又生這麼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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