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次喝的這麼急、這麼兇。
陛下他.....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灌醉嗎,他一壇又一壇的喝,襟都全部了,上也散發著酒氣。
說的更準確些,陛下是想醉死過去啊。
隻有徹底的醉死過去。
纔不會有那些煩惱。
纔不會在午夜夢回之時,口裡喃喃著皇後孃娘,夢醒的時候,他便再也睡不著了。
會對著一張畫像敘說惆悵,或喜或悲。
在宮婢們看來,陛下這完全是瘋癲的前兆。
可秦風並不這樣認為。陛下他在遇見皇後孃娘之前,從未對哪個人上心過。
隻有,皇後孃娘真正走進了陛下的世界。
他不由得想,若是當初,用皇後孃娘換太後的時候,沒有蘇珍橫一腳,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皇後孃娘不會傷。
而太後也可以平安回來。
可這一切,都是蘇珍害的。
陛下已經查出了蘇珍和醫藥世家—南家的淵源。
因為,蘇珍和南無月合謀藏匿、謀害皇後,陛下更是......下旨將南家給滿門抄斬了。
世人皆道陛下殘暴不仁。
可又有誰知道陛下心裡的苦。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秦風帶來的幾壇酒已經全部被容景深喝完了,空壇子都在甲板上骨碌骨碌的滾著。
容景深頭發都黏在了下上,寬大的擺向後飛揚著。
眼裡卻是冷冷的。
“多拿些酒來。”
他聲線還是偏清冷正常,並無喝醉的跡象。
陛下,他也鮮會發泄自己的緒,這,大概是皇後孃娘走後,陛下第一次如此,放縱。
或許。
今晚過後就好了。
秦風認命的又回去拿。
大概是因為和白子玉同睡一張床,楚惜怎麼也睡不著,船始終晃晃的,過窗的隙看向天際。
些許星子發出暗淡的芒。
從床上爬起來,白子玉睡眠一向淺,即便是刻意放輕了作,可白子玉還是被驚醒了,他擔憂的問,“怎麼了?”
“我有些尿急。”
“嗯。”
楚惜小心翼翼的過他下了床,因為線過於昏暗,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繡花鞋。
時辰太晚太晚了。
船工們都休息了,重葵和重姬也已經睡了。
但船廊間還掛著用以照明的燈籠。
緻而華。
尿急也是藉口。
隻是想出來吹吹風,靜靜心罷了。
可沒想到的是,剛走出船艙,便看到了在一片黯淡星下,披散的發在夜下飛揚,那一袍子空落落的,再也經不了江風的摧殘。
興許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步子有些不穩,好幾次,都差點摔下去。
楚惜惡毒的想。
摔下去,才最好。
可因為前方有欄桿的遮擋,他雖大半個子探了出去,但,並不危險。
畢竟有障礙。
他喝了酒啊。
還醉了這樣。
約莫也是自己的那自負在作怪吧。
楚惜正要轉頭離開的時候,秦風看見了,祈求般的開口,“楚小姐,等等。”
楚惜對秦風雖沒什麼好,也沒什麼太厭惡的覺,為了避免秦風發現端倪,楚惜笑著道,“怎麼了?秦大人?”
“楚小姐。這是陛下讓我拿的酒。”
楚惜挑了挑眉,也看見了他懷抱裡的酒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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