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
放楚長月出宮絕無商量的餘地。
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楚惜鬆了口氣,其實覺得這男人裝的。
和人說話還要隔著簾子,簡直了。
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另一點,在棲梧山的時候,這男人說過,若是讓他見到,便會毫不留的殺了。
難道是……
因為,對還心存點憐憫?
所以,才遲遲不下馬車的?
這樣一想,好像也符合邏輯的。
楚惜也不覺得怎麼奇怪了,清了清嗓子,努力掐了點眼淚出來,聲音也是的,如清風掠過竹林,“是……是民癡心妄想了,陛下恕罪。”
楚雲涯,:“??”
這個人有兩張麵孔嗎?明明之前心腸歹毒的不肯放過大姐,現在卻又虛偽的很。
兩麵三刀……
為的就是讓陛下相信不是真正的皇後?
可是怎麼可能呢?
陛下想殺楚惜,楚惜假裝失憶了另外一個人。
應該是這樣的。
楚雲涯走到了馬車旁,對著裡麵的男人道,“陛下,您不要被給騙了。
就是三姐。
也沒有失憶。”
楚惜都快被楚雲涯這攪事給氣死了,說的這是什麼鬼話。
萬一容景深真的相信了,不是玩完了嗎。
楚惜肩膀抖了抖,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朝著楚雲涯小跑過去。
是那種小碎步。
看著就有些矯造作。
楚雲涯隻覺有一雙的手住了他的襟,伴隨著的還有獨屬於人的幽香。
楚惜一把鼻涕一把淚,楚楚可憐道,“雲涯,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我……我是你三姐啊。
怎麼到你口中就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呢。
我也想救大姐出來。
可是罪行累累……”
楚惜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似乎是因為心裡堆積著極大的委屈,而說不出話來了。
楚雲涯瞬間百口莫辯,他做夢都沒想到,楚惜這麼會演,“你在說些什麼?我……”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楚惜這會演得越發投了,“大姐得罪了陛下,得罪了皇後孃娘。
陛下能留一條命已是恩賜。我們應該對陛下恩戴德纔是。”
十足的馬屁。
十足的說謊。
楚雲涯的手攥的很,覺得自己過去真的是太天真了,他以為,楚惜是為了他好,可沒想到,楚惜竟然是這麼惡心卑劣的一種人。
楚雲涯這會也是氣極,也拿沒有辦法,咬牙切齒的開口,“楚惜,你有本事就將剛剛在我麵前說的全部告訴陛下!“
雨後的山,霧氣濛濛,朦朧了人的容貌,臉上鋪了一層涼涼靜靜的冷,眼神裡滿是威脅,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確定?”
若是。
楚惜說了真相,就等於將他讓容景深來的理由全部給推翻,這樣,等同於他犯了欺君之罪,如今,楚家已經衰敗,沒剩幾個人了。
他若是死了,楚家如何復興。
他搖了搖頭,“三姐所言極是,是.....我過於擔心大姐,才會失了分寸。“
楚惜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心想著,這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讓走啊,好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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