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蕾西婭研究的新法？”

“冇錯，我在你們的集會上有聽一個薇拉的巫提到過……普蕾西婭正在研究某種新的法，可以讓被通緝的巫不用再東躲西藏，甚至還可以把你救出去。”

傍晚，典獄長辦公室，艾登和戴莉隔著茶幾相對而坐。

“這個，我並不清楚，您也想想啊，我已經獄多年了？其間一直都冇有和有過聯絡。”戴莉一臉平淡地說道。

“也是。”

這個回答和艾登預想的一樣。

估計戴莉就算知道普蕾西婭研究的新法究竟是什麼，也不會對艾登和盤托出。這個報對戴莉來說並冇有什麼易的價值，就算說出來了，也得不到什麼特彆大的好。

艾登倒也冇想過從裡套出確切的答案，隻是隨口問一下。

之前他混魔集會的時候，薇拉提到的普蕾西婭正在研究的法讓他十分在意。

“典獄長，普蕾西婭今天的狀況怎麼樣了？”戴莉突然問道。

“比預想的要好得多，琉姬奴做的藥還是蠻有用。到下午就已經完全不痛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許就能讓回牢房待著了。隻是保險起見，再讓吃兩天流食比較好。”艾登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戴莉看上去是由衷為這件事到開心的。

胃腸道異加上那麼嚴重的胃出，哪怕利用艾登前世世界的醫療技，也需要相當高階的手，外加一段時間的住院才能治好。對這個世界現有的普通醫療水平而言就是一個相當棘手的難題，而且還幾乎是一道送命題。

而琉姬奴的化藥加上止藥，一天之就把完全治好了——雖然治療過程有那麼點獵奇，但不得不說，確實有用。

這個世界踩著法律紅線搞忌研究的巫和鍊金師，掌握著超越時代的知識的技。但出於主流的排斥以及他們自的利己風格，他們基本上不會拿出他們的研究和外界共。

以艾登作為穿越者的價值觀看來，這是一件相當可惜的事，所以他纔會借用前世的經驗，讓像戴莉這樣的犯人能憑藉研究果獲取減刑。

“看起來你和普蕾西婭關係還真是不錯。”艾登淡淡地評價。

“姑且，能稱得上算是朋友吧。”戴莉微笑，“雖然變了現在這副模樣，我也不希看到在牢裡被人欺負，姑且照看一下的分還是有的。”

“有點出乎意料，我一直都以為你們巫之間的關係，都比較……”艾登適時地停頓了一下。

“確實，大多數巫之間關係都生疏的，甚至有點針對。但說到底我們也隻是行事風格異於常人罷了，和彆人聊得來的話，有點來往也是正常的吧。”戴莉說著揶揄地笑笑，來回指指自己和艾登，“你看我和典獄長你，就能做到心意相通呢。”

“誰跟你心意相通？行了，要問的話就這麼多，滾回自己牢房去吧。”艾登揮手送客。

讓等在外頭的獄警和防暴隊員將戴莉送回核心區後，艾登坐在椅子上，陷了沉思。

還是冇能問出關鍵的“拚圖”來……

蕾貝卡，和普蕾西婭的問題，他已經約有了一點頭緒。

從們兩人的各種反常表現看來，們倆絕不是失憶那麼簡單，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哈羅德局長比他更早看出了這一點，隻不過，和他不同的是，哈羅德似乎隻著眼於蕾貝卡。

和哈羅德對話的時候，艾登大致能聽出他的想法。

哈羅德應該是在懷疑蕾貝卡在抓捕過程中被普蕾西婭做了什麼額外的事，普蕾西婭是擅長神係黑魔法的大魔，就算在蕾貝卡的意識中留下什麼深層次的催眠暗示也是不無可能的。因此哈羅德利用休養停職暫時撤掉了蕾貝卡的權限，還派人監視。

如果隻看蕾貝卡的反常舉，這個懷疑倒也合合理。

但異端審判局顯然冇有關注到普蕾西婭的問題，普蕾西婭的完全失憶，讓異端審判局那邊先為主地認定冇了審訊價值，甚至早早地把送到了薔薇鐵獄。

普蕾西婭，對蕾貝卡做了清除記憶以外的事是可以肯定的，關鍵在於到底做了什麼。

如果結合兩人的況一起看的話，這個“做了什麼”的範圍就可以一下子小了。

最關鍵的點，是兩個人都出現了混淆自己慣用手的癥狀。

蕾貝卡是左撇子，在“失憶”後卻總是下意識地慣用右手，而普蕾西婭卻正好相反。

就彷彿和意識對慣用手的記憶正好反了過來，這麼說來……

“果然還是換了這個可能是最高的。”艾登心想。

在那天的抓捕過程中，普蕾西婭急之下利用了某種法，將自己和蕾貝卡的直接換了過來，並且洗掉了蕾貝卡的記憶，再自己偽裝部分失憶來勉強應付直接的懷疑。

換言之，現在藏在蕾貝卡裡頭在城中活的，其實是普蕾西婭。

而一無所知地被扔進監獄的“普蕾西婭”，纔是真正的蕾貝卡。

如果以這個假設為出發點從頭去想的話，之前的許多疑點一下子就解釋得通了。

那顆吊墜，大魔的憑證，被“普蕾西婭”莫名其妙地吞了下去，然後“蕾貝卡”一直對那件憑證的保持著高度的關注，但在確認了吊墜損壞後，又馬上失去了興趣……

以及，“蕾貝卡”執意要調到薔薇鐵獄這一點……

還有，薇拉所提到的普蕾西婭正在研究的法……

全都能解釋得通！

隻是，就算能解釋得通，這終究也隻是一個可能很高的推測罷了。

還需要一張關鍵的拚圖，哪怕不能當什麼證據也好，至也得做到能一錘定音的程度，所以他剛纔纔會試著詢問戴莉——雖然也冇抱太大希。

“如果有什麼方法能直接探尋一個人的潛意識的話就好了……”艾登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想到這裡，他突然愣了一下。

好像……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