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負責作拋石機的一名百人長正在那裡爲幾個拋石機部件太大,而選擇的拋石機陣地在兩邊山坡上,遲遲擡不上去急得直跳腳。
過了一會兒,山脊上似乎傳來了張天岡的命令,只見剛纔警戒的那一分隊退後休息,之前在這側山坡休息的二分隊立刻紛紛起立,在軍的帶領下緩緩走上了高地,然後過鋒線,漸漸消失在兩千多百姓和一百多俘虜的視野裡。
最後山脊這一邊的兩千多百姓和三分隊一千人以及俘虜們,只能看見無數閃著寒的槍桿和槍頭紛紛從地平線上探出頭,麻麻地指向天空。
今天特戰隊所行之事與平時他們偵察、擾、刺殺、突襲等完全不同,所以他們此時所有的裝備主要都是步兵裝備。
而山坡這邊另一邊李家軍看不見的地方,兩個特戰分隊兩千人馬繼續坐在原地休息,而在山坡腳下,俘虜都尉黃四已經熱的從兩千多百姓中挑選的一部分人開始生火做飯。
過了一會兒,特戰隊的二分隊一千人開始往前移,一千個槍尖整齊地向下沉了幾沉,一批一批地降到了地平線以下,接著剩下的也都向前倒了下去,轉眼間兩千多百姓和俘虜們就連一支槍也看不見了。不人喃喃自語道:“開始了,有軍隊打上來了。”
其實這些百姓又想錯了。張天岡只是讓前排的長槍兵再向前齊步走一段,然後讓士兵們把長槍放平,以免影響到後面輕型槍弩和後幾排特戰隊士兵以快弩的擊。
對面的李家軍隊似乎對於在這裡和遠東軍遭遇到非常震驚,他們似乎也意識到這裡地形的價值,不過既然遠東軍軍隊已經展開了,那他們就沒法出來列陣了。
張天岡冷冷地看著這近兩千的敵軍在道路上披甲拔刀,有些倉促地作著作戰準備。
等這支李家軍隊披甲結束後,他們就直接散到了道路兩旁的樹林裡。
張天岡知道對方是打算在樹林裡列橫隊,然後越出來作戰。
對方的這個企圖在眼下倒也不算錯,能夠擋住遠東軍一方的視野,還能夠防止遠東軍以騎兵從上往下的衝鋒。
但在張天岡看來,在樹林裡列陣不僅耽誤時間,而且會非常浪費力。
此時,於作戰狀態的特戰隊一分隊一千士兵都保持著可怕的沉默,看著對手的影漸漸從斜下方地樹林中浮現出來,走下半個山坡的五百士兵佈下的步兵戰線還間隔著七十步左右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輕型弩.槍和輕型拋石機當然早已經能夠殺敵,只是爲了不將這支軍隊嚇走,張天岡並沒有下令讓拋石機和輕型槍弩開始攻擊。
而看到李家軍表現出遠程攻擊的企圖後,張天岡下令全跪倒。對面拋過來一些羽箭,這些拋而來的羽箭有不擊中特戰隊長槍步兵,但卻本無力貫穿遠東軍軍隊上的鋼甲鐵鎧,只是無奈地發出了一些叮噹的響聲罷了。
“輕型槍弩、後排快弩,同時擊!”
山頂上的三十架輕型槍弩和二分隊一千名將士佈下的步兵方陣中後幾排快弩手發了一次齊。
嗡嗡的破空聲中,七十多步外的樹林邊緣就發出了一串慘聲,不李家軍隊士兵撲倒在地,發出沉重的撞擊地面的聲音。
“快弩手,擊!”因爲這次是在敵後作戰,沒有帶輜重隊,武消耗之後很難補充,而輕型弩.槍的數量有限,所以第一波試之後,張天岡不再讓輕型槍弩發。
坡頂上的方陣第二排和第三排總共五百快弩再次發了齊,樹林和溪流的界再次響起了撕心扯肺地慘聲,更多的李家軍隊摔倒在地上。
因爲快弩是九連發,所以被遠東軍軍隊弩箭擊中軀幹的人往往全上下至中了三四支弩箭,有一部分迅速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剩下的則了重傷滿地翻滾著,無助地發出垂死的痛苦慘聲。
兩次擊以後,張天岡注意到對手似乎猶豫了一下。
而就在此時,他果斷的讓山坡上方陣中快弩進行了第三次齊。
視野裡的敵人頓時非常倉皇的向後退去。
就在張天岡的對面,一個李家軍的士兵似乎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步履蹣跚地在遠東軍軍隊注視下晃悠了幾下,然後回頭抱住了一顆大樹,緩緩、緩緩地坐倒在了地面上,他抱著樹的手向下移時,在樹幹上留下了一道寬闊的紅長痕。
這支李家軍隊陣地上響起了七八糟的喊聲,過了一會兒對面樹林裡又是人影晃,張於岡帶領著特戰隊將士們耐心地等待著。
只是,這一次這支李家軍隊似乎已經認識到他們弓箭和上盔甲防與特戰隊的相比相差太大,遠程攻擊太過吃虧,所以不打算再和特戰隊對了,他們在樹林邊緣略一停頓,就從整條分界線上冒了出來。
無數雙腳踏過那條溪流,這支李家軍反應倒是很快,他們把盾牌舉在前,黑地向著特戰隊軍隊了上來,看上去他們只有一千多人的樣子,比正在列隊作戰的特戰隊二分隊人數還要多三四百。而這也是這些人剛纔遠程攻擊損失了兩三百人之後,依然不退走的原因。
後面的作戰張天岡不再親自指揮,而是給了二分隊長何勇毅。
隨著二分隊長的一聲令下,後面兩排五百名快弩又發出了一次齊。同時,前兩排特戰隊的長槍兵也在這次齊後站起來,準備在快弩的支援下開始搏。
在李家軍大吼下,短兵相接在下一刻便開始,喊殺聲和慘聲同時響起,特戰隊雖然一個個都是高手,但嚴格按照張天岡事先的命令,按照步兵戰陣的方式作戰,嚴任何人獨自作戰。
所以,此時這邊麻麻的鐵槍齊刺齊出四下,李家軍即使有盾牌防,也死了四百多人,而特戰隊二分隊因爲本是高手,且上鋼板甲良,竟然只有四人了傷,無一死亡。
如此傷亡比的況下,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李家軍很快就拋下了四百多的和一百多名傷員,剩下的八.九百李家軍隊在統兵大將的帶領下一窩蜂地逃進了樹林裡面去,特戰二分隊又用快弩進行了一次追擊,把跑在後面的李家軍隊放倒了一批。
山坡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從半山腰一直蔓延到溪流前,那條小溪裡現在也倒著十幾個李家軍隊士兵,把原本清澈的河水染上了幾縷淡紅。
山腰上的前兩排五百名特戰隊二分隊士兵手持長槍排著整齊的橫隊,手中的長槍如叢林,他們背後的排了三列,左手提著長槍,單手持快弩的五百名士兵也都恢復了立正的姿態,一個個都豎著快弩目視前方。
張天岡將遠鏡也放了下來,他估計對面原本有一千七到兩千名左右的李家軍士兵,整個戰過程不超過半個時辰,對方丟下了八百多的,卻只給遠東軍軍隊造四人的輕傷。前兩次這支李家軍潰敗都是快弩齊造的,甚至都不需要採用白刃戰。
張天岡看著士兵們上的鋼板甲和頭上護面頭盔,以及他們手中鐵槍的純鋼槍尖和手中的快弩,說道:“我們佔據著非常明顯的天時地利,而我們每名士兵都堪稱是高手,而武裝備的良程度又遠超對方,這種況下進行野戰,對方即使算是兵,但是也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其實這些李家軍的單兵戰力不差,剛纔輕易取勝,是他們上的盔甲本擋不住我們的快弩。”二分隊長何勇毅說道。
“聽軍府報說李家軍的盔甲武相對當今天下其他勢力來說已經算是比較良,看來這些報不假,即使這些在後方負責糧草的李家軍隊也有不人穿著盔甲。”張天岡想了一下說道。
此時,剛纔傷的四人已經到山坡後面,藥王谷培訓的特戰隊醫療救護小隊的人正在悠閒的對他們進行醫治,事實上因爲特戰隊的特殊,他們醫療小隊的隊長本就是藥王谷的人,而且是原來藥王谷的谷主,如今遠東軍醫藥司的司使的一名孫子。
至於,特戰隊的其他人除了警戒值班的人之外,也開始流到山坡下排隊打飯進食,一切都顯得張有序,若不是山的另一頭有著數百,甚至很難讓人懷疑剛纔發生了一場戰爭。
昨晚連夜行軍,剛纔又打了一仗,雖然特戰隊的人都是高手,但不人都扛著拋石機和槍弩的配件,還有一箱箱的火藥包的手榴彈。
所以,士兵們都很疲憊。
吃過飯之後,他們還要抓一切時間進行休息。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截斷了李家軍在西路戰線上最重要的關口隴關到後面糧倉陳倉的道路,隴關足足六萬大軍沒有了糧草供應,又被斷了退路,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李家軍隊很快還會回來,而且再來的時候兵力必然會更多,戰鬥力也自然會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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