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世矩剛剛回到府中閉門謝客時,揚州的城門突然關閉,城宇文智及早就準備好的五千大軍同時出,奔赴向一些衙門、軍營和臣子的府邸開始大開殺戒。
被殺的這些人全部是宇文智及認爲還忠於楊廣,或者可能還忠誠於楊廣的人。當然其中一部分是之前與宇文家有仇怨或者與宇文智及本有仇的人。
殺了一批人之後,揚州城便施行了軍事管制,軍隊上街實行了戒嚴,不準任何人走出家門,揚州城一時間人心惶惶,彷彿一場大災難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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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宇文智及親自帶領兩萬人馬將整個江都宮包圍。
本來負責守衛江都宮的三萬驍果軍中大半人手同時謀反,爲宇文智及的幫兇。
只有宇文都利用這一天的時間竭力收攏了對楊廣還有忠心的三千多人,死死的守住了宮。
宇文智及帶人瘋狂攻城,眼看著宇文都的兵力不斷消耗,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好在宇文都一方守著宮城,而宮城高足有五丈,居高臨下不斷箭,倒也給叛軍不死傷,雙方慘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栽倒在地。
宇文都更是眼睛通紅,他揮舞翅鎏金鏜撥打箭矢,親自守著攻守最爲激烈的一段城牆,被他殺死的叛軍不於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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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父,快隨孫兒撤離,前往揚州城,孫兒已經定下萬全之計,此時黃秋將軍的大軍應該快要奪下揚州城。”同一時間,皇宮中楊侗力勸楊廣隨他從水路撤離。
江都宮瀕臨大運河,宇文智及自然也派了水師封鎖水路,但看楊侗的意思,水路本不用擔心。
只是楊廣卻搖了搖頭,一臉慘然道:“侗兒你快點帶人去吧!揚州城朕不會去的。”
楊侗頓時心急如焚,但不管他如何說,楊廣都不聽他的話,因爲楊廣已經不想活了,不想茍活了,這也是他帝王的最後一點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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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宇文都好不容易聚攏的三千人死的剩下一半人的時候,本來士氣不高的守軍終於崩潰,除了宇文都之外,其他還活著守軍全部跪下投降了,甚至有人打開宮城門,放大軍衝了進來。
宇文都大吃一驚,獨衝到宮門口向千軍萬馬衝了上去。
宇文都一直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但他自名之後便跟在楊廣邊,很在戰場上出手,這些年來天下人都忘記了他天寶將軍的厲害。
宇文都也一直想在戰場上好好的殺上一回,眼下的景倒是滿足了他的願。
他揮翅鎦金钂在集的敵羣中衝殺,拍著死、挨著亡,人頭碎,砸爛,殺得四周叛軍橫累累,橫飛,空氣中紅霧瀰漫,一時間竟然被他將千軍萬馬擋在了宮門口。
宇文智及發了狠,大吼道:“來人,給我調集一千人圍攻他,我就不信殺不死他。”
宇文都此時獨自已經殺不於五百人,即使是站著不,也耗費海量的力氣,所以他此時幾乎已經筋疲力盡。
而叛軍卻如鐵桶般將他四面包圍,即使是王君臨親自帶領大軍來救他,也最多給他報仇,難以將他救走。
宇文都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是他想多拖延一些時間,所以他大吼一聲:“宇文智及,你個懦夫不敢來見我嗎?”
宇文智及騎著馬在數百親衛的保護下,從大軍後方上前,在幾十步外對宇文都冷笑道:“宇文都,天下間唯有你一人還對那昏君效忠,你可真是個蠢貨。”
宇文都舉起翅鎏金鏜,不理會宇文智及的話,而是大吼道:“宇文智及,陛下待你不薄,還將兒嫁給你,你爲大隋駙馬,卻爲何要造反弒君?”
“所以你就是蠢貨!”宇文智及長笑一聲,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好半天笑聲才止住,一臉譏諷道:“宇文都,你只不過是一介武夫,是楊廣邊的一條惡狗而已,而我是要註定當皇帝的人,你哪有資格來教訓我。再說大隋萬里錦繡江山,就毀在他那個昏君的手上,多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大隋數千萬人口現在還剩多?戰爭塗炭,千里白骨鋪路,那昏君不該爲千千萬萬死去的人償命嗎?殺了那個昏君,由我宇文智及當皇帝,自會重振江山。”
宇文都冷笑道:“就憑你,還想當皇帝,我看你只怕是白白辛苦一場,卻爲別人做了嫁。”
宇文智及心中最怕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造反功,殺了楊廣,結果最終逐鹿天下輸給王君臨或者李淵,此時宇文都的這些話算是說到他的痛了,頓時臉沉,咬牙道:“來人,調集一千弓箭手對他進行齊,我就不行將他不死!”
隨著宇文智及一聲令下,一千騎弓手將宇文都團團包圍,一齊拉弓對準了他。
宇文都大吼一聲向宇文智及所在方向衝來,一千弓箭齊齊向他去,他只能將眼前的箭矢擊飛。
但兩邊和後沒法躲閃和擊飛,因爲一千支箭覆蓋一個人同時擊,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空間,他無躲閃,手中的翅鎏金鏜雖然已經舞了風火,但是也只能擋住前。
很快,他的背上便滿了箭,但卻沒有立刻死去。
他大吼著,裡面吐著,猶如一個人形刺蝟一樣向宇文智及繼續衝去。
“殺!”宇文都終於衝到了宇文智及二十步前,拼了命的將手中翅鎏金鏜仍出,而他自己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
翅鎏金鏜速度快如閃電,嚇得宇文智及一聲驚呼,來不及躲閃,翅鎏金鏜便已經砸在了他的馬頭上,就差一點就砸在了他的上。
“轟”的一聲,戰馬腦袋當場碎裂,濺了宇文智及一臉的,也將他嚇的臉煞白。
“我要將他碎萬段。”宇文智及怒極,在親兵的扶持下,纔沒有被戰馬下上。
怒吼著,宇文智及提著刀來到已經死去的宇文都前,一刀將其腦袋砍下來,還覺不解氣,又將其四肢砍下,並在其首上砍了十幾刀才停下。
可惜宇文都負絕世武功,卻一生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慘死在箭之下不說,還被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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