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剛剛閉上眼睛,帳篷外面便鑽進來兩個十五六歲的麗,李淵眼睛微睜,看了一眼,心想還是裴寂這老小子會做人。
李淵絕不能讓下面的人認爲他荒無度,所以在打仗過程中讓侍寢的事他雖然也很想有,但絕不能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兩個乖巧的上牀,鑽進了李淵的被窩之中。
李淵勞累了一天,這種妙的事卻需要兩個主去做,他只要躺著就行,偶爾手臂,口就行。
………
………
天矇矇亮,起牀號角聲中,長安城外李家軍的大營甦醒了過來。
李淵即使昨晚上只是躺著,這種事也非常勞累,更何況梅開二度,所以睡得很沉,竟然沒有被起牀的號角聲驚醒。
直到他的帥帳外邊已經響起了凌的腳步聲,中間夾雜著人喊馬嘶,睡夢之中的李淵才突然驚醒。
想起今日要全面攻擊長安城,李淵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兩個侍妾昨晚上勞累得不行,此時也連忙爬起來,顧不上給自己穿服,赤的開始幫忙給李淵扣帶整冠。
這種伺候李淵早已習慣,他出高閥大族,從小就是這種伺候過來的,他記得第一次行房事是在十三歲的時候與比自己大四歲的暖被丫頭,第一次的舒爽覺他至今難忘。
昨晚上的勞累讓李淵剛剛猛烈的坐起來下牀有些息,他爲了不讓自己等一下出了營房上出現醜態,便低下頭不去看兩位妙人的,只是低著頭看見那二十個的腳趾殷紅如豆,他不住心中又出現火熱起來。
這兩個是前天從晉宮裡搶來的侍妾,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七歲。
兩個有些笨手笨腳,但長得麗,且又天真可,當時下面人挑選出來送到李淵面前時,李淵在那一瞬間眼睛發亮,但他當著衆人的面義正言辭的訓斥了送過來的屬下,並表示要將們賞賜給作戰最勇猛的人。
只是在裴寂的暗中安排之下,兩個最終還是前來服侍他李淵。
站著讓兩個穿戴盔甲,李淵暗想邊還是需要有裴寂這樣的人才行。不然那幫鱉恐怕就真的將這兩個當他們的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真是混賬東西。
李淵已經到了需要用青春的襯托自己依舊強壯的年齡,所以平素對侍妾們很遷就。
搶錢、搶地、搶人,他又想起裴寂的話。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裴寂說得一點兒都不過分。男人一輩子爭的好像就是這些東西,用十幾歲開始爭到六、七十歲,永遠也不知道滿足。
“有請唐公點將!”裴寂的聲音從帳外傳了過來,聽上去非常嚴肅。這就是此人的好,在衆人面前永遠懂得對上位者保持尊敬。當李淵需要的時候,他就會隨時改變自己的模樣。
“擂鼓!”李淵沉下聲音,大聲下令,然後快步走出帳外。
他吸了口清冽的北風,了一把臉,努力將疲倦甩開。
然後在侍衛們的簇擁下,手按腰間橫刀,大步走向在晨曦中一點點現出廓的中軍。
初春關中的天氣有些冷,但將士們的熱如火。特別是一些追隨了李家多年的老兵,臉上帶著先前從沒有過的興。每個人的盔甲和盾牌都好像被連夜拭過,反著冷冷地火焰。
如林長槊被兒郎們高高地舉在手裡,三尺多長的槊鋒寒得扎眼。
士兵們看到李淵從自己邊走過,所有人都主肅立,目中充滿了發自心的尊敬和崇拜。
這是李淵在平時一點一滴、一言一行中累積起來的威和衆人對他的信服。
一直以來,收買人心,讓下屬崇拜這種事,本也是世家門閥子弟必須要掌握的本領,只不過有些子弟悟很高,做得非常好,甚至堪稱是完,比如李淵,還有李世民,他們的作秀和有意表現出來的姿態讓下屬覺他們就是發自心的,心中充滿了激和尊敬。
這一點唐公世子李建就差了一籌,至於李元吉做這種事的時候更是淺之極,普通士兵都能夠到他的虛假意。
其他半路加李家麾下的各路兵馬明顯不如李家老兵素質高。他們東一,西一地跑來跑去,熱鬧得就像在趕大集。只不過拎在手裡的不是蛋籃子和饅頭糕餅,而是長槍和大刀。
很多山賊和綠林賊寇出的士兵推著足有兩人高的大車匆匆跑過,車棚上塗滿了被寒風凍的泥。結了冰的泥冷如鋼,即便強弩上去,通常也只能出個白印兒。這是非常簡易的攻城武,卻可有效地幫助士卒們抵弓箭打擊。
“主公!”“主公!”賊寇出的士卒們不懂得禮節,用熱浪般的歡呼來表達自己的尊敬。李淵四下抱拳,慈祥高貴。他陶醉和於這種熱烈,覺非常妙。
帶著幾分神上的滿足,李淵召集起全部將領。親手舉起令旗,宣佈對長安城的最後一擊正式展開。
隨後,在一片熱烈的歡呼聲中,他上戰馬,帶領中軍繞向長安城的正東方。那是他爲自己選定的攻擊點,李淵堅信,自己的手不輸於任何年青人,但昨晚上玩的有點過了,此時騎在馬上覺有些發虛,他不住有些後悔自己昨晚上應該剋制一些纔對。
當第一縷上城頭,第一支強弩也呼嘯而落。連續堅持了十餘日,已經了驚弓之鳥的長安城守軍立刻跳起來,跌跌撞撞跑向青褐的城垛口。
那些青褐的城垛口很快又變了紅,舊的跡被羽箭飛,新的跡重新覆蓋在冰冷的城磚表面,凝固、結冰,在下鮮豔如畫。
“吹角!”李淵拔出橫刀,用力前揮。“嗚嗚——嗚嗚—嗚嗚”淒厲的角聲響徹原野。
遠農田和樹梢之間盤旋著的晨霧立刻被角聲驚散,大束大束的從雲層隙下來,伴著羽箭一道四飛。
“嗚嗚—嗚嗚——嗚嗚”碧藍碧藍的天空下,不斷有角聲相回,如虎嘯龍,如疾風穿壁。
李淵覺得自己渾的都燃燒了起來,大聲怒喝,舉刀向前。幾個侍衛卻非常不客氣地擋住了他的去路,用組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無需主公親自手!”裴寂大半注意力始終在李淵上,而昨晚上兩個又是他一手安排,立刻就看出李淵有些力不從小,狀態不是很好,所以非常適時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並且他不經李淵表態說話,便已經快速舞角旗,命令李安遠領軍代替李淵出戰,然後和一羣侍衛親兵簇擁著李淵停下觀戰。
李淵看了一眼裴寂,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心想那裴世矩深得楊廣歡心,至今還和虞世基控著大隋朝廷,這裴氏之人果然擅長揣君者之心啊!只是自己絕不能跟那楊堅一樣,被寵臣所欺瞞,不知下,了江山社稷。
轉眼之間,角聲便被喊殺聲所代替。一隊隊李家將士推著雲梯和攻城車,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快速向城牆迫近。而了驚的守軍也逐漸恢復安定,起反擊。
羽箭往來如風,帶走城上城下無數年輕的生命。行走在半途中的雲梯瞬間“長滿”三尺多長的箭桿,重量陡增。安裝在雲梯底部的木車發出吱吱咯咯的哀鳴,越來越無法承驟然改變的重心。又一支強弩來,正中雲梯頂端橫木。龐然大晃了晃,轟然而倒。
沒等守軍將途中散架的雲梯重新支起來,數以千計的火箭拖著長長的尾煙撲下城頭。
幾十個火球同時在一座雲梯上升起,快速匯聚一團烈焰。雲梯四周的士卒們不得不放棄,轉逃走。
同一瞬間,更多的雲梯和攻城車被點燃,濃煙嗆得人直流淚。即便能見度到了如此地步,羽箭的呼嘯聲依然嘈雜不絕,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慘,在煙霧中翻滾掙扎。
長安城守將世師站在城樓之,心中充滿了絕。他沒想到李淵突然在一夜之間發了瘋,居然對長安城進行了四面環攻。
參照兵法,這種不給守軍留任何出路的戰會極大的激發守城者的鬥志。但世師知道,再高昂的鬥志也挽救不了長安淪陷的命運了。大隋朝完了,長安城完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馬上到了盡頭。
如果李淵圍三闕一,他還有希在親衛的保護下逃向。從王世充那裡借幾萬兵馬,找機會捲土重來。
可李淵分明是不想給他活命的機會,不給城中所有守將活命的機會。
世師不是沒有想過投降,可惜當初太原李家還沒舉起反旗,世師和骨儀等人就帶兵抄了李家在長安城的族人,將來不及逃走的主僕三十餘口統統斬首示衆。
跟著,他們又在幕僚下屬的教唆下,了李淵父親和祖父的墳墓,將裡邊的首挫骨揚灰。
所以,從李淵的旗號出現在長安城外那一刻起,世師就沒打算過投降。
他知道李淵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說前一種滅人滿門的暴行還可以用各爲其主的理由來解釋的話,後一種辱及人祖先的作爲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那是永遠無法化解仇恨。
想到這些,世師不對當初給自己獻策的幕僚和下屬充滿了憤恨。
說實話,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有所猜測,給他獻策的幕僚和下屬多半是某個勢力的暗子,爲了是挑撥他與李淵結死仇,好在關中之戰中與李淵死戰到底。
他甚至能夠肯定那幾個該死的傢伙是遠東軍的人,也只有秦安王麾下報勢力纔有這個本事。
可是………他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事已經做了,難道給李淵解釋,李淵家人就會不殺他了?
“但我可以先殺了那幾個傢伙泄恨。”世師咬牙暗道,眸中殺機閃爍。
如果不是那幾個傢伙千里迢迢跑到長安告,留守京師的重臣們也不會相信李淵的確準備造反。
若不是那幾個傢伙獻策說了一堆很有道理的話,他也不會和另外幾個人下令去殺李家在長安的族人,彼此之間也能留下相見的餘地。
如果不是那幾個傢伙說只要壞了李淵的祖墳,就能破掉李家的福緣,他世師也不會做挖墳盜墓的無聊事。那樣的話,當對大隋盡了足夠的忠心後,家還能以“力屈”之名投降,家族的榮華還能得以保全。
“黃世恩、明響、張發貴三個狗.娘養的在何?”他恨恨地著被煙燻紅的眼睛,大喊大。
到了眼下這般景,世師已經明白自己和衛文升等人從開始就上了遠東軍暗子的當。對方之所以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去挖墳掘墓,本不是爲了破壞李家風水,而是爲了斷掉所有守軍投降的念頭,讓他們與李家人死戰到底。
既然大夥都要死戰到底,世師當然要在死之前先殺了這三個始作俑者。
“啓稟將軍,黃先生和都尉、張大人分別在城東、城西和城北參與守城。”有親兵連忙稟報。這三個人能夠左右他世師和衛文升的想法,固然是因爲這三個人口才很好,還因爲這三人本就是他們二人的心腹幕僚或者將。
只是現在來看,這三人顯然早就投靠了遠東軍,或者說這三個人本就是遠東軍的人。
“什麼,誰讓他們去的。”從衛文升死後的第二天,他就一直勒令這三個人跟在自己邊,一步不能落下。‘如果老子被滅族,也要先殺了你們三個狗日的。’他恨恨地想,心裡充滿怨毒。
“都尉前些天想辦法弄了一些武,他們帶人去各城頭分發去了!”一名都尉跑到世師邊,大聲彙報。
“武,什麼武?”世師愣了一下,用手搭在耳朵旁,大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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