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瀚微笑看向張秉文:“你要考試?”
張秉文拱手說道:“四書五經就不必考了,小學與中學容太過簡單,跟當年考秀才沒什麼區別。請總鎮出題,考《大同集》、《數學》和《幾何》?”
“不必考了,我相信你。一個布政使,還不至于說這種謊話。”趙瀚說道。
張秉文再次拱手:“多謝總鎮信任!”
趙瀚突然問道:“你對天下大勢怎看?”
張秉文立即打起神,這才是真正的考試:“大明國庫空虛,吏治敗壞,兼并嚴重,早已積弊難返。西北流寇,奔走不休,無法停下來安定發展,不過是大的馬匪而已。什麼時候,流寇能把兵打得到跑,這些流寇才能設建制,才有爭奪天下的本錢。遼東韃賊,異族耳。但就此時而言,韃子已經創建制度,一旦大明朝廷崩潰,比流寇更有機會爭天下。至于江西,不須我再復述。”
趙瀚非常滿意,又問:“可知接下來我如何發展?”
張秉文說道:“南直隸,天下菁華之地。可從廣信府東出,先占浙江。再乘水師順長江而下,水陸夾擊,必克南京、太平、鎮江諸城。如此,江南定矣,半壁江山唾手可得。”
“那我今年該打浙江?”趙瀚笑道。
“非也,”張秉文說道,“以總鎮之才智,必先下湘南,再下廣東、福建。”
趙瀚愈發滿意,問道:“為何如此?”
張秉文分析道:“江南若失,大明速亡。韃子必然破關,建制稱帝之韃子,將迅速占領河北。未經建制的流寇,絕對不是韃子的對手。而在此之前,只要總鎮敢南直、浙江,大明朝廷肯定不顧一切,盡遣北方六省之軍,全力與江西進行決戰。那時的局勢,就變總鎮獨自應付朝廷大軍,流寇和韃子反而坐收漁翁之力。何其不智也?”
“那我為何先下湘南?”趙瀚問道。
張秉文說:“湖廣,天下足,庭湖天下糧倉也。值此世,糧食最重,誰能讓百姓吃飽,誰就能問鼎天下。”
明代中前期,大明的主要產糧地是江南,準確的說是長江下游和太湖周邊區域。
但從明代中期開始,這些地方人口不斷繁衍,而且又大量改種經濟作,導致糧食供應嚴重不足。而湖廣又被開發出來,由此為天下糧倉。江南諸府的糧食,很多都是湖廣、江西運去出售的。
因此,趙瀚不必打下江南,他只要占據湖廣、江西產糧地,就能隨時卡住江南地區的脖子。
張秉文繼續說道:“至于福建、廣東,海貿乃天下大利。一旦開海,打擊走私,賦稅不比南直、浙江更。”
“哈哈哈哈!”
趙瀚開懷大笑道:“君乃大才也。”
張秉文雖是桐城人,但在福建做過兵巡道,他深知福建海貿的利潤有多大。
大明朝廷不好下手,趙瀚卻可隨便搞,狠狠殺一批走私的商賈。隨便怎麼殺,反正不牽扯他的利益,張秉文對此樂見其。
趙瀚讓人拿來一份報,遞過去說:“先生請看。”
張秉文有些好奇,掃了一眼,卻是抄來的朝廷邸報。
今年元宵節都沒休息,正月十四整出一個文件,崇禎接工部給事中傅元初的建議,下令在福建開海征收關稅來助餉。
張秉文搖頭嘆息:“唉,大明基已壞,即便開海,也收不上來幾個稅的。”
趙瀚又遞出一份報,也是正月份的,南京裁撤冗員八十九人。
“看來朝廷是真沒錢了,居然開始裁撤員,”張秉文好笑道,“可惜掣肘太多,真要裁剪冗員,南京至能裁三百人。而且,怎不多裁幾個侍郎?職最高者只是幾個主事。”
趙瀚起說:“你去書院做事吧。”
張秉文這種人來投,自然不可能真當小吏,但更不可能為他壞了規矩。因此,弄到書院是最好的,積累兩年資歷,再外放出去做佐貳,很快就能鍍金升上來。
趙瀚已經外放了四個書出去,費瑜被外放縣丞,等在湘南、廣東擴張,費瑜就能升調去做知縣。
張秉文把妻妾安頓好,又派人回桐城,去接自己的幾個兒。
把接手續辦完,張秉文去書院上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就是那位要絕食的廣信知府解立敬,趙瀚也懶得勸說,讓此人自己去農村看看,然后便招進書院做普通書。
兩人只差一歲,書院就他們年齡最大,不用問都知道對方是啥況。
互相抱拳,各自辦事。
龐春來悄悄找到趙瀚,以一個長輩的份說:“瀚哥兒,你是不是該再納一個姬妾了?”
“不急。”趙瀚說道。
“還是該早早納妾,”龐春來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諸多員,便是百姓,都希你能納妾。”
趙瀚嘆息:“等今年的仗打完再說。”
員著急的原因,無非是怕趙瀚子嗣不興。
費如蘭雖然生下個兒子,但此后就一直沒靜。去年冬天,銃兒冒發燒,把龐春來、李邦華等人都急壞了。
只一個兒子,以古代的醫療水平,真的是非常不保險。
必須生多些,而且要盡早生。
柴榮的兒子,要是有二十歲,他趙匡胤敢黃袍加?
趙瀚年富力強不假,但麾下員害怕萬一啊。
對于趙瀚來說,生兒子已經了政治任務,他只能從善如流,當晚回家跟費如蘭好生折騰。
今年況不錯,秧苗下之后,普遍只有些小旱,只旱了不到一個月便下雨。
唯有最北邊的九江府、南康府,抗旱工作比較嚴峻,兩府諸縣都已經忙碌起來。
順便一提,為了辦事方便,南昌府下轄西北四縣,全部劃歸南康府管轄。
因為從南康府城出發,經修水可至武寧、寧州,經雙溪可至靖安,經馮水可至奉新。 反正從府城出發,坐船就能抵達,通非常便利。
如果四縣還是歸屬南昌,今后上的賦稅,必須先運去南康府,再坐船運去南昌府。府衙員下鄉辦事,也必須去繞一圈,徒耗人力力而已。
可憐的南昌府,原本管轄八縣,被趙瀚搞得只剩四縣。
在江西北部抗旱救災的時候,有兩個錦衛已經回京復命,另外還剩四個留在江西探查。
乾清宮。
“陛下,趙賊已占江西全境。”錦衛趴跪在地上稟報。
崇禎居然沒有憤怒,因為他已經收到多份報,趙瀚獨據江西屬于遲早的事。
甚至,趙瀚通過王調鼎,又遞上去一封信。
容很簡單,趙瀚保證不出兵南直和浙江,理由是不想面對朝廷的兵鋒,也不希流寇在北方繼續壯大。
崇禎繼續問詢一番,便把楊嗣昌、王調鼎來。
自從趙瀚第二封信遞上,王調鼎的份已經很明顯,就是趙瀚與皇帝之間的傳聲筒。
“趙賊竊據江西全境了。”崇禎的語氣似乎很平靜。
楊嗣昌猛然一驚:“江南危矣!”
王調鼎說道:“楊兵部不必擔心江南,趙賊肯定出兵湘南,那里產的糧食最多。”
楊嗣昌頓時無語,他是常德人,趙瀚要去占他的老家。
君臣皆無話可說。
西北流寇,遼東韃子,南方趙瀚。而朝廷的錢糧,對付一個都捉襟見肘,還要必須同時應付三個。
“為之奈何?”崇禎渾無力,他真的太累了。
楊嗣昌嘆息道:“南直、浙江,不可能募兵打仗。這兩地連年大旱,能收賦稅已屬不易,若再募兵作戰,如何養北方之兵?朝廷也不可能派兵征討趙賊,長江天險,須練水師,哪來的銀子去練水師?”
崇禎冷笑:“你說這些有何用?”
楊嗣昌俯首道:“只能相信趙賊不打南直、浙江,趁著趙賊往西擴張之計,朝廷應速速剿滅流寇。只有滅了流寇,才能騰出手來征討趙賊。至于趙賊……可令湘南、廣東、福建之士紳,自募鄉勇組建團練,以拖延趙賊擴張之速度。”
崇禎怒道:“士紳自募鄉勇?你要把大明變漢末三國嗎!”
楊嗣昌磕頭說:“此權宜之計也,只在南方三省施行,等朝廷剿滅了流寇,就可立即取消此令。當務之急,是要速速剿滅流賊,請陛下再練十萬兵!”
“錢呢?”崇禎質問。
“加派練餉!”楊嗣昌咬牙道,他也是被急了。
崇禎頹然,有氣無力道:“便依卿之計。”
什麼計策?
當然是加派練餉,編練新軍,速剿流賊。同時,傳令湘南、廣東、福建三地,士紳豪強可以自己編練軍隊。
翌日拿到朝堂討論,況讓人非常驚訝。
辦團練的事,竟然獲得一致通過,這些當的都怕被趙賊分田。反正是楊嗣昌提出的法子,辦砸了正好借機彈劾,辦好了就能弄死趙賊。
至于加餉練兵,招來百狂噴,誰都知道不能再折騰,加派練餉豈非得更多農民造反?
反對無效,全國再次加派,百姓苦不堪言。
而江西那邊,趙瀚厲兵秣馬,只等夏糧收割就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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