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你回老部隊的時候我在家,找了於團長打聽了才知道你住在這。”陳飛說,“你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李戰說,“謝謝你當時借我錢。”
“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陳飛搖頭唏噓道。
氣氛很快沉了下來。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回想起當初一起開殲教-7撞鳥遇險那件事,共過患難,李戰抱住了降落傘沒打開的陳飛,加上後來識破王剛謀這件事,李戰救了陳飛兩次。
然而,李戰“買媳婦”這件事了二人關係的分水嶺,當初李戰給應婉君家裡的六萬塊錢是跟陳飛借的,只有陳飛知道這件事。
“剛纔那位是應婉君?你們結婚了嗎?”陳飛問。
李戰說,“準備。這個事還得謝謝你,不然我現在還是一條。”
“阿戰,那件事我想解釋一下……”
“陳飛,不必再提了,過去的早都過去了,誰都沒有錯。”李戰搖頭打斷陳飛的話,岔開話題,“正好向你打聽個事,聽聶劍鋒說二師去年選飛鯊集訓隊的飛行員全部被淘汰了,那邊標準很高?”
陳飛無奈,只能把到邊的話收回去,凝重地點頭,“非常高,非常非常高。張雪前期和中期的表現都非常的好,可是在最後一個階段還是被淘汰掉了。艦載戰鬥機的使用對我們來說是全新課題,而且是世界上最難的飛行使用模式。負責飛鯊集訓的總教說,第一批飛鯊必須要是我軍最頂尖的那一撥飛行員,差一點點都不行。”
“我還以爲是海航給我們空軍搞特殊標準呢。”李戰說。
陳飛笑了笑說,“沒什麼海航,實話告訴你,飛鯊集訓隊裡百分之九十是咱們空軍的人,總教是,幾個教員是,說是海航的集訓隊,其實是咱們空軍在起主導作用。”
“舉全軍之力。”
“對,總教也是這麼說的。”
陳飛看著李戰,沉聲說,“我已經決定今年繼續參加飛鯊選撥,阿戰,你也來吧,也許我們以後又能一起並肩作戰了。”
李戰忽然問,“總教什麼名字?”
“我不能說。”陳飛想都沒想搖頭拒絕了。
李戰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頭,心裡猜想,那總教頭八是師父了,如果空軍主導著飛鯊集訓隊的話。
他沉聲說道,“我們團剛改旅,很多事還沒鋪開來,我得等各項工作都完得七七八八了才能離開。你先去吧,這一次你一定能留到最後的。沒準以後等我進去了,你又是我教員了。”
“別開玩笑了,飛鯊集訓隊的教員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我聽說了,鷹隼大隊現在是西部藍軍的一塊招牌了,已經了空軍模擬藍軍部隊裡的新標準。你們打敗了兩大王牌,大家都在說你們是試金石,是不是王牌得先過了你們這一關。”陳飛不無羨慕地說,慨了一句,“老聶這小子遇上好機會了。”
李戰笑著說,“也歡迎你加鷹隼大隊的,我回去就打報告,用二二八課題的名義把你調過去。”
“不不不,就是那麼一說,我要是走了齊師長非槍斃我不可。”陳飛連忙說。
他現在團參謀長了,去鷹隼大隊當什麼呢?
其實李戰已經發現和陳飛聊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覺,一年多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但是足以讓一個人產生較大改變的。從大隊長直接升到團參謀長,可以看得出來二師對陳飛的看重。這裡面是誰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大家都默契的不拿出來說——陳飛最重要的兩個功勞都是在和李戰搭檔工作的是獲得的,甚至可以說是李戰一手把他推上一個全新的位置的。
原來是大隊長,怎麼調覺都無所謂,大小就是個正營大隊長嘛,現在是副團級團參謀長,團級幹部了,涉及到調自然顧慮的就更多。
李戰理解地笑了笑,已然有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之。他是能夠理解陳飛的,人往高走,惜帽是人之常。
只是再找不回來當初單純之中帶著一些兄弟義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