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本章一匹布那麼長,訂閱頗貴)
怎麼打出新意思?
別看李戰信心滿滿的要和聶劍鋒討論,實則是討論不出什麼花樣來的。出時間、飛行路線、攻擊航線、打擊彈藥的選擇,一些時間節點的選擇甚至到分鐘。
這種況下想玩出點新意思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李戰也就打消了念頭,和聶劍鋒回到各自的崗位上,老老實實的等待出場的時間到來。
自從李戰當了模擬藍軍大隊的大隊長,也就是一大隊正式擔負模擬藍軍部隊建設的那天起,北庫場站這個日常三等的空軍場站就長期保持二等轉進狀態了,而且經常二等轉一等。
所以對他們來說隨時出是家常便飯了的,演訓指揮部提出的針對他們的作戰方案的要求因此顯得特別的尋常。
按照空司今年出的轉進要求,日常二等轉一等最長不得超過五分鐘,夏季不得超過三分鐘。意思是說從命令下達到完戰備等級的轉換時間爲冬季五分鐘夏季三分鐘。
這只是狀態的轉換,部隊出的時間也是有要求的,而且更加的也更加的複雜。
比如一道命令下來全團拉,那就是不管你日常幾等都是要直接進一等的。人員到位的時間,戰機開車的功率,等等等等,都是考覈的容。完這些規定作的時間越短越能說明你這個部隊訓練搞得紮實戰備工作做得好。
101團現在能夠做到命令下達到三批六架同時起飛只需要五分鐘,不過是大綱要求的冬季二等轉一等的時間罷了——你完狀態轉換的時候,101團的戰機已經升空了。
這個反應速度是了不起的。
因此演訓指揮部隊101團的作戰方案裡提出的要求甚至可以說遠低於他們日常訓練的標準。這就現出日常訓練嚴格的好了。只有平常更嚴格地訓練,打起仗來才能更加輕鬆更加有把握。
所有人員全副武裝在既定的位置上等著。六架SU-27SK前中後各一個雙機編隊在跑道上一水排開,飛行員坐在座艙裡,座艙蓋是開著的,機務和地面保障車就在跑道邊上的行道待命。命令一到立即起飛,如果有戰機起飛不了,拖車立馬上前開現場進行故障的排除。
空軍某地空導彈部隊過來了一個S-300地空導彈營,在場站北側幾公里外展開部署,擔負起了機場的警戒防空。不過他們在演習裡沒有實彈擊任務,就是按照作戰部署擺兵佈陣,做一下模擬鎖定攻擊這些。
場站警衛連的兵們攜槍帶炮的在各個位置展開了警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止北庫場站,東庫場站、南庫場站以及其他駐紮了參演部隊的營地和野營地在這個凌晨全部都是如此這般模樣,一切都按照戰時標準來。因爲是一次進攻型的實兵實彈演習,在擺兵佈陣上面也是按照攻擊態勢來進行的,自有首長在指揮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可以這麼說,參加“西部-2010”軍演的這些陸空二炮部隊集起來,規模已經超過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國家,如果按照戰鬥力來排行的話,恐怕五常之外的國家整個國防力量也得甘拜下風。
遑論五常外,就連英法兩國的現役坦克也不過數百輛,前者甚至只有二三百輛在使用。
兩千噸彈藥也是勉強能打一場小規模集團戰役的了。
演習的實施階段已經開始了,陸軍的武裝偵察分隊早已經潛了假想區域對指定的位置進行偵察,空軍的戰偵察部隊也開始了空中偵察,電偵部隊更早之前就開始了電子作戰。
偵察階段結束後就是打擊階段了。論打擊次序,空中打擊羣還真的排不到第一位。二炮的常規戰彈道導彈已經飢難耐了,他們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撈著真槍實彈幹幾炮的機會,況且他們又是“遠程點手”,首先出他們毋庸置疑的。
李戰不是第一批出的人員,所以他還坐在飛行簡報室裡和其餘人一邊等候命令一邊聽著不時傳來的戰通報。聶劍鋒今天戰備值班,但是負責的是備份機,因此他反而是最空閒的了,因此客串起了通訊員。
“二炮這次下本了,他們齊了三十六枚近程地地導彈,準確命中了既定的三百公里外的目標,非常準。”聶劍鋒坐在辦公桌的那邊,作著鼠標不斷地刷新著終端機的某個頁面,一邊把最新的戰通報給在這裡待命的飛行員們。
就像直播。
李戰經歷的大場面太多了,此時此刻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激的不能自已。就連楊錦山、馬風、南亮紅這樣的職務比他高的人此時此刻也跟新兵蛋子第一次打槍一樣激興。
聽了聶劍鋒的通報,李戰不像其他人那般震驚,笑著說,“是黨費十一的早期型號吧?他麼可不是下本,而是趁機把那些老傢伙都用掉,不然也是報廢回爐。三百五十公里的程對於一款戰彈道導彈來說實在是太近了。”
“大隊長,這是啥意思啊?什麼黨費十一?”吳震疑地問。
“東風十一,最早的型號只能打最遠三百五十公里,帶一顆五百公斤的戰鬥部。陸軍的大口徑火箭炮都能打三百公里了,他們這些短戰彈道導彈還有什麼意義。”李戰笑道。
大隊長果然是懂行的。
楊錦山也知道一些,他說道,“是啊,同等編制下,陸軍的大口徑多管火箭炮一次齊覆蓋的面積比他們的要大得多,發帶主導引頭的彈藥的話,度甚至比他們戰彈道導彈高,價格還便宜。所以二炮這些老型號就沒有什麼競爭力了。”
“沒千八百公里的程都不好意思自稱彈道導彈。”李戰鄙夷地說。
二炮四個營齊三十六枚彈道導彈的場面肯定是無比壯觀的,並且毫無疑問會爲年度熱門軍事圖片之一,但是在李戰這些行人看來,不過是他們抓住了機會趕的都打掉這些老傢伙免得回爐銷燬浪費掉。
另一層意思就是藉機向上級哭窮,首長您看我們一下子打那麼多出去了那個新型號是不是儘快的給我配上多配上一些?
李戰忽然想到了什麼。
就許二炮哭窮嗎?
我們七十三師是不是也可以藉此機會讓首長們知道西部有一支能打仗能打仗但是裝備不堪使用的殲擊機師呢?
演習沒難度,但通過演習來達到儘早改裝新戰機這件事實施起來不但有難度而且有一定風險。
聶劍鋒接下來的戰通報他聽不下去了,直接陷了沉思。
他復位了想法,認爲首先要清除掉的是七十三師一貫以來的自卑。因長期得不到裝備更新,且都是接手兄弟部隊的二手貨,導致七十三師從上到下都形了思維慣——我們就應該如此。
都是爹媽生的,誰也沒必誰高貴啊!
誠然有這樣那樣的客觀原因,可是換個角度來看,只要把戰鬥力搞上去並且讓上級領導機關知道,憑什麼就不能把一些客觀因素給改變掉呢?
比如駐地互換!
李戰一打開思路眼前就豁然開朗起來,樹挪死人挪活啊。如果能讓上級領導機關認爲七十三師比沿海某師更能勝任指定方向的長期任務,駐地互換不是不可能的啊!
退一步說,就算不會互換駐地,能引起上級領導機關重視,比如破壞王大隊乃至未來的破壞王殲擊機團是全軍很給力的磨刀石,換新裝備的理由不是更加充分一些了嗎?
你總不能讓模擬藍軍部隊開老東西和你的新玩意兒搞對抗吧?磨刀石越就越能把部隊磨礪得更加鋒利,這種淺顯的道理上級領導機關不會不懂的。現在101團已經嶄頭角了,確切地說是七十三師已經狠狠地了一次臉了,只要再加把力,同時讓上級領導機關認識到這支很好的模擬藍軍部隊的飛機的確到了應該更新換代的時候,早日開新機並非不可能的。
來上兩,101團也就三代化了。
“老李?老李?醒醒,大白天的你做什麼夢呢還流口水多大個人了。”耳旁有人在說話,李戰回過神來了一把口水一看,是聶劍鋒。
李戰神一振,“命令到了?”
“沒呢,你看看才幾點,三個小時後纔是咱們出的時候。”聶劍鋒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大型電子錶。
李戰又放鬆了下來,問,“你怎麼不念通報了?”
“下面是三百師和轟炸機師的表演,大家都很悉了都沒什麼興趣,完了之後還要陸軍炮兵部隊的火力準備,最後纔是我們。”聶劍鋒說。
李戰忽然說,“老聶,要不你別上了吧,你那一份彈藥我來打。”
聞言聶劍鋒差點沒跳起來,但是他迅速冷靜下來了,李戰不是搶功的人,突然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怎麼說?”聶劍鋒皺眉問。
李戰嚴肅地說,“不你那份,唐磊磊、韓紅軍和李梓辛他們那一份,都別打了,全部我來打。”
說到這裡,李戰的思路已經了。
他把想法詳細地說了一遍後說道,“是不可是失不再來,我們大概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在這麼多上級首長的面前臉,應該抓住這次機會表達我們的訴求。”
“讓我們保持高強度的連續戰備值班警戒巡邏,同時你這邊由你進行連續出進行空中打擊。是個直接現我們戰鬥力和裝備使用強度的好辦法。”聶劍鋒若有所思地點頭。
小孩子要博得大人的偏不但要乖巧而且要更加賣力地朝大人喜歡的方向去努力做某件事。
讓擔負戰備值班的人和戰機忙裡閒參加一下演習打點彈藥就屬於不聽話系列了,你要博取歡心就不能這麼幹,不但不能這麼幹反而要努力做好本職工作,至你要表現出努力刻苦的樣子,能忙活出滿頭大汗又恰好被大人看到那就有糖吃了,可能是更多的糖。
表現好了還不行,還得會哭。會哭的孩子有吃這道理永遠不會過時。攏共就那麼多“水”,誰不誰,就看誰能博得“媽媽”的歡心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把警巡計劃制訂一下,馬上報上去。”
李戰立馬找出演習總作戰方案和航圖,聶劍鋒拿過來紙筆,李戰直接開始規劃航線。101團的警戒巡邏範圍就是七十三師負責的範圍,今年是102團擔負的戰備值班,但是自從101團改裝三代機後,上級命令102團提前把戰備值班任務給了101團。
繞一圈返回本場的距離是三千五百公里,滯空時間三個半小時。
路線卻是無問題,怎麼巡邏都是一條線路,與陸軍邊防部隊巡邏邊境線一樣,哪些點是必須要到的哪些位置是要避開的,早形了固定方案。
李戰把四架擔負戰備值班的SU-27UBK的無線電呼號寫下來,說,“要全部出了,兩個單機編隊間隔一小時出發,返場後立即更換備用戰機繼續起飛警巡,同樣保持間隔一小時。保持這樣的頻率一直到空中打擊機羣的任務完。”
簡單地算了一下,聶劍鋒倒了一口涼氣說,“那得連續飛行十幾個小時了,能扛得住嗎?”
笑了笑,李戰說,“你們雙座機啊,有什麼扛不住的。連續飛二十個小時以上都沒問題,況且你們還有落地後休息十幾分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