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本來想走，聽了這話，重新看向書桌後的鬱林江。

“我看得出，joice喜歡你的。”鬱林江把手裡的茶杯放回桌上：“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既然孩子不排斥你，那就這樣著吧，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最起碼的家庭和睦還是要給我維持出來。”

這話，聽著像是對的讚賞，說到底卻是警示。

鬱林江這麼說，宋傾城表示能理解。

“如果我說會把joice視若己出您肯定也不相信。”宋傾城回道：“我和鬱庭川在一起之前，已經知道joice的存在，所以，不存在那種發現被欺騙後委屈憤怒的緒，相反的，我有過充分的思想準備，和joice的相過程也比較愉快，不存在太大的問題。”

鬱林江像是有好奇，緩聲問：“老二有個孩子，你真的不介意？”

“說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宋傾城如實道：“如果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只能說明我不在乎他這個人。”

鬱林江坐在椅子上，往後靠著椅背：“既然介意，還幫著他一塊照顧和前妻生的兒子？”

“……”

宋傾城開口：“因爲在介意的同時我也會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他沒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現在的他，還會不會是這個他？他二十幾歲的時候，我還只有十幾歲，那會兒應該還不在餘饒，很多時候，我不相信冥冥中天註定的說法，我不覺得他沒有那段婚姻，快要三十五歲還不找伴就爲等著我出現。”

“他和前妻怎麼離婚的，他有沒有告訴過你？”

“……沒有。”

鬱林江說：“你就不好奇？”

“我會有好奇，但我不會太刻意去問。”宋傾城說的，也是心底的真實想法：“雖然他沒有跟我提太多關於他前妻的事，但是從旁人的口中，我多察覺到，他上段婚姻的失敗，過錯方是誰。我也很清楚，他不像外面傳的那樣。”

“每個人都有過往，他既然不想提，肯定有他的道理，就像我自己，也不是很願意說以前的事。別人調查到的，和自己親口說出來，那是不一樣的。他在那段婚姻裡過得並不快樂，我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了。”

鬱林江笑了聲，像是嘲諷：“你要是有他的本事，的確不用問。”

宋傾城微微彎起脣角：“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何必揪著過去不放？我是要跟他過一輩子，不是跟他的過往。”

“你倒是想得開。”

“只是希把日子過好而已。”

宋傾城的語氣坦然：“可能我說了，董事長也無法理解，我是被我外公外婆養大的，很羨慕他們的，平平淡淡的，卻能相互扶持到對方老去。”

鬱林江道：“你這個希，在豪門裡可不現實。”

宋傾城點點頭，看著鬱林江的眼睛回答：“所以我會努力，我知道自己現在還配不上他，哪怕他離過婚有個孩子，條件依舊擺在那裡，有很多像顧嘉芝那樣的名門小姐想嫁給他，但是他最終選擇了我。我會好好努力，爭取讓他現在以後都只看著我一個人。”

“……”

鬱林江沒有再接腔。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道：“你先出去吧。”

宋傾城從書房裡出來，沒忘記順手把門帶上，往樓下瞥了一眼，沒看到客廳裡有人，所以繼續走去joice的房間。

經過二樓的臺，發現有道人影。

宋傾城停步，定睛去，看清那個人就是鬱庭川。

他正背對著站在臺的門口。

外面，雨水滴滴答答。

鬱庭川在菸，上只穿著西裝襯衫，好像也不覺得冷。

他的樣子，就像是在忙裡閒。

宋傾城沒有覺到鬱或者抑，反而，看著他拔的背影，有子的愜意在腔裡衍生，改變方向，放輕腳步朝臺走過去。

走到鬱庭川的後。

擡手，輕輕了下他的肩膀。

果然，鬱庭川轉過頭來。

舉到半空的右手，手指間，那截香菸星火明滅。

“又在菸。”宋傾城站定在他旁邊，用抱怨的口吻道：“剛纔我在車裡到袋子，裡面就裝了兩條香菸。”

鬱庭川低笑了一聲：“別人送的，難不還要打包還回去？”

“那你也可以送人啊。”

宋傾城建議的說：“譬如送給你爸。”

鬱庭川往側點了點菸灰：“他不這個牌子的煙。”

“joice還沒有醒？”

“嗯。”鬱庭川開腔：“過會兒再他。”

宋傾城想了想，告訴他上午和joice在寵店的聊天：“joice說下次你去澳洲的時候，我也可以一塊去看看。”

鬱庭川偏頭，興味地看著：“想去墨爾本？”

宋傾城緩緩點頭，然後說：“如果不會給你造麻煩，我是想去的。”說著，立刻擡手保證：“沒有監視你的意思，以前的時候我都沒什麼機會出去玩，現在很想出去到看看。”

“那就一塊去。”鬱庭川溫聲道：“時間年後再安排。”

宋傾城又說：“其實……joice還說了你很多好話。”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還需要別人來說？”

“……”

宋傾城道：“那不一樣。”

鬱庭川笑了一笑，倒沒再搭腔。

這時，吹過來一陣風。

幾縷髮拂過臉頰，宋傾城下意識擡手去撥，鬱庭川卻快一步。

兩個人離的很近。

當他的手背到後頸，宋傾城能到他作的溫，擡頭，進了那雙深邃眼眸裡，一時間，心裡倒有些不好意思。

鬱庭川用夾煙的另一隻手，撥開左臉頰上的髮，就那樣，低頭吻住。

這個吻，很輕。

也沒有深的侵佔。

宋傾城閉了閉眼，聞到他上的氣息，沒有香水的氣息，是純粹的男人味，夾雜著新鮮的菸草味道，在他親吻自己的剎那，縈繞在自己的口鼻間。

過去幾秒，鬱庭川就放開了。

看著嫣紅的臉龐，他倒是笑了一下：“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題外話－－－－－－

傾城寶寶：“把煙送給你爸。”

……讓他的肺再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