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嗯,獎你這幾日聽話,沒跑。”
九爺下午沒有外出,讓謝給他研磨,難得來了興致,提筆畫了一幅工筆。
他畫的是人,但一時也瞧不出是什麼人,一旁的芭蕉葉倒是細致,遮擋了大半人像,越是雲裡霧裡,越是讓人想看清楚是誰。
點楮之,白九爺手中的筆忽然停住,遲遲未能落下。
謝好奇,去看,他也看不出是誰。
九爺放下筆,等墨幹了,讓謝卷起來放在玻璃書櫃最頂上,吩咐道“收好,改日再畫。”
謝還是頭一回見九爺做事半途而止,雖奇怪,但還是聽話把畫收起來,他方才研磨,沒留神手指上沾了點墨滴,拿畫的時候,在一旁歪歪斜斜印了半枚拇指印,一時有些慌了神,拿著那畫去找九爺“爺,我不是故意,這可怎麼辦?”
九爺看了片刻,忽然笑道“就這樣,去放在書櫃東邊的格子裡。”
書櫃東邊格子存放的都是九爺寫好的字和畫完的水墨丹青,都蓋了章,分門別類放好,惟獨這幅畫,上頭空了大半,還被謝弄髒了一小角,謝把它放進去的時候,心裡微微一,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但轉念又想不起來了。
隻心臟憑空跳快了幾下,得用手按下去,才能讓它聽話些。
幾日後,井水巷那邊出了事。
也不知誰泄了風聲,說這裡一座小宅院裡住了幾位人,引得好些流氓無賴圍著小宅院繞圈,有大膽些的,還半夜爬到牆上往裡頭看。
這宅子裡住的畢竟是曹公館裡搬出來的人,白九爺雖不見們,但總歸要給曹雲昭一個代,吩咐了護衛隊撥了一班人去巡視。
當天抓了一個試圖爬牆的,教訓了一頓,這才略好些。
護衛隊的人值時,都聚在茶水間閑聊,謝路過的時候聽到幾句,被引得走進來,問道“井水巷又出事了?”
“可不是!”回來班的一個護衛道,“去那邊巡邏可不是個好活兒,曹家送來的那些人,可都大有來頭,其中有個據說是八大胡同出來,彈琵琶的——”他看了謝一眼,特意安道“小謝,你不知道也沒事,過幾年大些就知道了。反正是那裡的頭牌,就是,就是裡頭最厲害的,扛把子,頂梁柱……”
另一個護衛推開他,嚷道“你不懂就別給小謝瞎介紹,什麼扛把子,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又不是土匪!小謝你聽我的,就是一大幫姑娘住在一個院子裡,然後是院子裡當家話事的人,但也不是最厲害的,上頭還有個媽媽,大概就相當於——就跟咱們東院的孫福管事一樣!”
這話得了大部分人的認同,紛紛點頭表示說得對。
“對,就是們那個院子裡的管事!”
謝“……”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一時也無法反駁。
謝問“那個彈琵琶的,怎麼了?”
“和同屋住的另一個的打起來啦,喝,你不知道,都見了!”
“打人?”
“哪兒呀,拿簪子比在自己脖子上,劃了好長一道口子,若不是力氣小,嘖,怕是救不回來了。”
謝有些驚訝“為何打架?”
護衛道“還不清楚,問了倆人都不說,都在那尋死覓活的,鬧得不可開。要我說還是曹公子厲害,這麼一幫人住在曹家小公館的時候文文靜靜的,怎麼剛送出來幾天,就打這樣啊。這要是傷得厲害,還得再跟九爺報備一聲,哎,我現在一想到去那邊就頭疼。”
謝略想一下,起道“我陪你一同去看看,我之前跟林醫生學了包扎,能幫上點忙。”
榮絨死了。 為了賺錢給自己看病,他在工地刷外牆,安全繩脫落,高屋墜亡。 死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本耽美抱錯文裡的假少爺。 書中,他為了得到男主週砥,死纏爛打。 真少爺被找到,他被掃地出門。 落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再次醒來。 榮絨回到了他二十歲,回到他大哥榮崢生日那天。 也是在他哥的生日宴上,因為他哥一個朋友出言侮辱了周砥,他在他哥的生日宴上大鬧了一場。 重生麼? 社死的那一種? — 榮崢是誰? 榮氏集團總裁,一個不近女色的工作狂,就連日後的周砥都得敬畏三分的人物,書中人設最叼的工具人男配。 榮絨:他還能再搶救一下! 榮崢目光冰冷,“怎麼,還想要我跟周砥道歉麼?” 榮絨手持紅酒酒杯,低低地笑了,“哥你說笑了。哥可是榮氏集團的太子爺。週砥也配?” 週砥:“!!!” 眾賓客:“???”
冥幽國三皇子冥焱,十四歲上戰場,十六歲得封王,未及弱冠便統領萬軍,本是最有希望奪得至尊位之人! 可是塞外玉門關一戰,卻軍機泄露,慘遭埋伏,渾身浴血而歸,城門上的一幕,讓冥焱如夢初醒。 他用心呵護的妻子,一臉嬌羞的倚在二皇兄的懷里,眼睜睜的看著他承受敵軍萬箭穿心之苦,卻嘴角帶冷笑,滿目盡譏諷。 最后一口氣消散之際,那被他棄若敝屣的男妻身著一襲單衣,毫不猶豫的從城墻之上一躍而下。 哪怕摔斷了雙腿,依舊強撐著一口氣爬行到冥焱的腳邊,將渾身是血的他緊緊抱入懷中,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王爺,王爺,你別怕,景容來了,黃泉路上,景容陪著你!” 呼吸已然斷絕,可卻仍能聽到景容凄涼的哭喊聲,仍能看到那傻瓜一頭撞死在石碑上為他殉情,額頭上的鮮血濺落開,染紅了大漠的黃沙! 他錯了,錯的離譜,若是有機會重來一世,他冥焱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黃袍加身,但求與景容共攜手,到白頭! 大好河山不及君,愿拱手山河為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