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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一百八十七【歡聚】

婁氏帶著景行苑的人來了,有費如梅、趙貞芳、迎春、冬福等人,也有費純的父母和弟弟(三歲大)。

當然,還有費映環的子,才兩歲大的費如皋。

他們遠行的借口,是搬去福建那邊,跟在外當的費映環住在一起。

“那就是南昌城嗎?城墻好高啊!”費如梅已經十五歲,長得跟姐姐很像,不過格更加外向活潑。

不怪費如梅驚嘆,南昌城墻高達9.3米不計三合土和條石地基,地下還有深達3.5米的城墻——你想挖地道都挖不進來。

為了增強防力,城門被削減至七座,每座城門都增筑了甕城,且每座甕城都有千斤閘。

至于護城河,寬35米,深5米。

想攻城,先填護城河,這已經是個大工程。

若無應,南昌城是不可能攻破的!

趙貞芳跑出來說:“二姐,娘讓你別跑,快快回船艙去。”

費如梅說:“我沒有跑啊,就出來看看稀奇。”

“快進去吧。”趙貞芳說道。

費如梅撇撇,轉回艙去了,頗為留的再看了南昌城一眼。

趙貞芳跟著進去,笑著說:“娘,二姐回來了。”

“這里不要,過了南昌再出去。”婁氏叮囑道。

“為什麼啊?”費如梅頗為好奇。

婁氏不愿解釋,只說:“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趙貞芳問道:“娘,聽說吉安府有反賊,我們路過吉安府不怕反賊搶嗎?”

“不怕。”婁氏笑容古怪。

如今的趙貞芳,跟婁氏格外親熱,已經把婁氏當親娘對待。

只因婁氏本就待不錯,趙瀚起事的消息傳回,就加倍善待起來。甚至在私底下,景行苑的家奴們,稱呼趙貞芳為“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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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貞芳打開舷窗,默默看著岸邊景

的心迫不及待,聽說哥哥也在福建,終于可以跟哥哥團聚了。

前方遇到鈔關,排隊錢之后,大船總算順利通過,婁氏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便是趙瀚的地盤!

江西巡李懋芳,已經被召回北京,但其私設的鈔關仍在,左布政使丁魁楚收錢快樂得很。

新任江西巡、南方五省總督朱燮元,如今依舊在貴州,估計還沒收到消息。

不過嘛,江西總兵朱國勛已經赴任,而且坐船直奔九江,從江州兵備僉事那里接管水師。

朱國勛以前在福建打海戰,靠刷海盜不斷積累軍功,因參與覆滅劉香而升至副總兵。他自然是會打水戰的,并且有些看不起陸水師,認為擊敗趙瀚的水軍輕輕松松。

此時此刻,他一邊在鄱練,一邊派人聯絡鄭芝龍,希能買些火炮裝備在船上。

江西的兵與反賊,都在升級武裝備!

船行至城碼頭靠岸,婁氏派人登陸采購食品,同時把費廩、凌氏來。

“夫人!”費廩夫婦恭敬行禮。

婁氏微笑道:“坐吧。”

“謝夫人。”夫妻倆小心翼翼坐下。

婁氏問道:“你們可知,此行是去哪里?”

凌氏回答:“去福建。”

婁氏搖頭:“去吉安。”

“吉安可是反賊的地盤。”費廩驚道。

廬陵趙賊的大名,早就傳遍整個江西。更何況,廣信知府兵敗亡,四千多鄉勇只逃回去幾百個,鉛山那邊簡直談起趙賊就變。

婁氏微笑道:“廬陵趙賊,便是瀚哥兒。”

“瀚……瀚哥兒!”夫妻倆驚得合不攏,瞪大雙眼看著婁氏。

婁氏又說:“你們的兒子,是瀚哥兒手下大,幫瀚哥兒掌管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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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并無喜悅之,反而驚得渾,仿佛就像天塌下來一半。

他們是做家奴的,即便有野心,也不過多貪點錢財,今后做鵝湖費氏的大管家。凌氏更被收拾得服服,早就熄滅了做夫人的念想,再不會自稱為“凌夫人”。

造反,距離他們太過遙遠。

婁氏指著舷窗外的城池:“這座縣城,也是瀚哥兒的。”

夫妻倆面面相覷,他們的世界,只有鵝湖費家大宅。

費廩年輕時,跟著費映環一起去過鉛山縣城,也去過廣信府城,好歹還算有點見識。

而婁氏,去一趟河口鎮,對來說就是出遠門了。

這里整座城市都是瀚哥兒的,已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范圍。

婁氏拿出兩人的契,說道:“瀚哥兒治下,不許蓄奴。費純做了大,也不可能讓你們再當奴仆。且拿去吧。”

費廩下意識接過,突然給自己一耳

不是在做夢!

夫妻倆驚過度,甚至都忘了謝,只傻傻愣在那里。

“你們去休息吧,可以喝點黃酒驚。”婁氏說道。

夫妻倆夢游般來到鄰艙,各自呆坐半晌。

突然,凌氏問道:“純兒做了反賊大?”

“應該……沒錯。”費廩還有點迷糊。

凌氏突然捂大哭,流淚道:“嗚嗚嗚……這可怎生是好,被府抓了是要砍頭的!”

費廩也恐懼得發抖,自我安道:“不會,不會。廬陵趙……瀚哥兒厲害得很,聽說兵都打他不贏。”

“再厲害的反賊,也還是反賊,皇帝派更大的來打他,他又哪里打得過?到時候就完了!”凌氏越想越怕,哭得更加傷心。

“哭哭哭,你哭有什麼用?”

費廩被哭得心煩意, 呵斥道:“兒子已經做賊了,哭就能把他哭回來?夫人是有主見的,也去了吉安,今后做什麼,我們跟著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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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夫人也去……”凌氏突然愣住,“如鶴爺,該不會也做了反賊吧?”

費廩頓時醒悟,猛拍大道:“難怪夫人待春芳(趙貞芳)那麼好,原來早知道這檔子事。如鶴爺肯定做賊了,純兒就是跟他一起出門的。”

似乎費如鶴一家子做賊,就能給他們安全,凌氏突然就變得不那麼害怕。

非但不怕,凌氏還興起來:“純兒做了大,咱們今后豈不是可以福了?”

“你想什麼呢?”費廩無語道。

凌氏開始幻想:“我要買十個丫鬟、十個小廝伺候著,每天飯來張口、手。對了,你祖上姓什麼?”

費廩搖頭道:“不曉得。”

“那就還是姓費吧,也不用再改過來,”凌氏突然呵斥,“你不準納妾!”

費廩哭笑不得:“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凌氏冷笑道:“那可說不準,有權有勢的男人,哪個不納妾的?”

不說還好,凌氏這麼一說,費廩還真就心了,開始幻想自己能納幾個貌小妾。

在夫妻倆的幻想當中,客船漸漸駛向吉安府。

每經過一座縣城,他們都激不已,因為全是瀚哥兒的地盤。

到得吉安府城,夫妻倆跟著婁氏上岸。

凌氏低聲說:“瀚哥兒的地盤真大,聽說有十多個縣,咱們才路過幾個。依我看啊,瀚哥兒今后能做皇帝,咱們純兒就是那開國功臣,你后半輩子就等著福吧。”

“莫要說,莫要說。”費廩連連提醒,自己心里卻樂開了花。

負責接人的士卒,跑去總兵府通報,立即就有侍衛出來迎接。

迎春和冬福兩個丫鬟,也漸漸覺不對勁。

但又不曉得哪里出了問題,只能跟著婁氏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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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以前是府衙,雖然一半屬于辦公場所,但宅的面積也大得很。

穿廊過院一陣,終于看到有人。

前往鉛山接人的幾個士卒,立即敬軍禮說:“總鎮,人已經帶到了。”

“很好,辛苦了。”趙瀚微笑道。

費如蘭懷里抱著孩子,跟著趙瀚一起上前。

“泰水大人。”

“娘。”

婁氏樂得笑開了花,高興道:“好,好!”接過外孫,“孩子什麼?”

費如蘭回答:“未滿百日,還未取大名,小名喚作‘銃兒’。”

“銃兒?”婁氏沒聽明白。

“就說火銃的銃,”費如蘭無奈道,“寵兒生下來不久,就有部下進獻火銃。”

這邊母倆在說話,趙瀚則朝妹妹眉弄眼,趙貞芳抑著心中歡喜只是笑。

費如梅終于回過神來:“姐姐,你跟瀚哥哥親了?那我豈不是要姐夫?”

“不喜歡嗎?”趙瀚笑問。

費如梅笑道:“喜歡得很,姐夫好!”又轉對趙貞芳說,“我姐變你嫂子了。”

趙貞芳連忙行禮:“見過嫂嫂。”

“誒!”

費如蘭非常高興,拉著趙貞芳的手,給戴上一只玉鐲子。

眾人敘舊一番,費廩、凌氏夫婦,被送去費純自己的宅第。

知縣級別以上,都配有公宅居住,要麼是衙門自帶的,要麼是滅了惡霸豪強搶來的。這些公宅不可買賣,調任或離職之后,必須讓出來給下一任。

趙貞芳可不管什麼反賊,跟著哥哥便好。

四下逛了一圈,趙貞芳突然黯然嘆息:“這麼漂亮的房子,要是大姐還在就好了。”

趙瀚安說:“我已經派人在找了。”

真的已經在找,趙瀚請人畫了畫像,讓徐穎幫忙打聽。

畫像肯定會失真,主要靠名字和線索。

揚州、鎮江、南京、九江和南昌,都有趙瀚的探,目前主要在這五個城市運氣。

(有書友說棉甲問題,已經修改,但棉甲的鐵片,是可以鑲嵌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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