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急之下,找到了於明朗,於明朗正在熱中,腦袋一熱:“跟我走,我娶你。”這姑娘也就搬了個梯子、帶著丫頭、扛著包袱,麻溜地翻牆跑了。跑了之後就該是正名份、見公婆了。
寫了多詩、說了多話,不兌現不行啊!剛一回家,聽說家裡要給他議親,他跳起來就反對,這下全餡兒了。最讓他媽生氣的是,“已經是我的人了”,於明朗正在熱中,反正他是一定要娶這個人的,魚水之歡也是順理章之事。
可他媽怎麼肯要這樣一個兒媳婦?還是拐來的!一度起意把這主僕二人一塊兒打死,隨便一埋,來個死無對證。這種事,對於靠砍人起家的於家來說,基本上沒啥難度。熙山又是山區,非常適合毀滅跡。最後還是忍下了,就是礙著一個於明朗。
最後讓步,當妾當婢都隨你,當妻,不行!民風再開放,有些規矩還是在的,不過是有的規矩你不遵守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的規矩就不行了,比如婚姻。
於明朗見事不妙,想了一想,能讓自家聽話的也就是鄭家了,帶著人就奔過來找杜氏求。
杜氏要是肯答應了,就是腦子了!於明朗二人梳洗的功夫,教訓完了兒孫,正要說什麼,於明朗又過來討。
杜氏道:“我已使人去告訴你母親了,你回去給我老實點兒!”
於明朗道:“姑母好狠的心!侄兒今番不能活了!”
正說著,外面又來通報:“外面有個小郎君求見,說是顧先生的侄孫,必要拜見主人家的。”
這屋裡正一團糟呢,還涉及到拐賣婦兒的惡治安案件,讓一向重規矩的世家子弟遇上了,又是一樁麻煩!
杜氏道:“請他到顧先生那裡去,”一指德興,“你陪著去。”
再看於明朗,完全說不聽。那位雅姑娘還在哀哀切切:“總是奴的命罷了,”死拉著於明朗,“奴只求能在於郎邊奉茶便無憾了,本是我們做岔了事。”
杜氏的臉緩了下來:“你還算是個知禮的,怎麼就做下這樣的事了呢?”一指於明朗,“你閉!”又對雅姑娘道,“勸著這個傻小子,爲了你跟母親起口角,這是不孝!他再這麼頂下去,賬都要算在你頭上的,懂不懂?”
於明朗還要說什麼,鄭德興又派人送來了顧家子弟要來拜見的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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