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賞花宴,每道菜都取了與花有關的名字,甚至有些菜直接做花的樣子。莊絡胭吃著名爲富貴花開,實爲胡蘿蔔以及一些香菇炒出的菜,有些慨的想,聽說宣帝在位後,後宮已經極爲節儉。就現在的生活都算節儉,不知奢華時是什麼樣子?
這腐敗的生活過著不要太舒適。
“這道仙散花做得不錯,賞。”封謹擱下筷子,看向寧貴人,“這菜應該合你口味,多嚐嚐。”
寧貴人後的宮聞言,擡首便爲寧貴人佈菜,這一作卻是讓封謹皺起了眉頭。
“寧貴人,這個宮是你大宮?”封謹接過高德忠呈上的絹帕乾角,見寧貴人起應是,才又開口道,“那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寧貴人神黯然的看了後的宮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回皇上,奴婢這傷是今早不小心撞的,”這個宮跪在地上,“當時主子沒看見,所以並不知。”
封謹淡淡的看了眼宮,“既然這般心,便不必在寧貴人邊伺候了。高德忠……”
“皇上,”寧貴人臉微微一變,起跪了下來,“晨曦的傷是今早徐昭容娘娘邊宮撞倒所致,並不是心所致,求皇上明鑑。”
“徐昭容?”封謹看向面微白的徐昭容,“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皇上,妾不知此事啊,”徐昭容慌忙起請罪,“妾回去一定好好徹查此事。”
“回皇上,徐昭容並不知此事,早上那個宮也是無意,求皇上不要因此責備徐昭容娘娘。”寧貴人行了一個禮,給徐昭容求起來。
“那個宮雖是無意,但也是徐昭容的人。徐昭容雖說不知,卻也是疏於觀察,”封謹語氣平淡道,“既然如此,減昭容半年俸祿,撤牙牌兩月以做懲罰,以後切不可再犯。”
“妾領旨謝恩。”徐昭容不甘心的看了寧貴人一眼,最終只能是行禮謝恩。
莊絡胭看著這位善良出塵的寧貴人,挑了挑眉,皇上還沒有說此時與徐昭容有關,這位倒先替徐昭容求了,不知道是坑徐昭容還是真善良。
因爲一個貴人邊的宮給一個昭容難堪,皇帝也真不給徐昭容臉面,這位寧貴人真夠寵的,能把徐昭容到這一步。
封謹向諸位妃嬪看去,不知怎麼就看到了面無表的莊絡胭,微微錯開視線,他竟有些不願去看莊絡胭的表,“朕用得差不多,也該回宮了。”
皇帝不吃了,其他人哪裡還敢說沒飽,加之又看了一場好戲,衆人紛紛起恭送聖駕。
“徐昭容不必難過,皇上不過是一時氣頭上,”淑貴妃瞥了眼一副出塵模樣的寧貴人,語氣不怎麼好道,“你侍奉皇上多年,皇上斷不會因爲隨便一個人就忘了你。”
隨便的人?莊絡胭看了眼淑貴妃,看來淑貴妃對寧貴人不怎麼喜歡。不過想想也是,淑貴妃原本是所有人中容貌最出彩的,這下來了個把比下去的寧貴人,偏偏此人還端著一副出塵的樣子,又得了聖寵,淑貴妃能喜歡纔不正常。
“淑貴妃這話雖是有理,但是作爲主子,還是要好好管理下人才是,”皇后站起,看著徐昭容道,“今日之事與你雖是無關,但是你要想想皇上爲何要罰你。”
皇后這種“只要你不開心我就開心”與淑貴妃對壘的態度,讓莊絡胭再度慨一番,每一個皇后要是能喜歡寵妃也不正常。
皇后與淑貴妃可以說這些話,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膽子,紛紛找了理由退下,莊絡胭也趁機回了熙和宮,可不想留在一羣人中演戲,餡兒了可就是麻煩事。
不一會兒,侍監的太監來傳旨,說是皇上翻了的牌子。
莊絡胭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爲皇帝今天會去委屈的寧貴人那裡安安,他近來不是對寧貴人最興趣,怎麼又想起往這裡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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