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明湛看阮鴻飛這富麗雍容的裝扮直出神,肅手道,“國主請坐吧。兩位大人也坐。”果然是我家飛飛啊,穿什麼都好看,這麼花紅柳綠的能看出幾分高雅來,明湛眼睛粘在阮鴻飛上,一派歡喜道,“我以為海外的人會是紅眉綠眼睛的呢,國主看起來眉眼與我天朝人仿佛,想來八百年前許是一個祖宗呢。” 景乾笑斥,“胡言語。”暗暗咬牙,真是前世不休,才會跟這個**一個祖宗啊啊啊!
明湛難掩眉目間的歡悅,臉上笑的跟朵迎春花兒似的,裡啦啦噴個沒完,“國主這樣斯文知禮的人,我一見就喜歡,說不得是前世的緣份呢。”明湛的位子原是在禮部尚書歐恪之上,誰知他是一屁坐在了阮鴻飛先前的位子上,阮鴻飛只得退一位,明湛親熱的問,“國主遠道而來,路上可還平安?吃食可還習慣?被褥可還舒坦?我們雖從未相識,可自從收到國主國書時起,我與父皇便時時思量國主是何模樣,如今一見,真是驚為天人。國主你住哪兒呢,現在?” “好了,明湛。”景乾適時的打斷明湛的話,笑對阮鴻飛道,“朕這太子頗有幾分癡,讓國主見笑了。”
“哪裡哪裡。”阮鴻飛落落大方的執起明湛的手,卻轉頭對著景乾一笑,那一笑的風簡直是沒法兒細說,其間種種自得挑釁就不必提了,他嗓音低沉聽,語氣懇切至極,讓景乾十分想出去吐一吐。阮鴻飛一派摯誠道,“太子殿下這樣熱友,讓我瞬間想到天朝的一句話‘賓至如歸’。我初次來到天朝,看到巍峨的宮殿,繁華的國都,威儀的陛下,其實心惴惴,擔心陛下看不上我這小國之主。如今一見太子殿下,我煩憂盡去。說來,我頭一回來帝都,頗喜帝都繁華,且我與太子殿下一見如故,倒是想請太子殿下這東道主帶我遊一遊帝都,看一看天朝,不知陛下可允準否?”
景乾眼風一掃,太子殿下已是給**迷的七暈八素,一臉躍躍試的賤相,景乾心覺得份外丟人,故做大方道,“國主與我兒投緣,最好不過。說句托大的話,國主瞧著還年,不知年歲幾何?”**,一把年紀真好對我家孩子下手的! 阮鴻飛淡雅一笑,謙道,“今年正好二十八。”
厚無恥的將景乾噎了一個倒,景乾也不是好對付的,勻一口氣,繼而噙著一縷笑道,“國主好生面,朕瞧著國主不過弱冠之貌,卻不想已近而立,比朕的太子大了十歲啊!”那一臉的吃驚真不像假的,編吧,你就編吧!不知恥的**! 明湛在一畔傻樂,“是啊,真瞧不出來。莫不是海外山水好,國主瞧著只比我大個兩三歲的樣子呢。” 不爭氣的東西!景乾不著痕跡的剜明湛一眼,再下一重手,關切的問,“國主怎麼沒帶王後一道前來?莫不是怕路遠迢迢,行不便?” “不瞞陛下,自從我的王後過逝,小王還未遇一鐘之人。”阮鴻飛臉上一派高華深。 景乾哈哈大笑,“那正好,朕正要為朕的太子選妃,如今國主既無王後,且跟著朕一道瞧瞧我天朝佳麗,若有哪個可國主之眼,朕為國主賜婚!” 阮鴻飛尚無反應,明湛“嘎”了一聲,景乾掃明湛一眼,淡淡的問,“太子可是有事?”
“沒。”明湛還是識時務的,他斷不會在禮部尚書跟前兒反駁太子妃的事,此事,私下解決比較好。嘎嘎,明湛試著清場道,“父皇,已是晌午,這些天禮部與理藩院事多,不如讓兩位大人先回去做事吧。我正閑著,倒可陪一陪國主。”
景乾清晰的看到阮鴻飛在聽到太子選妃時眼底的不悅,雖說這**善於藏緒,不過景乾是何等眼力,比孫大聖的火眼金睛不在其下。阮鴻飛有一分不痛快,景乾便痛快十分,頓時心了平了氣了順了,應允明湛所求,打發了禮部尚書與理藩院大人。 明湛長長的籲了口氣,總算可以不要怪氣的說話了,順便連屋裡的大小太監都打發了。 阮鴻飛對著景乾淡淡一笑,“多日不見,皇上龍康健,真是小臣的榮幸。”老子能綁你一次就能綁你第二次,你別找不自在啊! 景乾面不改,“這都是祖宗保佑。”祖宗怎麼沒順便打個天雷霹了這個**呢!有本事你再試試看!
阮鴻飛曖昧不明的笑兩聲,低頭端起茶碗要喝花,明湛的手先擋在阮鴻飛的茶碗前,攔住說,“快別喝這個了,茶都冷了,我另給你換一盞熱的去。”說著從阮鴻飛手裡取下那盞殘茶,屋裡也沒個支應的太監,自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出去要茶了。 阮鴻飛微微一笑,用無比。 景乾險些氣的厥過去。 若不是這樣拂袖離去有些不合份,景乾真不想繼續看阮鴻飛這張**臉以及明湛這張賤皮子臉,真是一對賤,怪不得能看對眼呢! 不多時,明湛端了茶回來,花梨的茶盤上擺的卻是兩盞暖茶,明湛先遞了一盞給景乾,笑道,“父皇,你的茶肯定也涼了,換盞新的吧。”
景乾接了茶,忽然覺得他家兒子還是頗有可點撥之的,慢呷了一口,就見明湛搖頭擺尾的對著阮鴻飛獻殷勤,“我看你上發幹,像是趕路上了火,茶裡我放了蜂,你嘗嘗。” 阮鴻飛呷一口,明湛又問是甜是淡,幾番囉嗦,直看的景乾目瞪口呆。
景乾忽然覺得其實人啊,生兒子沒什麼狗屁用,像這**,倒是沒兒子,不過人家找個比兒子還的床伴!不但有人給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估計日後明湛還能給**養老送終!啊,真啊!景乾頭一次發覺**的可怕! 景乾喝著沒滋沒味兒的茶,琢磨著怎麼掄起大棒給這對小賤鴛鴦當頭一棒,也讓他們腦袋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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