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奇怪了，如果不是這些檢查結果都不只一份，周易還以爲是檢查人員出了什麼問題，再次仔細看了一遍檢查結果，得出的結論是老人很健康，機能也就相當於五十多歲的人。而事實上，這位老人已經七十多歲了。

“古怪……看來要搭下脈了，以我的醫，應該能找出真正的病源所在。”周易看了眼正在仔細觀察老人的霍雙晴們，心中微微冷笑，就讓這些‘專家’再忙活一陣吧，到了關鍵時刻纔出手，才顯得周醫生高明不是？

“老人家，你現在覺怎麼樣？”霍雙晴微微彎下子，關心地問著趙母。

“就是心慌、覺心口堵的難，躺在牀上也是一樣的……”

“嗯。您的這種覺，是在被綁架後到驚嚇產生的嗎？”這個問題其實已經被醫生們問過很多次了，可向來做事嚴謹的霍雙晴還是要再次證實一下。

“不是的。其實……其實已經很多年了，不過沒這麼嚴重過，找醫生也看過，都說不是病。沒想到……”

老婦人看了眼霍雙晴：“霍主任，我也聽過你的名字，你要是治好了我，我兒子多錢都會出的。”

“不錯，霍主任，我趙學初從不會虧待朋友，更不用說是治好我母親的恩人了，你需要多錢，都可以開價出來。”商人就是商人，開口就是錢。

“呵呵，趙總按照規定繳納住院費和醫療費就可以了，我是領過工資的，不會再要你的好。”霍雙晴微微冷笑，跟了趙學初一個不不的釘子；在看來，趙學初說著話簡直就是對醫生的侮辱。

周易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不覺冷笑一聲：“治病救人。當然是報酬越多越好，這是靠自本事賺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人家要謝，還冷臉不做聖人麼？霍主任，你要做聖人，醫院不還得創收麼？”

劉尚文眉一皺，卻沒阻止周易。周易這話說得太世儈，而且當面反對霍雙晴，也非常不合時宜，可話卻說得沒錯。他這個院長首先考慮的就是創收，在這個問題上和幾大主任早有矛盾，而且不可調和；周易這簡直就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嗯？”幾位主任都皺起眉頭看著周易，華文峰厲聲道：“周易，你想幹什麼？霍主任正在爲病人診斷，你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趙學初卻是擡眼看了看周易，擺手道：“這位就是華主任吧？不必怒。我聽說和州醫院有位小周指出了華主任的診斷錯誤，還當場治好了病人，醫堪稱神奇。難道就是這位周易醫生？”

“我......”華文峰老臉一紅，真想找條地鑽進去纔好。

“果然是周醫生啊？不知道周醫生對我母親的病有什麼見解呢？趙某洗耳恭聽。”

趙學初雙眼一亮，要不是老人家不願意離開家鄉，他早就送母親去京都、魔都甚至是國外治療了；國的專家也請了不看過。都對母親這怪病束手無策，如今看大名鼎鼎的霍雙晴也不過如此，倒是這位近來名聲鵲起、褒貶不一的周醫生讓他升起了一些希。

什麼做現實、死要錢？在趙學初看來，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敢開眼呢。清高孤傲的君子是好，可你得能治病啊？否則德行再好，在他眼裡也就是個廢點心。

“嘿嘿。不著急不著急，趙總的錢，我總是想賺的，不過等霍主任看完再說吧，凡事不都有個先來後到麼？”周易不著急，就讓你霍大主任先看好了，不如此就顯示不出‘周大神醫’的高明，又怎麼狠狠宰上姓趙的一刀呢？

霍雙晴有些激，甚至激地沒有聽到周易那略帶挑釁和不敬的話語。

對這種大主任來說，在醫院裡已經是高高在上，對金錢的追求都很淡了。能讓心的，只有名；這是指醫學界的名聲，要提高在圈的聲，就必須尋找有價值的病例，稀奇古怪的病癥才行，甚至是越稀奇古怪就越好。

趙母的病十分古怪，有二尖瓣面容，卻偏偏沒有風溼心臟病，也沒有二尖瓣狹窄的表現，但是卻產生了原因不明的房。最奇的是各項檢查都是正常的，這樣的病例，霍雙晴還從未遇到過，說不定就是全國首例！

想到這裡，霍雙晴都有點要由竇心律轉房的意思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如果攻克下這個病例，將有可能從此躋國一流心科專家之列，國務院津......意味著行業地位，意味份權利！甚至在‘神農門’中的地位，都可能因此水漲船高。

可是理想是好的，現實卻往往比理想殘酷，要名聲可以，你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啊？霍雙晴自命醫不凡，一向眼高於頂，除了門中的前輩師長，就沒服過什麼人，可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對老人的病，還是一片茫然，最後只得看看趙學初：“趙總，能不能給我些時間，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病人、做足夠的討論和研究工作......”

趙學初微微冷笑：“討論？研究？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樣的話我聽了太多太多，其實就是拿不出治療方案的託詞罷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霍主任也不過如此啊？小周醫生，你怎麼說？”

“讓我給病人搭個脈吧，能不能治，直接給你答案。”

周易也沒客氣，更沒給一票專家主任留臉。

劉尚文聽得暗歎一聲，這小子把自己的話全當耳邊風了……

“周易，你這是什麼意思？”霍雙晴怒了。怎麼說也是神農門出，對這搭脈自然通。在看來，所謂的搭脈，也無非是查個脈形脈勢，大概瞭解下病人的狀況而已。現在連先進儀都查不出病人房的原因，你就靠搭個脈能有什麼用？這不是扯淡麼？

在看來，周易這個年輕人太會來事兒了，年輕人想出風頭博上位這個可以理解，但是對病人胡許諾，說什麼搭個脈就能給出答案，未免太過草率、太沒有職業道德。

“搭脈如果管用，我難道不會？還要你一個頭小子來拾補缺？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霍雙晴一直是著火氣，這下全都發了出來：“周易，注意你的份，你只是一個剛剛轉正不久的醫生！”這話是說給周易，同時也是說給趙學初聽的。

“頭小子？”周易嘿嘿一笑：“霍主任，不好意思。我的手法跟您的怕是有些不一樣，是古中醫的手法。呵呵，既然都是爲了病人，還是讓我來吧。”

幾名旁觀學習的醫生和護士，都驚奇地看了周易一眼。牛，真是牛啊。不愧是第一天坐診就轟了半個中醫院的牛人啊，居然敢這麼跟霍主任說話？你是古中醫傳承，那神農門出的霍主任算什麼？太狂妄了......

“你！”霍雙晴萬萬沒想到這周易居然敢當衆頂撞自己。正氣的全抖，卻聽趙學初道：“霍主任，就讓小周醫生試一下吧。我也聽過他的名聲，倒是很想看看所謂的‘古中醫’是怎麼一回事。”

“趙總，您這是......”病人家屬開口了，而且還是趙學初這個豫省名流，霍雙晴還能說什麼？而且劉尚文一直沒說話，顯然是默許了周易‘胡鬧’，霍雙晴一怒之下，也懶得管了，反正這小子也不可能治好病人，等他失敗了，再算舊賬也不算遲。

“老人家，不要張，平躺下來放鬆心就好。”周易呵呵笑著，出拇指與食指，搭上老太太的右手腕脈，在不知不覺之間，一縷家罡氣已經悄悄在轉了一圈，然後消失在心臟附近。

“這也搭脈？”幾位主任面面相覷，只用兩手指頭搭脈還真是首次見到啊？霍雙晴皺了下眉，正要讓周易不要再胡鬧下去了，無意中掃過病人的臉，頓時瞠目結舌。

病人的臉雖然還是有些淡淡的青灰，但是眉宇間的痛苦神，分明已經減輕了不，流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霍雙晴推了推眼鏡，急忙去看連接在病人上的監控儀。

“心跳每分鐘一百一十五下！”就在周易手指搭上病人腕脈後不久，病人因房而高達每分鐘一百三四十下的心跳，居然回覆到一百一十五下左右！這雖然還是高於普通人，而且沒有轉復爲正常人的竇心律，但是已經可以讓老人舒服多了。

“古中醫所謂的‘一指定神’難道真的存在，不只是個傳說？”

霍雙晴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傳說華佗、扁鵲、張仲景這個級別的神醫，就有‘一指定神’的能力，無論多麼痛苦的病人，被他們一指搭上，立刻就能心境平和，減輕痛苦，甚至產生出與病魔抗爭的巨大信心。可現代醫生對這種傳說是不屑一顧的，認爲這種說法即使存在，也是因爲神醫的名氣太大，才讓病人產生強烈的‘心理暗示’，這最多屬於心理學的範疇。

可週易的表現和病人的反應，卻讓霍雙晴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產生了懷疑，難道傳說是真的？否則病人的心跳突然減緩，又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