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章 大妞之喜
“參見康王殿下。”紅鸞很乖巧的樣子。
康王的子搖搖晃晃的:“有水沒有?小王口。該死的兩個奴才,讓他們跟小王出來走走,一個說風大要取服,一個小王讓他去拿茶水,卻一個也不見回來”
紅鸞只得道:“奴婢這就去給王爺取茶水。”
“不,讓去;”康王一指遠跪拜的大妞:“你留下來伺候小王。”他搖晃著坐下:“小王不舒服,邊沒有人伺候能嗎?”
紅鸞真猜不這位王爺想做什麼,只能點頭:“是,王爺。”
康王胡發作兩聲後忽然再沒有聲息,過了好久纔開口:“聽二皇說你是個機靈的,能得什麼漁翁之利;那小王問你一句話,你說宮中連番刺殺太子的事會是誰做的?”
紅鸞吃驚,然後才反應過來跪下:“殿下,奴婢不知。”這樣的事可不能牽扯進去,而且康王今天明顯不對勁兒——吃酒吃多了。
康王一拳擊在邊的柱子上:“你不知道?宮裡已經有傳言說太子被刺和我母妃、二皇兄有關屁,這怎麼可能?可是二皇兄卻連分辯也不能,說會越描越黑的。”
紅鸞聽得全抖:“王爺,奴婢給你、給你去催催茶水。”
康王卻踹了紅鸞一腳:“小王要你伺候你沒有聽到嗎?不要說二皇兄沒有和太子相爭的意思,我們三人是最好的兄弟,自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二皇兄有心要爭,母妃和二皇兄也不會刺殺的——腦子被踢的人才會想刺殺太子而代之。”
紅鸞被踹倒在地上只能被迫聽著康王低的咆哮,滿心滿腦都是驚懼:如果知道今天晚上會遇上康王,說什麼也不會出房門一步的。
死亡,從來都沒有距如此之近。
“太子如果有個什麼萬一,最先被父皇懷疑的人是誰?刺殺,當真是好手段啊、好手段,不管太子是不是被刺,反正總有人漁翁得利”康王還在咆哮中。
紅鸞的汗水真得溼了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耳邊全是康王的爲福王冤的話語,而且暗中所指也讓紅鸞不敢想:只要有皇子的妃嬪都有可能是那個漁翁。
已經得站不起來,連爬得力氣也沒有了;無奈的伏在地上聽康王訴說——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是這樣的話卻不是紅鸞能聽的。
終於遠有燈過來,康王停下來氣不再說話。
紅鸞看到大妞帶著兩個宮奴過來,幾乎要淚流滿面:如果不是宮規所限,真得要哭出來了。
康王是真得了,取了茶來一連飲了三杯纔對大妞道:“你不錯,這茶不涼也不燙。”
大妞跪下叩頭。
康王看看紅鸞,再看看大妞:“你很好,明日到尚宮那裡領牌子吧——自明天開始你不再是宮奴了。”
大妞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一壺茶而已,還不是多好的茶,居然就這樣一步登天了?
想到紅鸞爲宮時所經歷的險惡,哪裡敢相信好事就這樣自天而降。
紅鸞連忙推:“還不謝恩。”
大妞才暈暈乎乎的叩頭謝康王。
康王擺手道:“你伺候的本王滿意就是有功,該賞的;嗯,明日之後你還是留在宮奴院裡做個掌理姑姑吧,讓那個花什麼給你安排職司。”
紅鸞只是在一旁聽著,神間沒有什麼變化;而大妞聞言微微一愣然後謝恩,心裡極不是滋味,因爲知道康王絕不是因爲那壺茶而賞,箇中的微妙卻只能意會。
康王看著大妞抿了抿又道:“你那個好好當差,勤謹些不要丟了本王的臉面。”這兩句話說得有些生,就好像是他出來的。
大妞答應著再次叩頭,生出的驚喜已經完全消失:宮奴一步登天果然都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康王揮手打發大妞離遠些,再看向紅鸞道:“本王吃酒吃得多了些。”話明顯沒有說完但他就是沒有往下說。
紅鸞滿裡都是苦味兒:“奴婢伺候王爺茶水,王爺可好些了?”
康王看向紅鸞:“你倒真有幾分機靈;”聽這話他好像原本不相信紅鸞是個機靈的人:“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個本份守規矩的人。”
紅鸞敢說不是嗎?
康王現在的醉意已經輕了很多:“本王要回去了,明兒本王會賞你們的。”
聽到康王明天還會來賞自己,紅鸞額頭的汗水直接滴落到地上:雷霆雨皆是君恩啊,天知道明天康王酒完全醒過來後,會如何的“賞賜”於。
但是眼下只能謝恩,看著趕來的康王侍從扶著他遠去,直到康王走得連模糊的背影也不見了,紅鸞依然還跪在地上。
大妞過了半晌纔過來:“王爺走了。”
“嗯。”紅鸞有些呆呆的。
大妞蹲下:“我們、回去吧?”
紅鸞沒有答話,現在還在想剛剛康王的那番話,而且此時的子還在發中,本站不起來。
大妞靜了一會兒:“我想,你應該明白康王爲什麼會如此恩賞我。”誤會了紅鸞不說話的意思。
紅鸞回神苦笑,拉過大妞來附耳對把康王所言說了一遍:“姐姐,我們同甘共苦走到現在,怎麼會不信你?你做宮也是熬出苦海,我很爲姐姐高興的;只是,現在我們命懸一線啊。”
大妞的中也被汗水溼:“王爺說這些是、是什麼意思?”
紅鸞的握住的手,用力的指節都有些發白,可是大妞卻沒有痛,也沒有發覺太過用力;靜默半晌後輕輕的、如同自語般:“誰說的或許不重要,誰聽到的或許也不重要。”
“啊?”大妞不明所以。
紅鸞如同夢囈般:“最重要的可能是那些話倒底要說給誰聽——絕不會是要說給我們聽,如果不是我們湊巧經過,聽到這番話的定是別人。”
猛得一拉大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姐姐,你說那些話是不是要我們傳給誰?”自己又喃喃的道:“傳給誰呢?”
並不認識誰,而康王的那番話好像隨便某個宮人都可以,的全忽然一冷:傳出去,傳遍宮中?那不是在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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