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爲難

宛容眨眨眼，“要去問麼？”

“想去就去。”

“那我去了，乾爹，你快放下竹橋！”幾乎沒有猶豫，宛容笑瞇瞇的開口。

老者點頭，轉離去。

從小屋出來，走了約莫百米後，宛容漸漸能看清外邊的幾人容貌，在看到他們的那刻，臉瞬間變得鐵青，脣瓣被下意識的咬住。

須臾後，宛容吸了口氣，慢慢走到竹橋盡頭，看著阮雨幾人，揚聲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直到出聲，阮雨他們才發現的存在，更發現了竹橋的存在。

“姑娘，你是那屋子的主人？”阮雨激的指著竹屋問。

宛容看著，高傲的開口，“你只需回答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就好。”

“我們守在這裡，便是想見一見屋子的主人！”

“哦？爲什麼要見？”宛容淡漠的說。

阮雨扯脣，緩緩道來，“我們想到沼澤尋一樣東西，奈何進不得沼澤，見這屋子立在沼澤之中，我們想尋著這屋子的主人，問問他是如何將屋子做在上面的。”

“要尋什麼？”

“是一種草藥。”阮雨開口，“如茵草，不知姑娘可認識？”

冷冷勾脣，宛容哼聲開口，“我沒見過，你們趕離開吧！”

話落，轉就走。

“姑娘！那請告訴我們這屋子是如何立在這沼澤之上的。”看離去，靳墨言趕開口。

宛容子一怔，回頭注視起靳墨言，許久，突然問，“你們要尋如茵草做什麼？”

聽這麼問，靳墨言如實開口，“救人，我的，還有他的眼睛。”他指著小魚兒。

“一個瘸子，一個瞎子。”宛容直白的說。

靳墨言卻不尷尬，沉聲道，“姑娘，若你能告知法子，我激不盡。”

“若我能救得你，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宛容幽幽的問。

靳墨言愣住，看了眼阮雨，“姑娘這話是何意思？”

“我要是治好你的，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答應我？”重複。

“盡我所能。”垂眸，靳墨言開口。

宛容垂眸一笑，“我不要你盡你所能，我要你絕對的答應！”

“這……怎麼可能絕對的答應，我又不是無所不能，若姑娘的要求難以達到，我便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達到。”

“那就在你能達到的況下，絕對的滿足我的條件，如何？”頓了下，說。

靳墨言點頭，“可以。”

宛容滿意的袖道，“你且等著，我去去就來。”

離開後不久，便帶著一慈祥的老者走了過來。

掃了一眼他們三人，老者盯著靳墨言開口，“就是他？”

“嗯。”宛容點頭。

“只要能治好你的，你什麼都願意爲我閨做？”這回他問的是靳墨言。

靳墨言應聲。

“那好，跟我進去吧。”話落，老者便直接飛落到了靳墨言面前，他一個抓拿，便將靳墨言給扣住。

見老者提溜著靳墨言要走，阮雨忙道，“等等，這位老爺爺，能否幫我救治我兒子眼睛。”

“不救。”兩個字落地，老者飛回了竹橋。

見此，阮雨臉一沉，大聲道，“老爺爺，能告訴我爲什麼不救他麼？你若要我答應什麼條件，我也會答應，請你救救他好不好？”

“你走吧，我不救他！”老者輕哼著回。

阮雨咬脣，高昂的嗓音開口，“求求你救他好不好？他才三歲多，他還這麼小，怎麼可以一直活在黑暗中……”

斂眉，老者冷冷的問，“他活在黑暗中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可您救他，不過擡手之舉，爲何不能幫幫他？”

這話讓老者停下了步子，他回頭看著阮雨，淡淡的笑著道，“擡手之舉？老夫擡了手，對老夫有什麼好？”

“你想要什麼？”問。

“我要天上的太，你有麼？”老者譏聲道。

阮雨抿脣，的握著雙手。

覺到的緒異樣，小魚兒拉著的袖子開口，“娘，我不要他救，沒有眼睛便沒有，別求他。”

“聽到了沒，你兒子不樂意老夫救！”老者冷冷的說。

阮雨咬脣，定定的道，“他還小，不懂事，求您救救他。”

“娘，不要求他，娘，我們回去，我們離開這裡，沒有眼睛我也能吃飯，我也能睡覺，也能穿，別求他，娘，我們以前沒飯吃的時候，娘都沒求過人，娘跟我說，求人不如求己，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娘……”

“人家不樂意，怎麼求都沒有用。”他堅定的開口。

阮雨猶豫的看著小魚兒，他這麼乖巧，這麼，怎麼能讓他永遠於黑暗之中！

這老頭不看靳墨言的傷勢便肯定的說能治好他的，他一定是個神醫，有此神醫，小魚兒的眼睛要治好，定是輕而易舉的事。

“老爺爺，請你救救他！”想通後，阮雨再次懇求。

這次，老者卻意外的沒有回絕，他輕笑道，“要我救他，可以，你若能闖過我佈下的三個難關，我便救他。”

“我答應！”阮雨想也不想的應。

“是何難關？”靳墨言突然發問。

老者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怎的？你想幫闖麼？”

靳墨言沉默，並未回答。

老者冷笑道，“這關，只能自己闖，若有人相幫，就是過了關，我也不會救那孩子！小子，你別管，還是想想怎麼報答我閨吧。”

靳墨言看了他一眼，定定的道，“待令媛提要求時，我一定儘量滿足。”

老者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揚聲衝阮雨道，“你帶著你兒子過來吧。”

“是。”應了聲，阮雨抱起小魚兒快步跟了過去。

待領著他們進了竹屋後，老者便將放在沼澤上的竹橋收了起來。

見老者似無他事，阮雨迫切的問，“不知老爺爺要我闖的三關是哪三關？”

老者看著冷笑，“沒見過著急想死的！”

“我只是希早一點治好我兒子。”阮雨淡淡的回話。

老者垂眸，幽幽的道，“不急，等我幫那小子看看再說。”

丟下話，老者再不搭理阮雨，徑直朝靳墨言所在的屋子前去。

見狀，阮雨擰了下眉，牽著小魚兒跟了過去。

幫靳墨言把過脈後，老者鎖起眉頭。

宛容忙出聲問，“幹……爹爹，他怎麼樣了？你能治好他的麼？”

“自是能，只是……”淡然的吐出幾個字後，老者聲音拖長，“有兩味藥材我這裡沒有，要是去取，得耗費不功夫。”

“是何藥材？”阮雨開口問。

看了一眼，老者沉聲答，“牛紅花，月上白。”

阮雨垂眸，從拿出他們摘採的兩樣藥材，問，“那兩味藥材可是這兩樣。”

老者眸一閃，手拿過兩樣東西看了許久，這才道，“你是哪來的這兩樣東西？”

“一個是雪山採的，另一個是沙漠中得到的。”

“難道你們到這沼澤來，爲的是採如茵草？”老者挑眉，悠然發問。

“不錯。”阮雨定定點頭。

老者攬袖，幽深的眸子瞅著，“這麼說，你們是知道治他的法子？”

“我有一位朋友曾經在一本醫書中看過治療之法，不過，他記得大概的方法，實際作卻全然不知，我們費盡千辛採這幾味藥，爲的就是試著嘗試他所說的法子，若不，那便算了，可若真能治好，豈不是大幸？”

“醫書？是何醫書？上邊所屬誰名？”老者追問。

“那本醫書被他弄丟了，估計他也不知道屬誰的名。”

“丟了？怎麼會丟？他可知道那本醫書有多珍貴？那麼重要的東西不留著家傳？怎麼能丟呢？”一聽到阮雨的話，老者便激了，他不悅的訓斥了好幾嗓子。

阮雨苦笑，“若他不弄丟，我一定會尋來留著家傳，那醫書連普通大夫治不好的病都能治，可謂是神書。”

這話讓老者難看的臉好了些，他看著阮雨道，“你那朋友不知珍惜，那本醫書價值連城，可惜，被他浪費了。”

打量著老者臉上的表，阮雨試探的問，“老爺爺，聽你這麼說，似乎你見過那本醫書？還很悉它，難道這醫書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掃了一眼，老者出一副輕淡的表，“那本醫書是老夫的拙作，當初做之後，覺得不滿意，便丟棄掉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被你那朋友給撿回去了。”

他的話顯然和方纔自個所說的話相互茅盾，若他真不滿意那本，怎麼會說它價值連城呢？若他真是隨意丟棄了，又怎麼會說那本書珍貴呢？更是表達出想讓人家傳的意思……

沉思片刻，阮雨出尊敬的表，一本正經的衝老者行了個大禮，朗聲開口，“老爺爺，不知您是哪方高人？老爺爺醫超羣，想必在當世是有名號的吧？”

老者看著，譏聲道，“不過世人封的名號，老夫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