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177 落崖
黑暗中,一雙幽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由擰眉,眉頭鎖起來,這些人……他們爲什麼會在雪山上?他們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重見明?
還有,他們推拉的又是什麼?
因爲疑,靳墨言竟不由自主的想跟上他們。
可,他現在這樣移起來很困難,若一直用力運氣,太費力,要是被人發現,得不償失。
這麼琢磨了下,靳墨言垂眸,面無表的返了回去。
除了這點意外,這夜很平靜,第二天天一亮,靳墨言他們便又開始了尋藥之路。
峭壁不好爬,特別是雪山上的峭壁,上去後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因爲手摔落到懸崖下邊。
爾加他們雖然聽命科莫爾,可也不會爲了靳墨言隨便的浪費生命,他們一隊人上峭壁去尋花,另一隊人專門在上邊用繩子拉著峭壁上的人,以防他們一不小心掉落下去。
這樣的尋找,速度是極慢,而且,也沒什麼效率。
這麼尋了兩天,大雪一直下了兩天,腳下的雪越來越厚,路也越來越不好走,不峭壁上的雪化了冰,卻不是堅如石頭,而是用力下就會碎掉的那種。
在這種況下,即便用繩子拽著,爬峭壁也是越發危險,試著爬了幾次,每次都險險得救後,爾加再不讓人爬峭壁,一行人就這麼在山道上邊走邊尋起來。
看著爾加,靳墨言擰起了眉頭,也許,他該懷疑下科莫爾的誠心了,像他們這麼尋找,驀然擡頭,眼角瞥到一抹紅,他面上一喜,開口道,“是牛紅花!”
“在哪?”爾加忙問。
靳墨言手指出方向。
爾加慢慢將視線挪去,卻在看到那花的一秒,深深嚥了下口水,“靳公子,這花不太好摘啊。”
那朵牛紅花就在他們前方的山峰的側壁上,可那個側壁幾乎是全平的,上邊半點落手落腳的位置都沒有,便是人繫著繩子去那裡,也是極度危險。
“你是什麼意思?”靳墨言直接問。
爾加瞅了他一眼,淡聲道,“靳公子,我不希看到我的手下就這麼死在我面前,這一朵便放棄吧。”
“你確定能尋到第二朵?”他問。
爾加點頭。
沉默了下,靳墨言冷冷的說,“倘若依舊不好摘呢?”
“這……這麼大的雪山,總有一個好摘的吧。”
靳墨言冷牽起角,淡漠的道,“若雪停了,再想尋便更加不易,這一朵我是不會放棄了,你們不去,我去,你只需幫我拉好繩子便可。”
“靳公子!”爾加有些猶豫。
“帶我過去吧。”靳墨言堅定的開口。
“好吧。”爾加擰眉,應聲後讓人擡著靳墨言去了那個山峰。
到了山峰,靳墨言用繩子繫上自己的腰,讓爾加的人拉著繩子,一點不猶豫的往下一躍。
爾加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在看到靳墨言平安的隨著繩子垂落後,他又將心慢慢了回去。
吸了口氣,爾加大聲說,“靳公子,要是發現不對,你立即大喊一聲,咱們拉你上來。”
“嗯。”應了聲,靳墨言從上拿出在沙漠中買的小刀,一個使力朝壁上劃去。
鏘的一聲,峭壁發出急響,靳墨言手中的小刀紮紮實實的落在上邊。
吐了口氣,靳墨言掃了眼牛紅花所在的位置,就這麼借刀之力朝那邊移著。
上方的爾加等人看靳墨言慢慢朝牛紅花移,不由自主的張起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手中拿著的繩子正從懸崖之斷裂。
靳墨言每朝牛紅花移一點,那繩子就悄悄的斷掉一些,在他行了近一半的距離時,那繩子便只剩下幾細連接了。
鏘……再一聲響起發出,靳墨言子突然失重,整個人朝下方摔落。
“靳公子……”爾加眼睛發直,一聲慘自嚨口發出。
而他的手下也在這一刻驚呆了。
衆人都以爲他會就此喪命,可,意外的是,靳墨言下落的子突然止住,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言大哥。”
仰頭,看了眼上方的人,靳墨言扯脣,“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妹瞇眼笑,“我一直跟著言大哥呢,虧得有我跟著,要不然,言大哥可就沒命了。”
“謝謝。”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後,靳墨言扯脣,繼續朝牛紅花移著。
阿妹沒防著他,手下一,靳墨言再次墜下,突然一力道將繩子給拽住。
“不巧,竟然當了一次你的救命恩人。”阮雨戲謔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靳墨言看了一眼,勾脣笑,“拉了,我去採花。”
“嗯。”點頭,阮雨雙手拉繩子。
看著的臉,阿妹憤聲說,“雨姐姐,救言大哥的是我!”
“哦。”阮雨不在意的出聲。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覺得我沒救他?”咬牙,阿妹不爽的問。
“我沒說。”
阿妹輕哼,“你沒說,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明明是我救的言大哥,你非要出來搶我的功勞,雨姐姐,你太卑鄙了。”
不可理喻!聽著這些話,阮雨大腦中打出四個字,不回的話。
“娘,你在哪?”小魚兒的聲音突然從後響起。
扭頭,看著手向前的小魚兒,阿妹眸一冷,突然起衝了過去。
“娘……”覺一聲撲面而來,小魚兒下意識的喊出聲。
然而,到的子卻不是阮雨那種溫暖,而是一片冰寒,且的手在繞過他的子後直接扣向他的脖子。
“你不是娘!”小魚兒明的驚呼。
阿妹冷笑著看了小魚兒一眼,揚聲衝阮雨道,“把言大哥的繩子給我,否則我殺了你兒子!”
看著,阮雨冷漠的道,“你過來拿吧。”
阿妹狐疑的看著,“你真的要給我?給了我,我可就是言大哥的救命恩人了,我讓他娶我,他就得娶我!”
“過來拿!”看著小魚兒慘白的臉,阮雨直接丟下話。
阿妹輕哼,“我不信你。”
“那你究竟想怎樣?”問。
阿妹垂眸,似乎在思考事,這時,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的鬆開手,當看到手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痕時,阿妹怒了,手便朝小魚兒推了過去。
小魚兒正逃開的子被使力一推,直直的朝懸崖落去。
“小魚兒!”阮雨驚一聲,子朝前一落,人跟著小魚兒墜落下去。
靳墨言的繩子是被阮雨拽著的,一摔落,他也跟著摔落下去。
恍惚之間,他猛的將手中的小刀劃向峭壁。
刀重重的進峭壁,靳墨言的子跟著一頓,而他上的繩子頓時被拉直線。
“雨。”沒事!
阮雨此刻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抱著小魚兒,撲落下去的時候,功的救到了小魚兒。
“抱歉,害你也一塊掉下來了。”看了他一眼,阮雨歉意的開口。
靳墨言輕笑,“無事,反正我已經摘到了牛紅花。”他將另一隻手揚了揚。
阮雨扯脣,正要開口,小刀突然一鬆,三人咻的一下再次墜落下去。
“靳公子!”上方的爾加這會才反應過來,他慘痛的大了一聲。
“言大哥!”阿妹淚眼矇矓。
哭泣了一會,咬脣道,“是這個賤人害死你的,是這個賤人,我要將碎萬段!”
高昂的聲音讓爾加註意到,看著哭得慘兮兮的阿妹,爾加不僅沒有同,反而想起剛纔的事,他眼神一凜,冷冷的道,“是你害靳公子掉落下去的!你該死!”
“不,不是我!”阿妹搖頭大。
爾加冷笑一聲,冰冷的聲音道,“將推下去!”
“是。”一聲落下,阿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推下了懸崖。
阮雨一直以爲,落下懸崖一定會死,可當睜開眼看到悉的自己和小魚兒時,終於對自己這個想法有了第二種概念。
原來,落下懸崖,也有不死的可能。
吸了口氣,阮雨將混冰冷的小魚兒從水中拖了出來,將他放好後,第一時間便是尋著柴禾準備點火。
小魚兒雖然沒有大傷,可因爲泡在零下十幾度的水中不知多久,他整個人都在抖,現在必須點火驅掉他上的寒氣。
這裡還是雪山之,雖然雪已經停了,可在這裡,卻找不到乾的柴禾,只有溼的。
並沒有過多的猶豫,阮雨放好溼柴禾便點著火,自是點不著,幾度嘗試失敗後,阮雨瞧到了上的襖子,有一部分並沒有溼!
抿起脣,阮雨落下襖子,將乾的地方撕下來後,又開始點頭火。
這次很功,總算是將火頭點了起來。
火嗞嗞的燒了許久,終於從溼柴禾變乾的。
藉著火,阮雨開始大烤小魚兒的裳,等全部烤乾後,這纔開始幫自己烤。
待自己的裳快乾之時,阮雨想起了靳墨言,在這附近沒看到他,他會在哪?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幸運沒死?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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