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冷笑:“兩賊猾!”
李明樓道:“天下誰不猾,他們也正罵我猾呢,他們聯姻就聯吧,難道我會怕?”
將奏章扔回桌子上。
“把這個給朱相爺,在朝堂上做決議批準,再傳告其他衛道好好學學,不能浪費了這兩人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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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將齊山項云的叩請傳告天下的時候,項南也剛得知消息,先前信上項云可沒告訴他。
是故意不告訴他,還是倉促決定來不及?
“看來還是我哥更好用。”他自嘲道,“我不用出自己了,將來出個孩子就行。”
明確告訴世人齊阿城嫁給誰,再想像之前那樣安排和自己生孩子就不可能了。
陳二以前并不太清楚齊阿城到底要嫁給誰,現在也沒太多,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正式結親了?”他遲疑問,“那我們還去不去搶齊...你哥哥的丈人的地盤?”
項南道:“你傻啊,現在考慮的不只是搶浙西,而是東南道。”
陳二啊了聲,這都過了明路當親家了,還要去家里搶?
項南低聲:“齊山不在家,去送親了。”
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我是真服了。”陳二呸了聲,“不是服你,是佩服齊都督,他竟然敢離開東南道,就不怕你這種小賊來搶嗎?”
他這是日常嘲諷,以往項南都不理會,此時卻見項南停下腳。
“對啊。”他看陳二,“齊山,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有我叔父,竟然也敢離開隴右道了?”
他們就不怕那候趁機端了老巢?或者將他們強留困在安東京城?
就算是天下衛道震.....天下衛道到現在也震兩次了,也沒震出什麼......
兩個節度使困在外地,里又有了朝廷的監察使,用個半年一年,這個衛道被攪,被朝廷握住一半,兩個聯盟的節度使又有什麼威脅?
為了用親聯盟震懾朝廷,不至于冒這麼大的險吧?
項南看向北方,秋風蕭瑟,寒意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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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一陣陣寒風,東南道的一隊隊車馬粼粼已經穿行在江南道境,看著軍旗號令,再加上朝廷的通告,最關鍵是只從他們這里通過,駐守的江南道衛兵并沒有阻攔,甚至連檢查都不檢查,只指指點點看熱鬧。
“這麼多車,齊都督還真有錢啊。”
“竟然送這麼多嫁妝,半座東南道都搬空了吧。”
“怪不得護送的兵馬這麼多。”
“真是大戶人家,除了嫁妝,還送仆從,你看著這婢仆婦滿了車子。”
“就是長的有點不太好看......“
“你可別挑揀了,你連媳婦都娶不上,還知道好看難看。”
車隊足足過了半日才過完,這邊說說笑笑的熱鬧漸漸散去,關卡守兵們接了,繼續巡查。
一個守兵站在大路上,盯著一道道深深的車印,手比劃一下,神驚訝:“這裝了什麼金銀珠寶啊?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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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東南道長長的車隊在荒野上扎營,馬匹卸下喂料歇息,馬車里的婢仆婦跳下來,在夜的掩護下,邁著狂的步伐,發出男人啞的喊聲。
“快給老子點水喝。”
“死了。”
“這個服能解開不,勒死我了。”
火把隨著他們的走晃,旁邊有兵士打開箱籠查看,約可見寒閃耀,刀劍長槍鎧甲錯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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