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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個妖……僧出現了!”
和尚出現在京城界,很快就被報到了李明樓這里。
雖然李明樓沒有讓追查和尚,但兔子鹿的事真真假假傳開,各崗哨都警惕留心。
包包接到消息急急進來告訴李明樓。
“但是圍捕的時候讓他跑了。”他神凝重,黑傘在手中更握,“京中已經加強戒備。”
他也會加強戒備,晚上睡覺也要守在夫人邊。
李明樓笑了笑,和尚出現在京城不意外,在哪里和尚就會在哪里,和尚抓不住也不意外,他是個能知天道未來的高人,凡人怎能阻攔。
但也沒什麼擔憂,會為了活著拼盡全力,直到天能殺死。
對包包說:“不用怕。”
說完了又一笑,這是武婦人經常說的話,想到了武婦人就又想到武兒。
出兵兗海道的事告訴了武兒,武兒答一句知道了,再將漠北的戰局報來,說戰事很順利,今年能拿下史朝的人頭,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話,也一直不回來。
姜亮對此很失,他妙筆生花費盡心思寫的信,如同泥牛海……
李明樓倒沒有什麼失,讓他回來是因為擔心他要死了。
按照前世武兒現在已經死了。
元吉不死,是因為被強留在邊沒有回劍南道。
韓旭不死,是因為安排了中里守在他邊,自己又及時帶兵趕到。
武兒不死,是因為自己搶了他的第一侯?還是因為換了皇帝?
李明樓好奇,那他以后還會不會死?
以后就安全了吧?
如果死了,一切是不是都會化為烏有?
李明樓輕嘆一聲,問包包:“姜先生給都督寫信了嗎?”
他在說妖僧,夫人卻問都督?包包一怔,雖然夫人說不用怕,其實還是些許不安吧,也不算不安,包包不太懂這些,但知道人在有些時候還是希人能在邊……
這一年夫人太辛苦了,經歷太多事了,都督都沒在邊……
“我讓人去看看。”他立刻道,走了出來。
姜名和方二站在外邊探頭看室,見李明樓坐在窗邊沒有批閱文書,而是著窗外走神……
他們問:“是擔心那個妖僧嗎?”
包包先讓人去看姜亮在做什麼,給都督寫信了沒有,再對姜名方二道:“不是,夫人在想念都督。”
想念都督?莫名其妙,想都督干嗎?姜名一愣,方二已經反應過來了。
“當年都督曾擊傷那個和尚!”
姜名釋然,武都督是和尚的克星,不僅能看到小姐異樣還能擊中別人看不到的和尚。
這個時候都督能在小姐邊是很好,但……
姜名又搖頭,這時候已經不同了,武兒也是節度使,坐鎮一方,對小姐的態度也并不明確,雖然沒有像其他衛道節度使那般要麼各自為政要麼奉違……畢竟他的母親還在小姐這里。
小姐一直讓武兒回來,武兒并沒有聽從,不過武兒如果真回來,他們又會很張,他帶多兵馬?兵糧草后備如何?
兵馬決不能接近京城……武兒要進來只能帶量人馬。
敵我不明,心思難測,讓他靠近小姐太危險。
他能從全海手里救了被挾持的皇帝,一鳴驚人。
他能從叛軍中救了被圍困的魯王,為最信重的兵馬大將。
誰又敢說他不能從第一侯手里救被掌控的帝太后……取而代之。
姜名一聲輕嘆些許悵然,他早就說過,如果不能合作,武兒將是最大最危險的對手。
看著方二木然,姜名出神,包包明白他們這是對夫人同,也跟著輕嘆向北……
去詢問姜亮的人此時跑回來了。
“姜先生沒有寫。”他道,“坐在窗前發呆,小說已經好幾天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很憂傷憔悴,小猜測說可能是思春。”
什麼啊!包包瞪眼。
中六走進來看到他們三人的神有些不解。
“惆悵?”他皺眉,這麼忙的時候還有心惆悵……
七六人之常,姜名不跟這個專事監察的人講。
他來總是沒好消息的。
“出什麼事了?”姜名問,“又有誰有什麼作?”
中六道:“太后,見了幾位大臣,沒有朱相爺未了在場。”
………
………
“小公主午睡后頑皮跑到陛下那里玩,太后尋來,正好遇到陛下的三個老師來授課。”
“太后本要回避,三人攔住太后,說了陛下的功課。”
聽中六說到這里,李明樓好奇問:“陛下的功課怎麼樣?”
很上朝,也更不踏皇宮,太后表明與共進退,但沒有人能真的對殺了自己丈夫的人釋懷,哪怕自己也想甚至也手殺了丈夫。
太后也是君王。
君王會懼怕,會懷疑,會戒備,這臣哪一天會對也舉起刀。
李明樓明白這一點,便不去讓太后更驚嚇,只要未了在宮里,保證太后現在不瘋狂鋌而走險,不驚現在安穩局勢,不介意也不怕一直守著這個君王。
皇帝還小,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了不讓太后更害怕,更是不接近小皇帝,對他的食住行功課不管不問。
中六道:“功課不好,魯鈍貪玩。”
是真的魯鈍貪玩還是被縱容刻意?李明樓想了想,又笑了笑沒有說話,示意中六繼續說。
“太后邊的太監說三個老師談論的也是陛下功課不好,希太后能多管教。”
“太后答應了,但也請幾位老師別太急,陛下還小,讓他慢慢學,速則不達,就跟經歷過戰元氣大傷的天下民生一般,慢慢養。”
“未了問需要去警告太后嗎?”
李明樓笑了:“不用,太后過問皇帝的功課,是理所當然,原本就沒限制,是自己想太多刻意回避。”
中六應聲是,便告退離開了。
李明樓也不再多想皇宮里的事,現在兗海道有周獻坐鎮,平定收復,趁著此事威懾重大,有太多事要做。
坐正吩咐:“喚人來。”
門外侍立的宮應聲是,將命令傳下去,第一侯府吏進出,如水一般流。
………
………
下邊吏們的忙碌并不在上司眼中,下層吏就是如同螞蟻一般,聽命做事。
為上峰,只需要下令。
一間廳堂前的廊下站著兩個員,看似在說笑閑談,實則戒備四周,不讓閑雜人等靠近,廳堂里有七八人在談。
一個員得意:“錢沒有白花,那個太監果然把太后引來了。”
一個員拭淚:“有多久沒見太后了?太后蒼老了很多。”
以前先帝在的時候也沒見過幾次……都記不清太后什麼樣子,另有員們腹議。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后也很痛心如今第一侯的做法!”一個員肅容道,“說這天下本應該慢慢調養生息!”
室的員們再次點頭。
又有人嘆息:“可惜太后不能臨朝,否則也不至于無人能制那侯。”
以往史書上員們最不喜太后聽政,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期盼,這也是沒辦法,朝堂上有一個攝政侯,那就只能再讓一個人出來聽政,人才能克制人!
一個員猶豫道:“果真要請太后上朝聽政嗎?”
別請來一個將來更難請回去……
他的話剛出口,有員從外急匆匆進來,這是自己人,門口兩人沒有阻攔。
“不好了!”進來的人氣道,“侯要往各衛道派駐監察使!”
現在?!這個時候?廳的員們頓時嘩然,對兗海道用兵,天下又了很多,事發至今各個衛道再沒向朝廷有上書公文,朝廷送去的命令也如同泥牛海……甚至還有個別衛道拒收。
一副你也來打我的樣子!
難道還能打啊?天下這麼多衛道都去打啊?這到底是安穩天下呢還是天下?
現在竟然還要向衛道派監察使去分衛道節度使之權!那些監察使能走進衛道嗎?進去了能活下來嗎?被殺了,朝廷怎麼辦?問罪還是不問?打還是不打?啊!
“堅決不能同意!”
報信來的員苦笑:“朱相爺已經從侯手里接過公文簽發了,下一步就是選!”
荒唐!這朝廷就沒有其他人立足之地嗎?
先前猶豫的員再無猶豫,斬釘截鐵:“必須請太后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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