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報名字，秦芃是個知趣的，平日也就是個打發，對方來了信，回個信，一來二往，倒也相。

其實也不過就是生活裡多個樂子，聊完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沒有建立更多的聯繫。所以重生過來，秦芃幾乎想都沒想起這個人。

然而如今聊起，秦芃卻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居然是柳書彥嗎……

那位筆友的心態，秦芃其實是很喜歡的。

以前在院子裡癱著看春花秋月的時候，偶爾也想過，這個筆友會不會是個大富大貴的貴人，也許有一天就能來把救走呢？

如今看著月下絮絮叨叨說著過往的人，秦芃突然覺得，上天對真的很心。

柳書彥說著和董婉怡的事，秦芃就在旁邊倒酒。

因秦芃認真聽著又想著事，就沒控制酒量，酒一杯一杯喝下去，很快柳書彥臉上就變了紅紅的一片。

然而他還是保持著清醒，認真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同你說這些嗎？」

「不知道。」

秦芃誠實回答，柳書彥笑著湊過來，看著秦芃的眉目：「你像，特別像。」

「所以我特別怕，我到底是喜歡你，還是把你當了替。如果不是喜歡，我怎麼能讓你喜歡我呢？」

「那你現在怎麼覺得呢？」

秦芃看著面前離很近的人，覺得有些好笑，柳書彥瞧著，好久後，他低下頭，將頭埋在秦芃手心裡。

「我不高興了。」

「嗯？」

這樣孩子氣得作，讓秦芃有些好笑。

柳書彥埋著頭，悶著聲道：「他喜歡你，我不高興。」

「秦芃。」

柳書彥聲音很小：「我覺得，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秦芃微微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是之前，柳書彥這樣說，大概會很是高興。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了。

秦書淮的模樣一直回在腦海裡，他站在長廊上，提高了聲音，說那一句我等你。

「你在猶豫。」

柳書彥抬起頭來，看著秦芃：「如果是之前，你不會猶豫的。」

「我……」

「噓。」

柳書彥將手指放在上，溫看著：「不重要。」

他搖了搖頭，帶了酒氣：「這些都不重要，秦芃，我能等。」

「你只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這就夠了。」

秦芃沒說話，柳書彥似乎是有些失，往後一倒：「嗨呀，還沒喜歡上啊？」

「沒事沒事。」

柳書彥漫不經心道：「我等董婉怡到死都等得起，你……」

「還是很喜歡的。」

秦芃聽見他說董婉怡，不由自主想起了當董婉怡那些日夜裡，有的歡樂和藉。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柳書彥彷彿早已不僅僅是一個人。

他彷彿像是生命裡所有好的寄託。

平靜的、溫的、穩定的。

讓不會覺得害怕又退的，那個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