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遁一閃而逝,萬裡之外,荒無人煙的大山中。
“就在此地手,我的意境快維持不住了。”聶俊手中掐訣,雙手華飛閃,盡數打葉宣。
饒是被三化神靈力拘,葉宣依舊在掙子,負面緒漸漸被他下。
“不知死活。”葉宣冷哼,眼見右手就要抬起。
呂澤和柳對視一眼,招呼聶俊一聲,停下遁,帶著葉宣進下方的山。
“我們還是盡早置他的好,接下任務的還有其他門人,且修為是煉虛以上。”
獄宮弟子,只要不是在門明目張膽的廝殺,外出任務彼此爭鬥,並不會引來長老罰。
接下同一個任務的弟子,相互廝殺之事時常發生,若讓那位煉虛師兄尋到此地,對方定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他們。
“祁夜,還不醒來。”呂澤來到葉宣跟前,當頭一聲大喝。
葉宣本已抬起的大手,驟然頓滯在半空中,眼中湧現強烈的恍惚之。
柳一拍儲袋,甩手丟出一件長衫,其上跡早已幹枯,正是憑借著這件,他們才能先一步找到葉宣。
“祁夜天賦絕頂,媲天驕之輩,若非祁夜,我們兩人都無法重生。”呂澤和柳各守一邊,相互傳音。
長衫覆蓋在葉宣上後,眼中的恍惚之更濃,眼簾緩緩閉合。
“今日就助你圓滿未完的奪舍。”
頃,山寒意驟起,一無意境,從葉宣上散發而出,令其他三人如墜冰窟。
聶俊眼神閃爍,對這意境極為忌憚,他的意境能引發負面緒,而無意境恰恰克制他的意境。
先前不知是何緣故,此時回想起來,才知葉宣在刻意制無意境。
“不出會意外吧?”聶俊心有餘悸,若葉宣方才放任無意境,他的意境本無法奏效,以葉宣的戰力,反手一擊就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放心,此乃是祁夜生前所穿,沾染過祁夜的,足以激發未完的奪舍。”呂澤臉上從容不迫。
地上仰躺的葉宣沉寂不,之前幾乎暴起的氣息,此刻也盡數收斂,徹底沉睡過去。
三人見此不由放松下來,可就在此時,山憑白多出四道妖氣。
“你們放心的太早了。”一張盤大口浮現在聶俊頭頂,狻猊分妖軀龐大,滿大半個山,直接堵死出口。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三人心神劇震,聶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巨一口吞肚中。
“快走。”呂澤和柳反應過來時,剛想抓起地上的葉宣,三道影同時襲來。
幽暮化作的大蛇甩尾,卷住沉睡過去的葉宣本,而塗月破滅制催,一掌破開柳的護靈力,將其軀轟霧。
“娘子。”呂澤發指眥裂,想要援手已是不及。
他邊出現一兔耳半妖,兩柄短刀已架在了他的上,一道捅脖子三分,鮮橫流,一刀則抵住了他的丹田。
塗月手一抓,擒住遁出的元神,冷笑道:“你娘子?不不的東西。”
山中的打鬥,僅僅發生在電火石之間,快到讓人難以反應,任呂澤如何也想不到,原本塵埃落定的事,竟突然發生變故,這四妖為何會憑空出現。
狻猊分妖軀小,化為人高大小,口吐人言道:“好了,給我說說記憶奪舍的由來。”
“夫君,別告訴他們,你有本事就搜魂試試,看看能否得知你想要的。”柳的元神在塗月手中掙紮,出聲道。
呂澤依言將頭扭到一邊,冷眼不語,狻猊眸中兇閃,張口就是一團雷火吐出。
“啊……”雷火加,呂澤瞬間焦糊,散發出難聞的焦臭味。
“自己要找死,全你們罷了。”
燒焦,又是一道元神遁出,還來不及逃遁,被狻猊分一口吞下,端的是無比兇殘。
狻猊分雖是本意識,卻時刻狻猊脈的影響,神話傳說中的神狻猊,本就是兇,哪有耐心和他們磨蹭。
狻猊雷海翻騰,煉魄魂,在他刻意而為之下,肚中傳出呂澤淒慘的哀嚎之聲。
“你們這四個畜生,快殺了我……”
呂澤的慘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柳元神劇烈波,他們夫婦是獄島殺手出生,本是無名之人,名字換來換去,可兩人始終相伴。
無法進獄宮的弟子,不配擁有真名,皆不過優勝劣汰之下,隨時都可拋棄的棄子。
來之不易的重生,如今再次毀去,而常伴的人正在承煉魂之苦。
“搜魂的確搜不出什麼,看來你們早有準備,可你就真的忍心旁觀?”狻猊分甕聲甕氣,語氣平淡而殘酷。
“你若不說,我會慢慢來,一點一點,你夫君將承七七四十九日煉魂之苦,直至魂飛魄散。”
狻猊分散開神識,山只留下一焦,其餘影齊齊消失,進到萬象鏡。
“我們夫婦就算魂飛魄散,你也休想得到記憶奪舍之法。”柳元神波,在塗月手中掙紮不休。
狻猊分咧開盆大口,懶得再多費舌,兀自趴臥在草地上,說到做到,一點一點將呂澤的元神煉魂魄。
慘嚎聲連綿不絕,從狻猊大口中源源不斷的傳出,柳的元神波愈發劇烈,生生強忍悲痛不肯開口。
葉宣本沉睡在一旁,在狻猊分的知之中,他的另一個意識,正重新經曆著祁夜的記憶。
一幅幅畫面閃過,仿佛時倒轉,記憶中逝去的人兒,一個個重新展現而出。
那是他在前一次遭遇奪舍時,未曾經曆過的畫面,從祁夜出竅到化神圓滿,延續上一次的奪舍,如奏響了一曲悲歌,數百年歲月幽幽開啟。
任其天賦絕佳,沒有機緣,沒有造化,歲月滄桑,唯有點點滴滴的磨難。
“夫君,你醒了。”獄島向北的府,夕的餘暉灑落而下。
耳邊傳來子溫婉之聲,葉宣睜開雙眼,石室的一切似曾相似。
低頭看向懷中,一張木訥的面孔映眼簾,此正是祁夜記憶中的師尊,也是他的第一個雙修道。
以兩人目前的修為,他名為玄一,懷中子名為玄三,他們沒有固定的名字,只有代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