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閣覆滅,原地影變幻,一座新的煙雨閣拔地而起。而這一切落路人眼中,始終不曾有半點改變,也無人再進煙雨閣。
放眼整座德江城,在其餘修士毫無所覺之時,唯有一人心中驚疑不定。
“雅娘的氣息不見了,到底是何人出的手?”城主府深的院落中,老嫗手杵拐杖,顯得老態龍鐘。
老嫗一步十裡,幾步之下,煙雨閣近在眼前,喝道:“破。”
一字落下,煙雨閣如水中泡影般,應聲而碎,不待老嫗探知其中景象,又一座煙雨閣顯現而出。
老嫗臉轉冷,揚起手中拐杖直刺前方,虛空起漣漪,拐杖在老嫗手中似無限放大。
“嘭嘭嘭……”晶炸裂般的聲響連綿不絕,眼前煙雨閣,瞬間經曆三十七次幻滅,這才顯出此地真實景象。
“李道友,你可知煙雨閣發生了何事?”高空一藍宮裝麗人遁來,秀眸含煞。
“婷舞道友,老也是剛到。”
宮裝麗人落下雲頭,和李家老嫗立在一起,老嫗搖頭歎息,宮裝麗人則是氣的軀戰栗。
破去重重幻象之後,展現在他們二人面前的,是一副極為慘烈的景象,閣一眾子多都有些修為在,卻被人一擊打碎,盡皆化為霧,神形俱滅。
“何人如此心狠,行此辣手摧花之事,且是一擊得手,讓老都不曾察覺半分。”老嫗眼簾開合,心中思忖起來。
宮裝麗人早已將城中查遍,除了和李家老嫗外,再無煉虛以上的氣息,而化神以下修士,絕無可能一擊屠掉整座煙雨閣。
“豈有此理,我非將此人魂煉魄不可,煙雨閣何得罪他了?他要下此毒手。”
老嫗聞言,心中靈一閃,不由心道:“莫非和那小娃有關?”
老嫗心中不安,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城主府李家之所以看上靈,也是的授意。
以煉虛初期的修為,看出靈有一威,於是想要納族。
城主府,此刻張燈結彩,人聲鼎沸。
雖只是納個養媳,不至於擺下婚宴,但也設有宴席,供族中主僕慶賀。
靈穿嶄新的大紅裳,在旁立著一名半大的男,同樣大紅錦。
“好一對金玉,可喜可賀。”李家老爺子眉開眼笑,招呼李家眾人落座。
今日只是自家主僕擺宴,並無外人到場,自不必客氣,主僕數百人一片歡聲笑語。
“娘子,我們一起過去。”男傻呵呵的笑著,手去拉靈的小手。
靈朝地上唾了口,一掌在男來的手上,哼道:“小兔崽子,娘子是你能的?”
男神迷茫的瞧著靈,見靈一臉兇神惡煞,毫無形象,頓時呆呆愣在原地,一癟大哭起來。
“好你個小賤人,一個上門的養媳,膽敢欺負我孩兒。”一婦立馬沖出席位,抬手就要去扇靈的耳。
靈修為跌落不假,但也不是一個尋常婦人能得手的,閃避開後,徑直到宴席旁落座下來,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堂一時冷場下來,數百人無論主僕,無一不是目不善,皆是冷冷看著吃喝的靈。
“罷了,還只是個孩子。”中年男子走來,神態威嚴,生生拉走婦。
若非老祖代過,威嚴男子非得親手教訓這小娃,膽敢欺負他兒子,不說折磨致死,但也休想好過。
在李家老爺子的招呼下,堂氣氛恢複過來,數百僕人難得一次賞賜,好不熱鬧。
“吃,就知道吃,下賤的鄉下泥子,如何能配上我家孩兒。”婦就坐在靈一邊,中碎碎念叨。
說著婦端起一杯苦酒,順手就倒進靈的碗,靈不知何為忍讓,眾目睽睽之下,連碗帶酒一起潑到了婦上。
“你、你造反了不,夫君你別攔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規矩。”
婦俏臉漲紅,氣的當場站起,手就去撕扯靈的衫,可的手馬上頓滯在了半空中。
反觀一眾李家數百人,所有人都在此刻停滯下來,忘了吃喝,神呆傻的坐在位置上,一不。
“吃也吃夠了,走吧。”一道青影無聲浮現,落座在靈旁。
靈小臉上綻開笑容,轉而怒視一眾李家人,冷道:“不行,李家圖謀我的脈,不能放過他們,得給他們些教訓。”
“死的還是活的?”葉宣眼神漠然,單手抱起靈,語氣淡淡的道。
“還是別殺了……”靈臉一緩,爬到葉宣肩上坐下。
“如你所願。”
聲音落下,兩人拔地而起,如先前一般如法炮制,一腳踏落,只是這一次有所收斂。
下方傳來轟隆之聲,城主府頃刻間倒塌大半,數百主僕除了幾個倒黴蛋被死之外,其餘皆被震為重傷。
“來者何人,大膽。”李家老嫗也在這時候歸來,正好瞧見這一幕。
宮裝麗人隨其後,眸中怒火熊熊,先一步手,二話不說打出一條紅綾,卷向空中的葉宣二人。
“就是你?區區化神圓滿,還境界不穩,你哪裡來的狗膽。”
李家老嫗見此,略微遲疑,手中拐杖就要揚起。
“李老太婆,念在你沒對我下狠手,也不為難你,對你李家也手下留了,你最好別自己找死。”靈傳音道。
李家老嫗手中一頓,冷冷哼了聲,今日來的若不是葉宣,定要滅殺當場。
可眼前的年輕人,雖說氣息只有化神圓滿,卻給一種極為危險的覺,讓不心生忌憚。
正是這一頓的剎那,宮裝麗人已經和葉宣手,紅菱法寶打去,葉宣竟然徒手去接。
“嗡嗡。”空中傳出輕微嗡鳴聲,葉宣甚至無需激發十六道龍象制,形如常,只以破滅制接。
大手抓出,擊來的紅菱一截截碎開來,一大破滅的毀滅氣息散開,嚇了李家老嫗一跳。
而正和葉宣戰的宮裝麗人,此時心驚已是不及,只後悔輕視了葉宣。炎蟒戟憑空浮現,同樣是破滅制,一戟貫穿靈力護甲,將宮裝麗人捅了個對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