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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翌日,薑似進宮去給皇后請安。
先前福清公主與十四公主專門出宮去燕王府探,這趟進宮的理由十足。
“那日兩位公主去王府找我,因為發下心願王爺不回來就不出小佛堂而怠慢了兩位公主,兒媳今日特來給兩位妹妹賠罪的。”
皇后見薑似如此識趣,頗為高興,含笑嗔怪道:“你這樣說就見外了,當嫂子的給妹妹賠什麼罪,傳出去還要人笑話們兩個小丫頭。不過福清最喜歡你,知道你今日進宮定然高興壞了。”
昨日裡玉泉宮那場笑話已經傳到皇后耳中去了,也因此,皇后看薑似越發順眼。
正如鬱謹所言,這皇宮裡哪有真正不爭不搶的人呢。
皇后無子,一開始的時候那些認不清形勢的小浪蹄子以為無子的皇后當不長久,沒跑到面前炫耀。
這可是拿皇后的短來扎皇后的心,皇后能高興?不過是因為想得通不聲罷了。
再後來,眼見景明帝對繼後敬重不減,甚至這幾年有愈發在意的架勢,那些人這才老實下來,轉而結皇后。
可皇后心裡門兒清,若比皇上短命就罷了,一旦走在皇上後頭了太后,若與新帝關系淡淡,某些人的臉恐怕又要變了。
然而皇后心中雖然清楚,卻無可奈何。
總不能憑空變個兒子出來,說不得只能看著那些嬪妃中的某一個將來得意了。
皇后也是俗人,有著俗人的喜怒哀樂,眼見鬱謹與賢妃鬧得不快,自是生出幾分不足對外人道的幸災樂禍。
咳咳,為皇后這麼想當然不對,可著樂不行嘛?
想著這些的皇后面上掛著淺笑,一派端莊。
“兩位妹妹去了慈寧宮?”
皇后笑著點頭:“是啊,每日這個時候們都去陪太后,不過本宮已經派人去知會福清與十四了,等們給太后請過安就過來。”
“看來皇祖母很喜歡兩位妹妹。”薑似說得隨意,心中卻琢磨起來。
假如太后有問題,一個藏著多年的人真的會因為寂寞孫日日過去相陪?畢竟兩位公主都不是從小在太后邊長大的,按理說並無多而言。
薑似覺出幾分古怪,卻想不緣由,只能暫且靜觀其變。
“本宮也沒想到福清與十四有這樣的福氣,能得了太后老人家青眼。”如果說一開始太后提出要兒過去陪伴,皇后還有些張,過去這麼久一直風平浪靜,自然而然就放松了。
薑似附和笑笑。
皇后突然轉了話題:“本宮其實有些好奇你怎麼想到念經祈福的?”
薑似睫微,眸中流幾分無奈:“那時以為兄長遇難,王爺遠行,兒媳一個弱子在王府做不了什麼,可不做點事心裡又難,思來想去隻好躲進小佛堂念經祈福以求安心……”
皇后角了。
弱子?燕王妃說話一點不實在啊。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後頭。
皇后忍著尷尬,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知拜的哪位菩薩?”
皇上最近一定是中邪了,言語間暗示了好幾次在坤寧宮裡設個小佛堂,讓沒事拜一拜。
這也就忍了,可皇上還指明要拜燕王妃拜的菩薩,這就讓人忍無可忍了。
忍無可忍也得忍,才有了這一問。
問完了,皇后面上陣陣發熱,心中又把景明帝罵了好幾句,當然不敢罵重了,畢竟人家是皇上。
薑似神瞬間微妙,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忍笑道:“兒媳拜的是送子娘娘。”皇后一聽就驚了,神一陣扭曲。
不對啊,祈福出遠門的夫君平安歸來,為什麼要拜送子娘娘?
薑似解釋道:“恰好王府有一尊送子娘娘。兒媳想著菩薩心善,只要心誠,求平安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皇后神更加複雜。
這也可以?
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燕王妃心大,還是運氣逆天了。
求平安求到送子娘娘頭上,還求了,這還有天理麼?
不過有一件事皇后是肯定的:皇上要是讓每日拜送子娘娘,豁著皇后不做,跟他拚了!
以皇后的年紀和份,這都不是丟人可以形容的了。
堅定了心意的皇后對這個話題瞬間不興趣了。
這時宮婢來報:“娘娘,兩位公主到了。”
門外未語先笑,旋即走進來個眉目如畫的,給皇后請過安就拉著薑似道:“我還擔心七嫂回去了。 ”
容貌出的正是福清公主。
隨其後的比之福清公主略清瘦些,形容文靜,乃十四公主無疑。
互相見了禮,薑似笑道:“今日特意來給二位妹妹賠罪的,我怎麼會回去呢,就是厚賴也要賴在母后這裡。”
福清公主臉微紅,赧然道:“七嫂淨說笑話,你進宮找我們玩,我就很歡喜了。十四妹,你說是不是?”
十四公主沒想到福清公主會問到,微微一愣,隨後點頭:“是呀,那次見到七嫂都沒能好好說上話。”
在十四公主心中,對薑似就沒這麼親近了。
不討厭這位七嫂,可燕王妃表現出不神奇手段,還有那日從燕王府回來母后的一番話,都證明燕王妃不簡單。
對不簡單的人願敬而遠之,畢竟不是份高貴的十三姐,一個無的公主招來禍事太容易。
接下來氣氛自是和樂融融,直到皇后趕人:“行了,不是說要給你皇祖母繡一副萬壽屏風,時候不早了,就別在這裡躲懶了。”
福清公主隻好拉著十四公主向薑似告辭。
等兩位公主走了,皇后笑著搖頭:“福清真是被我寵壞了。”
薑似盯著門口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今日進宮並非純粹禮尚往來,而是因為昨日鬱謹提及從皇后這邊著手爭得儲君之位,從而想到了一件事:前世福清公主跌下高臺而死,好像就在這一年的上元節。
皇后察覺薑似神有異,問道:“怎麼?”
薑似遲疑了一下,問道:“公主喜歡看花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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