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賞花燈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拐子?”
榮國府花園亭子,原本只是湊個熱鬧的薛寶釵,聽了賈琮和凰蛋等人的對話后,忍不住大驚失驚呼出聲。
昨天跟隨母親一起,到了二舅舅王子騰那里做客,所以沒能參與晚上的賞花燈。
怎麼也沒想到,只是賞花燈罷了,竟然遇到了拐子。
“薛姐姐可能不知,昨天遇到的拐子是琮三哥率先發覺,也是他出手將那拐子拿下的!”
探春直接道明昨晚發生之事,而后笑道:“不想琮三哥的手如此利索!”
“沒那麼夸張,只是出其不意罷了!”
擺了擺手,賈琮哈哈笑道:“若非鏈二哥跟在旁邊,我也沒那膽子胡出手!”
“那之后的事呢?”
就是子有些清冷,說話一向不怎麼客氣的惜春,都來了興趣問道:“后面鏈二哥和你,又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
賈琮笑道:“鏈二哥招呼了一隊五城兵馬司的巡邏人馬過來,把人帶到附近駐地即刻審訊,問出了那廝是一個拍花子團伙員!”
見凰蛋等人聽得津津有味,他只得繼續道:“本來五城兵馬司的指揮想要向上匯報,得到上支持派遣更多人馬,直接殺奔那幫拍花子的臨時老巢!”
“只是鏈二哥沒同意!”
賈琮沉聲解說:“時間來不及了,要是上報再等人手調遣的話,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凰蛋,三春,林黛玉和薛寶釵,還有一幫子大丫鬟連連點頭,大覺鏈二哥看事準。
“所以,鏈二哥認為得兵分兩路!”
賈琮笑嘻嘻道:“一路通知刑部上,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還有順天府尹,而且還不能驚底層吏,擔心拍花子團伙有眼線存在!”
“另一路呢?”
惜春急聲催問,頗有聽傳奇故事的興,更別說這還是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事。
其余公子小姐也都差不多,就是薛寶釵都聽得興致。
“另一路則按照審訊到的信息,直接尋那拍花子集團的臨時駐地,一邊抓拐子一邊救被拐孩……”
不知不覺,一個由鏈二主導的傳奇破案故事,就在賈琮的清朗聲音中娓娓道來。
特別是因為事發生在昨晚,開頭還是由凰蛋等公子小姐們親眼目睹,又不乏張刺激,一時間聽得津津有味又是擔心又是高興。
賈琮悄然藏功與名,并沒有把自己也帶故事之中,反正除了娘和小丫鬟,也沒誰知曉他昨天一夜未歸。
“好了,更后來的事我也不知!”
故事只說到五城兵馬司的人馬,悄然殺奔拍花子集團的臨時營地就結束了,沒理會一干公子小姐們意猶未盡的神,他笑道:“想要知道后面的況,等鏈二哥回來后找他詢問就知道了!”
“可惜可惜,沒想到后面的事竟然如此彩!”
凰蛋賈寶玉連連嘆息道:“若是知曉的話,我一定要跟著看個究竟!”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三春和林黛玉詫異的目,只差沒鄙視凰蛋虛偽了。
昨晚發生了那事之后,凰蛋可是被驚得不輕,那驚慌失措膽小怕事的樣子,們又不是沒看到,現在逞什麼威風?
只是礙于面子,不好直接說出來罷了。
就是一向不給人留面子的惜春,也只是撇了撇沒有說話。
賈琮也不以為意,凰蛋什麼膽子,還好意思說這樣的大話,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事兒已經說完,我這就告辭了!”
沒心思和這幫子公子小姐玩耍,說完了故事賈琮果斷起告辭,他也想知曉后面的事究竟順不順利。
若非順天府衙和五城兵馬司的人馬來得太快,他還想親自出手審訊,將這幫拐子其余的臨時據點問出來。
只是可惜……
他可以不在乎裘良這廝,畢竟只是一個七品指揮,而且還是勛貴子弟,賈琮有些越俎代庖的行為還能蒙混過去。
可在順天府尹,以及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跟前,就不好過于明目張膽了,這樣的大案還不到他一個白丁指手畫腳。
只是,賈琮也看不上這兩位,懷疑他們手下的吏衙差與拍花子集團暗中勾結,怕是好好的一樁功勞,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意外變故。
若是不能將這伙拍花子一網打盡,只怕以后還是會出現巨大反復。
殊不知,此時的京城已經鬧了一鍋粥。
順天府衙門和五城兵馬司衙門聯手,抓捕了五十來位拐子,以及解救了同等數量孩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引發巨大轟。
與此同時,凡是在昨晚丟失了孩子的家人,不約而同聚到順天府衙門,希能夠找回丟失的孩子。
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順天府衙里解救出來的孩,就是東南城區關帝廟里的被拐孩,可昨晚整個京城丟失的孩子數量,卻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多位。
也就是說,東南城區關帝廟解救的孩,只是被拐孩的一小半而已。
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家人自是喜極而泣,可自家丟失孩依舊沒個著落的家人,卻是急得不行甚至嚎啕大哭者不。
有些能量不小的存在,更是向順天府衙施加了極大力,要求順天府衙迅速將他們丟失的孩子找回來。
這時候,順天府尹才想起那幫被抓的拐子,想要從他們口中審出其他同伴的信息。
然后,順天府的大牢出事了……
等鏈二回府的時候,天已是昏暗快要黑。
邊還跟著一位半大青年,正是景田侯孫子裘良。
賈琮本已經用過晚膳,回到所居小院邊消食邊聆聽小丫鬟靈雀誦讀雜書。
誰知鏈二邊丫鬟急匆匆趕來,將他大老爺那說話。
等到了地方,見禮過后他也不覺得意外。
事已經傳開,整個京城震,順天府衙這次可是鬧出了天大笑話。
好像是下午時分,當順天府尹不住某些丟失孩子的存在迫,想起來關押的拐子,準備審訊問明其余同伙的藏之。
結果,早晨剛剛被抓到的數十拐子,竟然全都在順天府衙的大牢里自盡亡。
這可是足足五十來條人命!
盡管這幫家伙就算不死,等判刑之后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鐵定都會被流放最為險惡之地,就跟判他們死刑沒什麼區別。
可判死刑被斬首,那是國法無,眼下的事卻是質不同,一幫拐子竟然全部‘畏罪自殺’?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只要不是被判死刑,流放最險惡之地也有活下去的希,總比直接死去要強吧。
可能被抓的拐子中有不怕死的,但要說他們全都是死士,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曉順天府衙出了問題,而且還是了不得的大問題。
那些被抓住的拐子,應該是被殺人滅口了。
“這是肯定的啊!”
盡管滿疲憊,眼中布滿,可鏈二一點休息的想法都無,連聲冷笑道:“一口氣抓住了那麼多拐子,竟然不知道立即審訊,難道順天府衙門里都是傻子不?”
一旁的裘良,也是冷笑連連開口道:“傻子都看得出其中的貓膩,順天府尹想干什麼,給拐子幕后的存在爭取時間麼?”
“這話,就不要說了!”
大老爺沒好氣白了這廝一眼,嘿嘿笑道:“怕是順天府尹,應該知道京城這伙拐子背后的支持者是何許人也啊!”
“老爺英明!”
賈琮笑著拍了記馬屁,沉道:“裘指揮,難道五城兵馬司就沒點作用麼?”
裘良無奈道:“順天府衙門不給機會啊,說是由他們置即可,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
簡直就是笑話!
也不知道順天府尹在顧忌什麼,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諱,做出了這樣的事來,真以為當今是死人麼?
“難道就沒活口留下麼?”
賈琮倒是沒怎麼在意,盡管那些拐子可以說都是他一手擒拿,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只是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作為當事人的鏈二和裘良都找上門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有,但全部關在順天府衙門里!”
裘良說這話時,一臉的不爽外加咬牙切齒。
這次擒拿拐子集團的功勞可是不小,但被順天府衙這麼一整,原本的大功怕是會變小功,對他以后升遷的影響極大,怎麼可能無于衷。
“難道刑部不能將還活著的拐子,關押到刑部大牢麼?”
賈琮好奇問道:“那幫拐子背后的支持者能量再大,也不太可能把手到刑部大牢里吧!”
“侍郎大人說,刑部不愿意參合這樣的事!”
鏈二苦笑道:“要是有個萬一,刑部就替順天府衙背了黑鍋,幾位上都覺得不好妄下決定!”
“那你們的意思是?”
賈琮也懶得多費心思,直接開口問道:“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用不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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