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西山與京城接壤,按說朝廷和府對地方的控制力應該相當不錯。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兩地往頻,商業人員往來相當繁盛。京城權貴的手也跟著蔓延而至。
這本來沒什麼,京中權貴最多也就是弄幾個莊子什麼的,至于煤炭之類的礦產并不在意。
在沒有工業化之前,煤炭的利用率不高,賺的純粹就是辛苦錢,哪得了京中權貴的法眼?
可是蜂窩煤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單純的燒煤,不僅氣味難聞而且起燃麻煩,更不好控制火候,京中尋常百姓家庭也只能著鼻子認了。
講究面和生活質量的富貴人家,本就不愿意燒煤把家里熏得黑乎乎的常年飄難聞異味。
而且還占地方,常年煤灰飄可不怎麼討喜。
這也是煤炭雖然逐漸取代柴火,卻不怎麼富貴人家待見的主要原因。
蜂窩煤卻不一樣,配合特定的爐子,不僅燃燒更加充分,通過煙囪將廢氣排出氣味不重,而且還能時刻掌控火勢大小,相當的簡單實用。
不僅如此,制好的蜂窩煤運輸起來也不算麻煩。
隨著蜂窩煤和燒煤爐子在京城迅速推廣,逐漸取代了柴火混合煤渣為了主要的燃料,周圍地界也跟著興起了燒蜂窩煤的風。
話說,鏈二雖然失去了京城市場,可在賈琮的技指點下,同樣在京郊以及通州一帶,賺到了不銀子,而且還相當穩定。
這也就是他沒有繼續向賈琮,求賺錢門路的底氣所在。
當然,以榮國府的權勢,他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隨著時間推移,看上蜂窩煤生意的權貴不要太多,他們看上的自然是一個個人口眾多繁華城市的市場,至于購買力低下的郊外農村,本就沒放在眼里。
蜂窩煤的技,還有煤爐子的制作也并不困難,就算沒有鏈二手下工匠團隊的指導,多嘗試幾回也就差不多了。
由此,煤炭的需求量大增!
京城附近之前也是有煤窯的,大部分都是私人小民窯,幾個窯本就不頂事。
結果,以往沒有權貴關注的小煤窯,一下子了香餑餑。若不是鏈二下手快,而且拿到的都是小煤窯的話,本就沒法控制幾煤炭來源。
因為之前下江南,還有后面推廣新書之事,耗費了太多的力,賈琮對于京城煤礦資源的變況,本就不清楚。
通過鏈二的描述,他這才知曉,最近兩年京城地域的煤礦資源爭奪戰,到底有多激烈和腥。
皇親國戚,閣大佬,還有頂級勛貴紛紛場,經過一番激烈爭奪,最后的勝利者卻是務府!
“三弟你是不知,聽聞爭奪京郊煤礦最激烈的時候,甚至了刀子死了不人!”
說起這個的時候,鏈二一臉的驚魂未定,顯然他對當初的激烈場面還心有余悸。
“鏈二哥手中的煤窯,也有人強買麼?”
賈琮笑問道,他倒是沒什麼覺。
利益之爭本就腥殘酷,想要溫款款各守規矩,除非鏈二擁有強悍到旁人不敢輕易招惹的實力,或者干脆就是規則制定者,不然都是妄想。
“當然有!”
說起這個,鏈二的臉十分難看,搖了搖頭將心中不爽強行下,慶幸道:“幸好三弟當初早有提點,我那些的煤礦規模不大不說,都在相當偏遠之地,這才沒有被搶走!”
賈琮自然不是神機妙算,只是知曉現代社會,對于能源的爭奪到底有多激烈,為此甚至不惜發延綿日久的舉國之戰。
所以,當初建議鏈二主放棄京城市場后,將目轉移到京郊,順便弄到幾個地偏遠,產量一般的民間小煤窯。
反正郊外的百姓購買力一般,煤炭的需求量比較固定,用不著破腦袋爭搶中大型煤礦。
結果沒想到,卻是讓鏈二在這一波的煤礦爭奪戰中,沒有到太大波及,手中的幾個小煤窯沒有被強取豪奪。
榮國府的牌子,嚇唬一下地方員還,對于京中權貴屁都不是,本就沒資格參合這樣的事。
不然,以榮國府那篩子一樣的保狀況,賈琮早就聽到傳言了。顯然這兩年的京郊煤礦爭奪戰,榮國府連參合的機會和資格都沒有。
不管是二太太王夫人還是辣子王熙,都是見錢眼開的主,要是有機會大把賺錢們可不會放過。
另外,他也琢磨著,可能有頂級勛貴大佬發話了,務府這才沒有下手強搶,不然鏈二的幾個小煤窯能不能保住,真的很難說。
不說京郊煤礦爭奪戰,沒能搶到能夠源源不斷產生利益的京郊煤礦,一干京中權貴自然不會答應。
然后,與順天府接壤的直隸地界,西山以及關攏之地的煤礦,就進了這些京中權貴的法眼。
特別是西山的眾多煤礦,一時間紛紛易手,為了京中權貴的手中。
煤礦多了,需要的勞力自然也就跟著多了起來。
咳咳,以眼下的生產力水準,別指有什麼挖礦設備,挖煤全都依靠人力。其間為了榨勞力獲取更多利益,種種腥殘酷手段不必多言,參考現代各種黑窯便知。
單就煤礦一項,西山便多了無數的犯罪,刑部衙門能夠知曉的,絕對只是冰山一角,不用想都知曉西山的治安狀況,絕對好不到哪去。
這也是鏈二想拉賈琮一同前往的主要原因,他要是貿然前去不說安全患極大,搞不好會出人命。
西山的地方府,還有地方勢力,不明況下可能會懷疑他這是‘微服私訪’,真要如此的話下場可不會太好。
辮子戲中總微服私訪的康麻子,不也一樣被地方豪強送進礦產做苦力麼,別指地方豪強在涉及自利益的況下,會多忌憚朝廷的法度威嚴。
把人殺了就殺了,只要手尾干凈就了無頭公案,誰都不會往死了追查,搞不好是要出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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