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羅素的科打諢，斯普納沒用碎皮子招惹卡爾文博士，也沒被對方嫌棄。

除了大晚上不說話就等同的種族天賦，斯普納有一個藏天賦，他能在最短的時間，讓一個陌生人極其討厭他，比羅素的毒舌更擅長終結話題。

三人乘坐電梯來到朗寧博士的研究室，途中羅素看到了一個超級巨大的日燈管，這顯然不是日燈管，但他匱乏的詞匯量，只能這麼來形容。

“這是離子作核，也是維基的主機，全世界最先進的電子計算機。”見羅素很有興趣，卡爾文停下腳步解釋道。

“想不到你們還給這棟大樓安裝了腦子，那麼，究竟誰才是這里的主人？”斯普納討厭一切高科技，忍不住諷刺起來，并功收獲了卡爾文的白眼。

“是朗寧博士的第一個發明，全稱是Virtual Interactive Intelligence（虛擬匯運智能），順便一提，芝加哥的防衛系統就是設計的。”卡爾文淡淡說道，語氣中仍難掩自傲。

但很可惜，面對的是兩個鋼鐵直男，這個白裝了。

斯普納聳聳肩，表夸張道：“這麼說，還是個姑娘，年了沒，過嗎？”

羅素跟著點點頭：“如果失被甩，發脾氣，整個芝加哥會不會導彈飛？”

兩人說完后對視一笑，默契了下拳頭。

卡爾文氣得呼吸急促，前上下……呃，上下平移。恨不得立即化心理醫生給斯普納治療，并告訴他，想治好拔槍的病必須和羅素對，當兩個人一起掛掉，他的病就治好了。

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想知道什麼線索，現在討好這位姑娘還來得及，因為公司所有的監控設備都由管理。”

“維基！”

隨著卡爾文的聲音落下，一個立方3D投影落下，浮的雪花構了廓的面容。

“你好，卡爾文博士！兩位警！”

【叮！】

【宿主接劇人V.I.K.I.，發獎環節，獲得兩次獎機會，是否現在取？】

羅素臉一正，不出意外的話，名為維基的超級電腦就是這個世界的BOSS，但任務沒發之前，他只能干瞪眼。

不過，任務發了，他還是只能干瞪眼，維基是全球最先進的人工智能，關乎芝加哥的防衛系統，別說毀掉，如何靠近都是一個難題。

斯普納沒有再出言嘲諷，涉及到朗寧博士，他總會變得格外正經：“維基，調出朗寧博士死前一分鐘研究室的畫面。”

維基的屏幕上一陣雪花閃現，隨后道：“對不起，數據出現錯誤。”

斯普納似是早有預料，皺起眉頭道：“調出研究室外部的畫面，朗寧博士死后都有誰進出過這里。”

維基配合播放出畫面，除了警察和公司工作人員，沒有任何閑雜人等進出過。而且，進研究室的人數和出來的人數相等，也沒有兇手借機離開的畫面。

斯普納沉默不語，羅素掃了眼邊上的研究室：“卡爾文博士，我們現在能進去嗎？”

“當然可以！”

……

朗寧博士的研究室非常單調，全都和他的研究有關，除了機人的零部件，以及辦公桌和模型，他的私人品得可憐。

折疊床、毯、擺著水杯的床頭柜、一張椅子，沒了！

場面有些心酸，但其實朗寧博士不缺錢，他的知識和研究果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影響力以及財富，只能說是一個純粹的科學家，對個人生活質量沒有太多需求。

累了有張床，了有杯水，別無他求，是一位值得每個人都尊敬的科學家！

羅素來到辦公桌前，翻看著朗寧博士的手稿，大量關于智能機人的圖紙以及數據赫然在目。他一目十行匆匆掃過，本應是看不懂的天書，在灰太狼的能力下變得淺顯易懂，并且牢牢印在了心底。

啪！

卡爾文手按在手稿上，對羅素搖搖頭：“抱歉，警，這里面涉及到公司的機，你無權翻閱。”

“卡爾文博士，你該不會覺得我能看懂這些專業圖紙吧？”羅素推開卡爾文的手，無視憤怒的眼神：“我只是想找找看，朗寧博士有沒有留下什麼暗語或碼。”

卡爾文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你懷疑博士不是自殺？”

“當然，他有自殺的理由嗎？”羅素飛快掃過圖紙，看完之后又拿起另一沓，一心二用道：“雖然我不認識朗寧博士，但有關他的新聞報道沒看，博士致力于推廣智能機人，并為之付出了畢生心。”

“他就要功了，NS-5的預售前景很好，而他卻在夢想到來之前自殺……”羅素說到這頓了頓，目直視卡爾文：“這種行為，合理嗎？”

卡爾文頓時語噎，老實說，也沒想到朗寧博士會自殺，太突然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嘭！！！

一聲巨響，將沉默中的卡爾文嚇了一跳，轉過就看到了防玻璃被砸出蛛網般的裂，肇事者斯普納端著把圓凳，懊惱的模樣似乎在不滿自己沒能打碎玻璃。

“斯普納警，你在干什麼！？”卡爾文覺自己的理智即將崩潰，這兩個警察都是神經病，沒一刻能消停下來。

斯普納嘆氣將圓凳放下來，沒有理會即將暴走的卡爾文，對羅素說道：“太糟糕了，朗寧博士都能打破的防玻璃我卻打不破，這意味著什麼？”

羅素翻看著圖紙，頭也不抬道：“斯普納，這只說明你太虛了，力量連一個老年人都比不過。”

兩人一唱一和，卡爾文也不是傻子，皺眉道：“你們兩個究竟有完沒完，我知道你們懷疑朗寧博士不是自殺，但……但你們不能把他當普通的老年人，他肯定用了某種辦法才打碎了玻璃。”

羅素順接過話：“比如他封印了70年的黑暗大法師左手？”

“What！？”

卡爾文一臉懵，不怪大齡未婚青年沒聽懂，是科技側的，無法理解魔法師那套專業語，如果羅素說搖桿設備驅程序和活塞式軸承，應該能領悟其中的真諦。

“一間設有安全鎖的封閉房間，監控也證實案發時無人進出……”斯普納四下觀察著研究室：“羅素，你怎看？”

“還能怎麼看，一起室殺人案唄！”

斯普納豎起大拇指：“Damn it，伙計，你怎麼可以這麼聰明！”

“生來就這樣，我也很無奈。”

斯普納拔出手槍，挑眉道：“對這句話我保留質疑，還有，你覺得兇手現在在哪？”

羅素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圖紙，拔出了沙鷹·天神：“就在我們邊，這間屋子里。”

“你TM真是個天才！”

“謝謝，你TM也是。”

卡爾文張大，看著兩個互損的搭檔，整個人都不好了：“警們，你們在干什麼？這間屋子里除了機人，什麼都沒有，難道你們在懷疑機人？”

“不可以嗎？”X2

卡爾文以手扶額：“這太可笑了，機人遵循三大定律，不會傷害人類！”

羅素持槍掃過周圍的機人，空回了一句：“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機人真的傷害了人類，你就吞糞怎麼樣？”

“……”

“怎麼，你怕了？”

“不，我只是不想參與這麼無聊的賭約！”

“切，說得好聽，什麼三大定律，還不是沒信心。”

“該死，你就這麼想和我打這個賭嗎？”卡爾文氣極反笑：“那好，我和你打這個賭，但如果機人沒有傷害人類，就換你來吞糞。”

“沒問題，這樣才公平。”

“能帶我一個嗎，我想看吃雙份的！”斯普納突然，握槍來到一堆零件前，隨手一撥，就看到了一個機人腦袋，NS-5系列機人。

轟！！！

銀灰的機人突然睜開眼睛，一個大鵬展翅或者白鶴亮翅之類的姿勢一躍而出，斯普納一時不察，被其凌空踢掉了手槍。

“退后！”斯普納對著卡爾文大聲喊道。

卡爾文不以為意：“沒關系，警，它不會傷害我們，只是模擬人類自保罷了。”

嘭！嘭！

兩聲槍響，銀灰機人雙膝蓋中彈，銀機油泄，癱坐在地面，靠著雙手向后退開。

“羅素警，你在干什麼？”卡爾文驚呆了：“它只是在自保，這是程序允許的正常作，你們不能傷害公司的財產。”

“酷，干得漂亮！”斯普納大聲喊道，說著就要繞過機人去撿槍。

突然，在斯普納的那一秒，銀灰機人一個翻滾，搶在他之前撿起了手槍。結果，不等它對準羅素，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將它手中的手槍擊飛出去。

斯普納臉一沉，他居然被一個機人擺了一道，拔出腰帶上的手銬，拷在機人手腕上，惡狠狠道：“微波爐，你被捕了！”

“嘿！你們不能就這樣把它帶走，這是公司的財產，這是蓄意破壞，它什麼都沒做。”卡爾文上前擋住斯普納，對朗寧博士的機人三大定律深信不疑，堅持認為銀灰機人是在自保，不可能開槍。

“心理醫生，你應該慶幸它沒開槍，不然你就要吃雙份了。”斯普納嘲諷道。

羅素將沙鷹塞槍套：“斯普納，我覺得卡爾文博士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就這麼離開。”

卡爾文神一松，暗道還有個肯講道理的在，不過下一秒，整張臉都變黑了。

“斯普納，我們應該把卡爾文博士一起帶回警局，是重要目擊證人。”

斯普納氣惱拍了拍頭：“該死，我差點疏忽了。”

“沒關系，我可以彌補你智商上的缺陷！”

“羅素，你真TM是我的好搭檔。”

“你TM也是！”

卡爾文：“……”

這個機人剛剛怎麼沒開槍把你們兩個打死？